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疾,月朦。
荒野原林,野狼啸啸。
我跟在莫柳柳的身后,步履蹒跚。我不她要带我去哪里,也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干什么?
我是一个懒惰的人,我懒得想这么多。
我喜欢享受,我喜欢好酒和挚友,我喜欢美女和游荡。
我此刻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衣服,和夜色融为一体。我忽然想喝酒,真的很想,一个男人寂寞的时候,免不了想酒。
就算美女如伴,我也还是深深寂寞,只有真正寂寞过的人,才能体会到这吞噬骨髓的寂寞。如果你不是寂寞的人,永远都不懂寂寞的酸楚。
一路无语,只有吃吃吹过耳机的凉风,我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跟在莫柳柳的屁股后面。她穿着超短的牛仔裤,裤子鲜红如火,她的臀部在微茫的月光下显示得又圆又大,使人忍不住想过去摸一把。
我心里诅咒:我艹!莫柳柳同学啊,你这是干什么呀?难道你是在诱惑我吗?如果你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力有多强?那你就想错了,我可是一条雌性十足的男人啊!
莫柳柳见见我一路上沉默无语,她问我:“王德全,你在想什么啊?怎么不说话啊?”
她的话打断了我卑鄙龌龊的思想,我正在‘胡思乱想’得津津有味,我不好气地说:“我想什么?我能想什么呀?”
她鼻孔‘哼’一声:“谁知道你在想什么?万一在对我乱想呢?”
我心中大吃一惊:我的娘哩,我想什么她都能知道?不会这么神吧。
我抵赖说:“哎呦喂!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美女明星吗?你能迷惑得了我?我艹!你也不窝泡尿照照你的那种丑样!哼!”
“还不承认?你刚刚不是想伸手摸我的屁屁吗?”
我的大姨妈哩,连我刚刚在她背后伸手去想摸她的圆圆的屁屁,她都知道?哎呀!不对!她的声音怎么不是莫柳柳的声音,倒有点像阿珍的语气?
不会是死阿珍故意来逗我玩吧?
我急忙一个跨步跑到她的前面,拦住了她,借着惨淡的月光细细一看,我艹!真的是阿珍呢?她在盈盈地对着我笑。
我不禁两鼻生烟,暴怒如雷:“阿珍,怎么是你?你在搞什么鬼?”
阿珍没有回答我,她仍旧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她笑得无比灿烂。
我推了她的粉肩一把,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我严厉逼问:“死阿珍,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鸟?说!”
阿珍见我真的发怒了,脸上露出了灰暗,说:“不是我要你来这里的。”
“不是你?”
“不是啊。”
我朝着她又前进了一步,凶神恶煞地说:“不是你?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人?”
“没有?”
“难道这里还有其它鬼?”
“没有。”
“一问三不知,就知道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那你还能不能给我说其它别的啊。”
阿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朝我柔情似水地笑:“这里除了你我,再没有第六只耳朵,也没有第三个鼻子。”
阿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概对我敷衍了事,她笑得那么灿烂,她对我那么浓情,我生气如雷却是无可奈何:
“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饿不问了,我就问问你为什么上了莫柳柳的身?上了她的身子有多久?”
阿珍说:“我接到鬼差的命令,鬼差叫上莫柳柳的身子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吧。”
我艹!想不到这一个星期以来莫柳柳对我如此痴恋,原来她是阿珍。想到她最近总是对我形影不离,想到我每个夜晚对‘莫柳柳’想入非非。
我艹!原来是这只死鬼搞的鬼啊。
我再次怒火冲天:“你妹啊,你害得我好苦啊,我还以为是‘莫柳柳’这个美女痴恋我呢?想不到是你这只阴间的鬼,哼!”
阿珍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也不想这样啊,鬼差的命令我能不听吗?”
“我艹!动不动就拿‘鬼差’当挡箭牌!”我骂道:“那你说:“鬼差叫你诱惑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诱惑?能不能讲话好听些啊?什么叫诱惑?我不过是接受了命令,带引你过来而已嘛。”阿珍说着,她感到有点委屈,眼眶红红的。
你妹啊,我不就是随口说了几句,至于那么委屈吗?至于要哭吗?那我的委屈又想谁说去?!我的怨气又向谁诉说?!
此时,不远的山头上忽然闪现了一道幽兰的光芒,光芒一闪而过,犹如一道闪电!
阿珍看见了大声惊呼:“快!快!…。”
我看见她脸色大变,口齿不清,我说:“快!快什么鸟啊?”
阿珍说:“那是‘元神莲灯’,我们快追!”
我艹!那就是传说中的‘元神莲灯’,元神莲灯可是当年如来佛修炼法术的时候,如来的鼻涕和口水留下来的泡沫啊,这些鼻涕口水泡沫撒下人间,便成了灵丹妙药,凡人和神仙都争相争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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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莲灯’就是很多的如来佛祖的鼻涕和口水汇聚在一起啊,那可是无价之宝啊,获得者当真是受益无穷啊。
对于‘元神莲灯’的了解,都是我从的记录里知道的,‘元神莲灯’的出现,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有福的人才会遇到啊。
我和阿珍急急忙忙、一路朝着‘元神莲灯’出现的方向追去,路上说不尽的坎坷啊,路上说不尽的荆棘丛生。
我俩也不知道跌了多少跤,爬起来继续追逐,顾不上抹一把身上的血迹、擦一擦脸上的汗水,注视着脚下的步伐,两眼寻觅那倒熏天幽兰的光芒的踪迹,一路追逐过去。
遇河苦游,遇涧跋涉。
追赶了大半夜,我们在原始森林里迷了路,就好像掉进了一个迷宫里,转来转去,找不到活的出路。
我气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艹!老子不走啦,这个鬼地方拿老子转磨啊?
阿珍苦苦哀求我:“王德全,起来,我们再去寻找,一定要走出去,要不然就死定啦?”
我说:“你妹啊,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怕多死一次啊?”
阿珍听我这样挖苦她,她有些气恼了:“我知道我已经死啦,如果我再死一次,我一会就没有机会脱胎做人啦,我会永远永远受不尽的地狱的磨难啊。”
我表示歉意:“哦,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还有这种回事啊,好吧,我们再找找看,看看哪里是出路,我们可以走出去。”
我俩在原始森林里筋疲力尽地寻觅,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哪个时候,忽然前面豁然显出一条大道,我们不禁感兴得手舞足蹈。
我激动得仰天长啸,那种兴奋,或许只有大难不死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这是一条黄泥巴路,宽度可以容纳一辆车子的样子,道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走起来一脚高,一脚低。
月亮越升越高,把道路的每一个坎坷照亮得清清楚楚。
我俩沿着这条泥巴路疾步前行,深林远处偶然传来几声狼叫唬吼,使人不禁毛骨悚然。
走了十几分钟,阿珍忽然对我说:“我知道啦。”
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脸上写满了欢愉,好像学生突然想起了怎么去解决一道困难的数学题一样。
我问:“你知道什么啦?”
阿珍笑着说:“我知道啦,我们在原始森林里面转圈,一共转了九九八十一圈,然后就出现了这条黄泥巴路。”
我说:“阿珍,你别吹牛b了,真的转了八十一圈吗?”
“是真的,我那个时候心中一直在数数。”
我不屑地说:“即使转了八十一圈又怎么样?这又何我们走出原始森林的围困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阿珍说:“当然有关系啊,说不定这片原始森林有仙人在这里布下了八卦阵,就是要走九九八十一圈才能找到出口啊。”
我艹!女生就是心细,那时候我已经毒迷晕了头,想不到她还有心去观察这些,我说:“阿珍,你这么心细观察干嘛啊,难道你要写日记,记录你的阴间做鬼的生活轨迹?”
阿珍瘪瘪嘴:“才不是呢,我这样做,就是为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才不至于再次被这片原始森林围困啊。”
我由衷佩服:“阿珍,你太伟大啦,我对你现在佩服得五股头落地啊!”
阿珍莞尔一笑:“王德全,你是不是说错啦,佩服应该说是‘五体投地’吧。”
我拿出绝强的性格说:“我就爱说‘五股头落地’,怎么样?不可以?哼!”
阿珍嘻嘻笑开:“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她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眼睛里满是宠溺的光芒,就像一个温柔善良慈和的母亲摸着自己儿子的头。
我艹!不好,难道她把我当她的儿子?哦,卖肉!卖肉!卖肉!
我怒吼一声:“死阿珍,把手拿开,我不是你的儿子,不要摸老子的头!”
沿着泥巴路行了半个小时,那道幽蓝的闪光又出现了,这次是我大声惊呼了起来:“看!阿珍,看!‘元神莲灯’又出现了,离我们很近呢!”
“我看不见吗?你当我是瞎子啊?”
被阿珍无缘无故抢白了一句,就像有人拿一团米饭堵住了我的嘴,让我无言以对,我说:“阿珍,你...。”
阿珍说:“你..你什么你?”
就当我要和阿珍斗气、舌剑嘴刀的时候,前方的山上猛然燃气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火舌冲天!火借风势,迅速蔓延!
刹那间,大火就开始燃烧到了我们所在的山头,阿珍吓得花容失色,我也是战战兢兢,难道我们要葬身火海吗?想一想这种真的太可怜啦!
哦,卖肉!卖肉!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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