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台上缓步走出来一位宫装美人。她是这次拍卖会的主持人——林霜华。同时,她也是明面上教坊司的头目。
林霜华微笑着,用极具感染力的声音说道: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今天我们欢聚一堂,为了与美人一度春宵!”
“今天这批男妓,都是天楚帝国的人。天楚帝国位于凤起大陆北方,他们国家的男子与我国不同,更加野性,独有风情。”
“想必各位很少体验过与天楚帝国男子的床笫之欢吧,他们具有独特的异域风情,调教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台下一片窃笑声响起。
……
要知道,凤起大陆是女尊男卑的国度,女子负责带兵打仗,赚钱养家,男子负责貌美如花,服侍妻主。
此大陆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并传承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底蕴十分丰厚。
原本凤起大陆大小国家无数,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经历了无数场大大小小的战争后,最终形成二足鼎立之姿。
凤起大陆形状酷似中国象棋棋盘,中间有一长河,名曰“楚河”。以楚河为界,划分成两个国家——楚河以南的祈落帝国和楚河以北的天楚帝国。
这两个国家算是老对头了。
两国常年征战不休,但是天楚帝国整体战力没有祈落帝国那么强,故而节节落败,在楚河之战中更是兵败如山倒,最终只得派使者求和。
天楚帝国比祈落帝国建国早几百年,属于老牌强国,可为什么战力会不如才只有二代的祈落帝国呢?
这就要说到他们的男生了。
众所周知,天楚帝国出美男。
他们艳名在外,惹得天楚帝国女生们贪欢,日渐耽于享乐。由此,天楚帝国战力开始衰败。
据传闻,只是传闻啊——天楚帝国的男孩子们大多技术很好,惹得人心猿意马,尽享贪欢。
这也惹得祈落帝国的女生对天楚的男生的无限遐想。今天这个遐想终于有机会实现了,怎么会让人不兴奋呢?
若能为一名美貌早已扬遍天下的男子赎身,将其带回府中圈养,夜夜笙歌,恩泽雨露,岂不美哉?
毕竟,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当然,这只是留存于她们脑中的幻想,现实是残酷的——有些人太贵,她们买不起。
这个拍卖会的入场券,就要十两银子,而普通家庭一年都拿不出十两银子出来。
这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个最低的门槛,这也无形之中挡住了一批没有钱的人,拉高了来宾的整体档次。
可是这十两银子仅仅只是入场券而已,要想在一楼谋得一个座位,还要再交十两。如果说想上二楼雅间,一百两起步,还有价难求。
故而在场的都是一些有经济实力的人。她们拥有超高的消费能力,能参与到拍卖中。
一楼台下的座位是一个一个的,大约有几百张座位。座位的后方则是大片的站票区。座位之间没有遮挡,互相之间可以看清楚脸。
二楼雅间有十几个,全都坐了人。
雅间不仅贵,而且一票难求。故而能约上雅间的人大多有些身份和权力,总之一个词概括:非富即贵。
雅间环境优美,地理位置很好,能清楚地看见拍卖台。雅间还提供酒水、零嘴,软垫等等,不得不说,贵还是有贵的好处。
而且,每个雅间还配备了多位男倌,为雅间里的人“答疑解惑”。
雅间有垂帘,可以拉紧,也可以挑开。大多数来客选择把帘子敞开,以便更好地看清展览台上的尤物。
但还是有那么几个雅间的帘子是放下来的,比如秋槿凉所包下的那间雅间。
秋槿凉今天打扮得极为干净漂亮。唇上点染了正红色胭脂,是宫庭常用颜色,显得格外性感诱惑。
她全身散发着藏不住的高贵气质,眉眼之间是绝代的芳华。她轻轻一笑,仿佛整个京城都能为之倾倒。
和秋槿凉同处一个雅间的凌落,即使看惯了她的颜,也为之惊艳,更别提一旁服侍的男倌了。
他的心怦怦在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这个雅间的主人竟是这样的绝代芳华,比这个世间最美的白玉兰还要美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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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秋槿凉可是被评为祈落帝国男子最想嫁的十个人之首。
毕竟实力、颜值、家世都摆那里,让人不得不服。
只可惜她并没有父母双亡,这点是减分项。
秋槿凉优雅地展开手中折扇,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淡定从容让人让人看了忍不住自惭形秽。
她轻轻挑开垂帘,拍卖场的景色尽收眼底。
教坊司的拍卖会买家是可以互相看到面孔的,故而秋槿凉环视了一圈后,发现了不少熟人。
她的熟人大多在雅间落座。大皇女秋汐,二皇女秋汋,小王爷秋皓洁,太傅昭月,典狱司司长慈衣儿,威武大将军祁杉,祈怀王秋辞……都来了。
看到祁杉,秋槿凉心里其实是很诧异的,因为祁杉是著了名的爱夫之人,她与她夫君喜结连理多年,即使夫妻二人只有一个孩子,但她一直未纳侍君。
这么恋家顾家的人,竟然也回来教坊司?秋槿凉感到匪夷所思。
秋槿凉与那些权贵们一一对视,那些权贵们也大多认出了秋槿凉,点头还礼。
于是二楼雅间变成了大型社交现场。
秋汐率先向秋槿凉打招呼:“槿凉妹妹好,今儿是个什么风,居然把槿凉妹妹也吹过来了?”
秋槿凉指尖挑动着折扇边缘,两只手指轻轻靠拢,“刷”地一声便收回了骨扇,声音非常清脆。
她右手虎口夹着扇柄,左手掌覆于右手背上,向前一推,微微行了个礼,道:“槿凉见过皇姐。俊朗君子,淑女好逑,今日妹妹过来,自然是领略一下美人的风采。”
秋汐呵呵一笑,道:“哦?不知妹妹是否带够了银两。听闻槿郡主府内府空虚,妹妹不要到时候捉襟见肘才好。”
秋槿凉把扇尖轻靠在锁骨上,笑道:“姐姐真是说笑了……槿郡主府的价值,姐姐不会不懂。”
秋汐眼神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也就是妹妹这种欺师灭祖之人才能安心地在槿郡主府住着。”
秋槿凉笑得放肆狂狷:“皇姐莫不是在说笑,秋葵儿的事自有典狱司判断,我怎么就欺师灭祖了?”
底下观众一脸好奇宝宝地样子看着他们两人,眼底放出精光,觉得要吃上有关皇室的大瓜。
“好了皇姐姐,不要说了……”云中君雅间传来一个男孩子幼嫩的声音。
秋槿凉抬眼望去,没看见人,但听声音,感觉是四皇子秋止。
秋止个头还小,藏在窗帘后面,自然是没有人看到。
他小心翼翼地拉着秋汐的袖子,希望能够阻止秋汐的话头。
他伸出头偷偷往秋槿凉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秋槿凉正在看他,于是羞赧地朝她笑了笑,快速缩了回去,脸上一片红霞。
四皇子秋止,一个纯情的小男生。虽然常年待在皇宫里,但并没有染上皇宫那些勾心斗角的脾性,反倒是性格恬淡,不争不抢,安分守己。
秋汐冷淡地看了一眼秋止,把他的羞赧尽收眼底。
秋汐用力甩了甩袖子,把秋止的手甩开,然后冷漠地说道:“怎么?你也心慕于她?是不是皇姐没有好好教导你,让你长歪了?”
秋汐的最后一句话特别狠厉,秋止被秋汐凶狠的语气吓住了,小脸一片惨白。
秋止连忙道歉:“对不起,皇姐姐,是阿止不好,阿止不该向着外人……阿止知道错了……阿止一定改正……”
秋汐哼了一声:“不要怪姐姐我没有提醒你,要是被陛下知道你私自出来,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秋止怂怂地说道:“对不起皇姐姐……给你惹麻烦了。”
秋汐:“你知道就好。”
云中君雅房里只有秋夕和秋止两个人。刚刚的这一幕,没有其他人知晓。
秋槿凉也没有再管她们,而是展开折扇,秋槿凉用折扇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眼睫毛下垂,眼底落下了一片阴影。
她姣好的面容藏在折扇后面,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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