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死网破’?
网是破了,可是,没有鱼死,只有我晕倒在网中。
这网,不是一般的渔网,也不是普通的农家用的鸟网,这网是钢铁铸就,是我的‘玫瑰花’变化而成的降妖除魔网。
本来,我是有机会战胜蝙蝠鬼的,但是我太大意了,大意失荆州,于是我被蝙蝠鬼打晕在地上。
幸好这时有一人路过,是他救了我,他也无法打赢蝙蝠鬼,他只能抱起来,然后施展绝世轻功逃跑。
这人就是丐帮的无机道长,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清醒了之后,无机道长对我说:“小子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我说:“我不知道。”
无机道长说:“好吧,我告诉你,我见你的骨骼是个练武的器材,所以我才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便是想让你跟我学武功。”
我艹!不就是想让我做你的徒弟嘛,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我说:“老人家,你救了我一命,我做你的徒弟便是。”
无机道长听了满脸堆喜,‘嘘嘘嘘’地吹起了口哨。
就这样,我跟着无机道长一路游荡,他一路教我武功。然而当我刚刚来丐帮的时候,马上就受到了挑衅,原因是丐帮弟子们听说我是无机道长的唯一徒弟。
这天,阳光微弱却也清爽,云层中夹带着的朝霞,被分割成一片一片,淡淡的红与白色相间,像足了醉人的脸上泛起的点点红晕。
时而吹过深秋时还未吹完的风,本来就几近光秃的树枝又被掠去了仅有的几片干巴巴的树叶,我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掖了掖上衣,缩着脖子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在休息厅里,一个穿着灰色破烂衣服,背上背着一个布袋子的乞丐向他划地比武,这种身上只穿着一个布袋子的乞丐,在丐帮里是位置最低等的。
“好,既然马大叔执意,那今日你我就在此切磋一番,但是风某武功不济,望大叔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我不知对方身手如何,遂不敢轻忽。
马家楼不说话,冷笑一声,道:“比武,比武,难免有失手,谁敢保证不伤一根毫毛,那还比个屁。”
众乞丐不说话,帮凳子移开,让出一片空地来,在一旁静观。
我脱掉外衣,将辫子盘于颈上,双目矍铄,马步扎好,十分有力的样子。马家楼见了,脸上现出轻蔑的神色。
‘嗨’一声,马家楼发起攻击,只见他跳跃腾娜,闪展灵活,拳势威猛,招招拳来就像一阵大风!
我见来势汹汹,推开一步,东躲西藏,巧妙躲闪,他想起师傅说的:以柔克刚。
于是,尽量不和马家楼正面冲突,不宜去拼,只可借力打力,方能拆招。
打了一会儿,马家楼骂道:“不打了,缩头乌龟,有什么好打的!”
我一听他骂我自己缩头乌龟,勃然大怒,年轻气盛的脾气马上来了,怒道:“再来,谁退一步谁是缩头乌龟!”
我立即出招,只见他出招连绵不断、急缓相间、行云流水一般。马家楼道了声:“来得好!”使出自己最拿手的武功,两人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围观的众乞丐看得过瘾,纷纷叫‘好’。
马家楼越打越心惊,心想:这小子果然厉害,不愧是无机道长的徒弟,以自己五十多年来修炼的武功,竟然伤不了他。
马家楼六七十岁,白发苍苍,竟然打不赢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这使他生气的要命,他完全不守门户,使出一副两败俱伤的打法。
我刚刚来到丐帮,初来乍到,不可以得罪这位年长的丐帮弟子,只好处处守防,再也不攻击,于是处处挨打,不到片刻功夫,马家楼已经逐渐占了上风,脸上得意洋洋。
‘嘭’的一声,我不慎被一拳打倒在地上,众乞丐喝彩雷天。
“哈哈哈,杨恒的得意弟子不过如此!”马家楼鄙夷地笑。
无机道长在窗外轻轻吐了口气:“王德全这小子果然有胸襟,他的拳明明打在马家楼的小腹部,但是他硬是中途收了回来,宁愿挨马家楼一拳,要不然,倒地的就不是他了。”
华恒道长从外面走过来,他道:“无机,难得有个年轻人值得你赞扬,怪不得你要收他为徒。”
无机道长道不置可否:“江湖之中,义字为先,习武连道之人,须先习德,看来王德全的品德俱佳!”
“哈哈哈,无机兄素日里自视甚高,今日接二连三赞扬一个臭小子,我不信他有多好的品德!”
无机道长一听这话,知道要遭,华恒道长会出手教训王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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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华恒走进休息厅里,对我冷冷地道:“小子,过来和我比划比划。”
我一见华恒的背上背着九个布袋子,知道他在丐帮地位极高,除了帮主之外,他应该就是丐帮四大护法之一。
看相貌,脸型清瘦,嘴上没有一根胡须,应该就是脾气古怪的华恒道长。
我的娘哩,华恒道长虽然脾气古怪,像个老顽童,但是他的武功可是炉火纯青啊,
华恒道长虽然常常撒些小孩子脾气,他的亲和力也很好啊,丐帮弟子都不怕他,人人喜欢他呢。
当下我盈盈拜倒,道:“道长位高拳硬,在下一个无名小子,刚刚被马大叔打个狗吃屎,肯定不是道长的对手,就饶了我吧。”
华恒道长‘哼’了一声,道:“是你让了马家楼一招,让他赢的。”
众乞丐闻言,吃惊不已,明明是马家楼真功夫取胜的啊,难道这么多人的眼睛都有错?
华恒看见众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怒骂:“一群笨丐,看好了,马家楼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王德全对招的是‘鲤鱼出海’...。”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比划完毕,众乞丐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王德全故意让了马家楼取胜,要不然,倒在地上的可是马家楼啊,无机道长的徒弟果然厉害,果然名不虚传!
我艹!我也才半路上跟无机道长学练了几招,想不到这么管用啊。
华恒道长继续骂道:“你们这群笨丐,被人让你赢了,你还以为是真赢,还在屁颠屁颠地笑,真是他奶娘的笨丐!”
话为说完,
华恒道长忽一拳打过来,来势甚快,就想一团疾风。
我来不及退避,胸口着着实实挨了一拳,身体‘呼’地飞了过去,‘嘭’一声落在地上,脸青鼻肿。
华恒道长几个鬼步飘忽上来,三拳两脚,把我打得头破血流。
“我艹!老头你这么出手这么凶恶啊,想把我打死啊。”我受了痛不由破口大骂。
“要饭的!你发疯了吗?你怎么懂真格的?”
我尊敬他是丐帮四大长老,不能出手,加上自己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被打得无处躲藏,像一根稻草一样,一下仍到这里,一下仍到哪里,随意抛撒。
无机道长在窗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是他唯一的弟子,被人就这样拳打脚踢,伤痕累累,但他居然无动于衷。
一个小乞丐看见我被打得可怜,流着眼泪跪了下来,向华恒道长哀求:“右护法,你就饶了王德全吧,他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你早就赢了。”
“鲁奇,滚蛋,哭什么哭,脓包!”
原来这个小乞丐叫鲁奇,心底最是善良,在丐帮中最是年幼,人缘极好,人人宠溺。
华恒骂了一句鲁奇,手也停下来了。
我躬身毕恭毕敬地道:“多谢右护法手下留情,我不该和丐帮弟子斗武,护法教训得是,在下铭记教诲。”
华恒道长道:“不要假惺惺的。”他转身朝窗外大喊:“无机,你赢了,这小子果然人品..人品俱佳。”
窗外杳无音信,一点动静都没有。
华恒提高声腔道:“无机,你再不出来,我就骂人了,你这酒鬼...!”
华恒骂声未完,一个声音在他头顶上幽幽地道:“华恒,年纪这么大了,脾气还是那么火爆,该改一改啦。”
众人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无机道长竟然睡到了房梁上,一手还握着一个酒葫芦,‘咕噜噜’地又喝了一口醉。
众人大惊,心想:无机道长的道法真是神出鬼没,要是想取自己的性命,拿还不是易如反掌。
华恒道:“无机,你的道法又提高了,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偷偷跑上房梁喝酒,不要喝完,给我来一口!”
华恒一个‘急旋风’飞上去,抢无机道长手中的酒葫芦,无机道长脚一用劲,飞到了另外一根房梁上,华恒道长大声道:“跑不掉的,给我一口。”如影随形。
他两个为了挣葫芦里的酒,一个跑,一个追,吵吵嚷嚷,像两个小孩童在抢石子。
众丐见了,哈哈大笑,这个左、右护法,除了正事威严之外,平日里就像两个孩童,童稚未泯,大家相处日长月久,知己知彼,嬉皮笑脸,一笑而过。
就在这时候,‘呼’地一声,不知道是谁朝我打了一拳,我冷不及防,面颊挨个正着,眼冒金星,身子摇摇欲坠…。
我艹!谁他娘的专门偷袭老子?!
哦,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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