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煊还没来得及回话,钟离渊便把她护食般地拽到自己身后,用不怎么友善的眼神凝视着眼前的人:“哟,真是好凑巧,偶然与家妹出行逛酒楼却没成想这都能碰到太子殿下,钟离渊顿了顿,用不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那人。”太子殿下现在还敢出宫呢?”言外之意便是:太子殿下做了些不得言说的龌龊事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公众面前,可真是好胆量。
太子面上依旧淡笑,坦然回应:“是啊,这不是给阿煊置办礼物,顺带用了午膳嘛。”
钟离渊欲要接着嘲讽反驳,但被钟离煊狠狠地掐了一把。她上前对太子道:“齐哥哥,我哥说话总不过脑袋,你不要放在心上。”齐哥哥倒是钟离煊幼时对裴闻齐的昵称。
裴闻齐愣了一下,没料到钟离煊会是这般反应,连忙道:“不碍事,我还有事,晚上见。”
“好,齐哥哥再见。”
裴闻齐微微颔首,虽然他年仅十四,但却有超出同龄人的沉稳。裴闻齐脱俗的长相也算是东苓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了,后来他的名声跌落千丈却没影响人们对他容貌的欣赏。
裴闻齐走没了影,钟离渊总算忍不住开口:“你还跟这种败类废话干嘛呀?还不借着这个时候骂他个痛快?!”
“事情真假还未知晓,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钟离煊语重心长地说道。再看钟离渊的脸色,却是黑得像块煤炭,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悔意,接着朝楼上走去,只剩沈若虞与钟离煊留在原地。
沈若虞随行两人一路,一句话也未曾插过。见钟离渊离开才看着身侧的钟离煊才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缓缓开口道:“小姐,咱们跟上去吧。”像个小媳妇遭了嫌骂一样。
钟离煊叹了口气,跟了上去。直到饭毕钟离渊都没跟她开口说过一句话,径直出了店门便去了军营,把她扔给了沈若虞。
看样子是躲不过的,钟离煊郁闷地撇撇嘴。身侧的沈若虞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受了惊的小鹿。“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她仍旧细声细气小心翼翼地询问。
“回府。”钟离煊眉毛紧蹙道。
回到将军府后,钟离煊还是决定把沈若虞留下来。毕竟将军府并非无辜,她爹也的的确确帮五王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阻止她爹。至于沈若虞,留着也没什么坏处。
紧接着的就是无聊的午后,奶娘去帮忙打点宴席了,沈若虞正在院子里做些杂活。
钟离煊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衣橱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最底层的柜子,掏出一个狭长的盒子。盒子有些落灰了,打开后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剑。
那把剑是她小时候她爹送给她的,后来因为太小,秦夫人担心小女孩家家的容易受伤,便让奶娘收起来,再也没见过了。
钟离煊拿着它,跑到了宽敞的院子里。回忆着学过的剑法要领,逐渐挥舞起手中的剑。
沈若虞好奇地抬了抬眼发现钟离煊并没有注意到她后便仍是留恋地观赏着她那行云流水的剑法,不禁皱眉。钟离煊从小习武,比同龄的孩子压倒性强倒也不奇怪,可她的武功远远不止如此,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直到钟离煊停下,沈若虞这才收回目光,假装一直在认真干活的样子。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钟离煊对她的炽热的目光一直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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