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走之前抓的那几个官员都被毒死灭口了,当时抄了他们的家,并没有找到那本账簿”陆长淮收起了画。
“那就是还在他手上,早日户部拨的赈灾款,不出所料的话,里面已经被换了”黑衣男子说。
“父皇撑不过今年冬天了,这次赈灾就是除掉我们,恐怕前面已经等着了”他的皇兄可是等不及要他死。
“岭南现在情况不明,河郡郡守的奏折迟迟交不上来,看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西凉时不时的骚扰,边境形势危急,朝中无大将可堪重任,唯一的杨将军又被排挤,父皇一直担心他谋反,夺了他的兵权,眼下凤朝局势严峻”陆长淮很清楚没有杨将军,边境必破,国危也。
“沈璟和宋澜那两个老东西,躲着我们的人,谁都不见,沈疏尘又是文武状元,这次赈灾变数太大,难说,难说”黑衣男子消失了,陆长淮似乎习惯了黑衣男子的突然消失,摸着玉佩陷入沉思。
追了黑乌鸦一路的道老头很是暴躁,哪有上来拿鼻涕虫干架的,恶心的跳脚。
黑乌鸦很生气,自己宝贝的豆青盅被人说鼻涕虫,忍不了,必须打!
黑雾消散些许,黑乌鸦手指跳动,头依旧低着。
道老头看出他的右手古怪,手背皮肤不断翻涌鼓动,皮肤下的蛊虫蠢蠢欲动,原本就黑的手变得阴森恐怖。
暗处跟着的踪部明显感觉到危险。
蛊术催动,道老头顿时感到冷飕飕的,白胡子被阴风吹得有点凉。
黑雾不见,幻象丛生,道老头严肃起来,这黑乌鸦有点本事啊,瞧瞧这幻境搞得还挺有规模,正好让他在沈疏尘面前装回爷爷。
踪部的宸烈一把给他拉了出去。
道老头又炸了,好不容易能在沈疏尘面前装一回,还没开始,就,没了。
宸烈一声不吭的隐藏了起来。
黑乌鸦显然被宸烈的出现惊到了。
这是第二个他察觉不到的人,不知是敌是友,再次察觉不到气息后,黑乌鸦不淡定了,一晚上出来俩,吓死个熊。
想来应该还在附近看着,想着便收了蛊虫,手掌放下,拉了拉帽子,黑雾浓郁起来,人消失不见。
这次宸烈无法追踪过去,只好带着臭脾气老头回去。
沈疏尘想要收了韦贤,此人是杨帆的心腹,军队中的诸多将领都听命与他,被玄帝遣到她这里,正好和了她的意。
“沈大人,如今辰州,南阳郡,河郡全都涌进了流民潮,河郡是富饶之地,也是岭南最大的城池,以我们的急行的速度大概十天后到达,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韦贤下巴抬着,傲慢的瞟了一眼沈疏尘,有话快说,老子事情多着呢。
“河郡奏折昨夜送了过来,韦将军不妨看看”沈疏尘拿起奏折递给韦贤,丝毫不在意韦贤的态度。
韦贤想了想还是接住,心中想着万一这狗官乱给俺扣帽子了咋办。
奏折磨损严重,甚至字迹模糊,看出还是河郡郡守所书,上面能看清的几句大意如下
“流民数十万,家家缸中无粮,涧畔泉源绝流,沙尘泥土掩眸,下官虽有忧民泪,一肩难担万姓忧”后面的被血迹所染,看不清楚。
简短的几句,韦贤震惊了,跟朝中汇报的情况虽无大差,但是他看到最后染血的半句,依稀可辨出三个字,人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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