“要是没有欺负,我的儿子怎么会饿得半夜哇哇哭,孩子怎么回这么瘦,是我带的吃食不够的问题吗?”
段逸川还是想要挽救一下张小草的,奈何性子已经养成,段逸川有些无奈。
面对段逸川,张小草自会埋头哭,段逸川见她这样,就知道张小草是不会听他的意见的,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拉都拉不出来了。
忙活到凌晨,段逸川实在是太困了,不想再多说什么,段逸川翻了个身不在动弹。
原主是刚顺利谈了一笔生意,钱在手上还没有捂热,就连夜赶回家了,这两年收成不好,他得多赚些才能够让家人不像其他村民一样饿肚子。
只是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大家都睡了,只有来开门的田家夫妇知道儿子回来,其他人都睡的香甜十足没被吵醒。
没想到回来还没躺下睡一会儿就被孩子的哭声吵醒,段逸川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当时他都有种原主要猝死的既视感,但他还是勉强爬起来把事情给解决了,想要靠张小草——太难!
五月的时候天还不是很热,但田埂上的青蛙虫子都已经开始出没了。一大早上还蒙蒙亮的时候,整个村子若隐若现,几声清脆的鸡鸣不时响起,安静中透着活力,田家人陆陆续续的起床了。
段逸川也跟着起来,他洗了把脸,走出房门,方方正正的泥瓦房,外面堆着两尺高的草垛,房后是一个大院子。用栅栏拦了一道,里面拱着两只猪仔,院后有着几垄子的菜地,菜地里的蔬菜焉耷耷的,架子上还搭着些晒干了的丝瓜垂挂着。
吃早饭的时候,段逸川看着饭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餐,田家的早餐还挺丰盛,有馒头、粥、面的。
几大盆摆在了两张桌子上,也是,田家上上下下加起来足足有十八口人。
本来不应该有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家里的,按照这边的习俗,兄弟几个都娶了媳妇,理应分家另过。
但田家却维持在一个较好的的平衡当中,所以就这样挤挤挨挨喧闹着过日子。
大家都围坐在桌子上,蒙一看见这个长年不在家的老三坐在了他的位置上还有些不习惯,距离大家上次一起吃饭还是大半年前张小草生孩子田三和才回来的事呢。
察觉到了气氛有些诡异,没有人动筷。
侄子侄女孩可能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坐在凳子上眯着眼,很是乖巧可人。
看着这些肉嘟嘟可人儿的小人,按照段逸川的性子应该表示和善才对,但段逸川却想:他们一个个吃得白胖软宣,小田译却在饿肚子,也真是够够的了。
最近几年地里收成不好,田家家壮劳动力半大小子都多,一大家子挤在一起住,粮食消耗的也快。
全靠原主经常往家里拿粮拿钱回来补贴家里,想让家里的大人孩子都能吃饱穿暖,没想到这些人肚子到吃的溜圆,自己儿子却饿得干瘪瘦弱。
看张小草连奶都没有得喂给小田译,可想而知她的待遇是什么了。
在原故事里,昨天原主并没有去向田母拿钥匙,他已经累得睡得死死的,根本没听到孩子的哭声。
但段逸川的到来改变了原有的轨道,田母有些心虚的看向三儿子,没敢说话。
田母敢对媳妇孙女没好脸色,却从未对儿子们放下脸过,虽然十根手指都有长短,但她知道将来养老还是得靠儿子们,所以表面上对几个儿子都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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