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已散,
雾开始蔓延,
夜风冷冷地吹佛。
整个现场只剩下青帮的人员,还有我和阿珍,当然,他们是看不见阿珍的,因为阿珍是鬼魂。
兰兰盈盈地拜倒在我面前:“王老师,请受学生一拜。”
她的声音很苍老,就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的喉咙发出来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我艹!这个小女孩的声音怎么这么老啊?!
青帮帮主走了过来,他双手托着一条‘哈达’,他要送‘哈达’给我,表示对我最尊贵的敬意。
‘哈达’就是围巾,藏族的人叫它‘哈达’。
就在我接过‘哈达’的时候,隐藏在‘哈达’下面的匕首向我的喉咙刺了过来:“王德全,你去死吧。”
我大惊失色,慌忙一个后空翻,远远地避开。兰兰趁此机会,衣袖里伸出一把尖刀刺向我的下三路穴位。
与此同时,现场上的青帮成员纷纷抄家伙围攻我。
“我艹!你们想干嘛?!”
“我们要你的命!”兰兰恶狠狠地说。
我说:“我靠!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小女孩的份上,我一剑结果了你的小命!”
“小女孩?”兰兰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是天生都不会长高的。”
天生都不会长高?我一剑荡开众人的围攻:“我艹!难道你是侏儒?!”
“不错!老娘就是侏儒!”
“那你今年多少岁啦?”
“六十有余,七十不足,绝对比你娘还大,哈哈哈!”
我说:“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围攻我?”
“因为我们想要你的命!”
我艹!想要老子的命?可没那么容易啊,哼!
我拿出指甲缝里面的玫瑰花,念动经文,只见玫瑰花忽然长出了长长的茎叶,茎叶们缠住青帮众人。
众人抄家伙抵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我躲在超级大的玫瑰花里,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东一剑,西一剑,青帮众人更是手忙脚乱。
直到这个时候,阿珍才露出了笑容,不再担心:“王师傅,你好帅啊。”
我艹!老子在拼命呢,你在旁边叫好帅?我的娘哩,我看你真的犯了花痴的女生啊。
哦,卖肉!卖肉!卖肉!
青帮众人凶恶强悍,治凭手中的木剑的话,一时间很难统统灭掉。
于是,我把一颗‘元神’从嘴里吐了出来,放到手心,念动经文,然后挥掌推出‘元神’。
“嘣!”地一声,元神爆炸,青帮众人灰飞烟灭,尸骨未寒。
我低头一看:我的阿妈呀,这哪里是人?这些都是狐狸变化的,被元神爆炸杀死的狐狸的尸体,一个个横七竖八,死不瞑目。
我艹!原来都是妖怪!死得好啊,死得其所!
我对阿珍说:“阿珍,你看看这些狐狸精给我们的是不是钱啊?”
阿珍一看手中的100万现金,原来是一捆树叶啊。
我艹!我还以为是100万现金呢,还老子空欢喜一场,妈的巴子!
该死的已经死啦,该活的还活着。
我有点饿了,饥肠辘辘,可是,由于刚才‘元神’巨大的爆炸声,家家户户害怕得关起了门。我和阿珍无可奈何,只得走到镇口的一个破庙里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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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里面好像有乞丐在这里住,里面有锅碗瓢之类的家什,一应俱全。我才乞丐一定是被爆炸声吓跑啦!
我开始生活煮饭,阿珍已经在淘米啦,阿珍是个煮饭的高手,饭菜煮德很好吃。
我现在看到她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能想象当时她受到了多么巨大的惊吓,如同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惶恐不安。
我安慰说:“阿珍,没有事啦,记住,我是法术高强的王德全,只有我杀别的份。”
阿珍知道我在自吹自擂,不愿意回答,她揭开电饭锅说:“你看,我的饭已经煮熟了一半。”
洁白的稻米颗颗粒粒两头尖长中间微微凸起,半生不熟安安静静地在锅里躺着,生米竟然煮不成熟饭。
她说:“我炒一盘青椒土豆丝给你吃,好吗?”
她说着莞尔一笑,笑容里面都是坚定。
“王师傅,你帮我切土豆丝。”
我当然义不容辞,如果能给予这样善良坚强不屈的女孩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我万分愿意。
我说:“辛苦你了。”
阿珍说:“这是我的荣幸。”
我说:“真是麻烦你啦。”
阿珍说:“一点小事,不必麻烦。”
我说:“真的。”
阿珍随口道,“不是‘煮’的?”
我艹!阿珍这个尼姑还会开玩笑?哦,卖肉!
阿珍说,“王师傅,你还喜欢吃点什么?”
我说,“阿珍,你这话有点像饭店的老板娘问食客啊..。”
阿珍听了嘻嘻一笑:“好吧,我就是老板娘,你就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我要让你开心满意的。”
我对她相视一笑,然后我不经意地说:“阿珍,你这话有点把我当成嫖…。”
我艹!我怎么把‘嫖...客’这种话都说出来呢?哦,卖肉!
我突然醒悟这话说得不是时候,说的对象也不对,话头马上戛然而止,心里恨恨地给自己扇了一个嘴巴。
她想一想这话确定有这方面的味道,两颊红彤彤,红色直上耳根。我们陷入了一个很尴尬氛围里,一时无声。
最后还是阿珍打破了宁静,她说:“王师傅,我发现你好色,但是,你是嘴色而心不色,嘻嘻。”
我艹!阿珍居然评论哥哩,不过,评论的还是对的啊。
阿珍煮好了饭菜,她自己不饿,我吃独食。
阿珍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勾了大半截的绿线毛巾,专心专意,一丝不苟地勾打起来。
我说:“阿珍,你怎么还藏着围巾的怀里,现在都这么晚啦,还织毛巾起来啊?”
阿珍说:“这是女孩的活计,你们男的不会懂的。”
我艹!每次都说不赢阿珍,我真是怂啊。
吃饱了饭,无聊之际,我便去周围地方散步游荡,这时,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浸湿了我枯燥炎黄的头发,路旁寂寞的孤独的路灯无精打采地伴随着我。
忽然,我看远处的一个路灯下面,躺着一个尸体,正是多脚虫姑娘的尸体,一个红头发的人正在把尸体往棺材里面放。
红发人身材魁梧,面目丑陋,他把多脚虫姑娘的尸体房里棺材,然后背起棺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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