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鲜红如血,美丽炫目。
花下的‘灵芝小人’,娇艳欲滴。
可是,它在绝壁悬崖上,要我怎么样才能采撷?
咫尺至远,犹如天涯!
这天晚上的月比平时更美,美得神秘,美得凄凉,美得令人心碎。
我痴痴凝望着绝壁上的‘灵芝小人’,束手无策,彷徨踱步。
据说每当月亮升起时,就会有一些精灵随着月光出现,花木的精灵,玉石的精灵,甚至连地下幽魂和鬼狐,都会出来,向圆月膜拜,吸收圆月的精华。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化身为人,以各种不同的面目出现在人间,做出一些人们意想不到的事。
这些事有时令人惊奇,有时令人感动,有时令人恐慌,有时令人欢喜,也有时令人难以想像。他们能够把一个人从万丈深渊中救出来,也能把一个人从山峰上推下去。
他们能够让你得到世上所有的荣耀和财富,也能让你失去一切。
虽然从来没有人看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可是也没有人能否定他们的存在。
传说终究是传说?还是一直都会在人间出现、重演?
我艹!我怎么能管这么多啊,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采撷‘灵芝小人’的这件事情上面啊。
‘灵芝小人’,绝壁,万丈深渊,就像天堂和地狱一样吸引着我,又令我感到无比的恐惧。
月色朦胧,月色如勾。
月色下只有我一个人,天地间仿佛已只剩下我一个人。
万里迷雾,连大山都似已因大雾而变了颜色,变成一种空虚而苍凉的灰色。
我的人也一样,我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木剑。苍白的手,漆黑的剑!
苍白与漆黑,岂非都正是最接近死亡的颜色!死亡岂非就正是空虚和寂寞的极限。
我那双空虚而寂寞的眼睛里,就仿佛真的已看见了死亡!
难道死亡就在我眼前?
我艹!人,部能被眼前的困难吓倒啊。我离开收集一些藤萝,纠缠成一条很长的缆绳。
缆绳紧紧滴绑住一颗青松主干,我的手里紧握住缆绳。
我在往前走,我走得很慢,可是并没有停下来,纵然死亡就在前面等着他,我也绝不会停下来。因为我要采撷‘灵芝小人’。
人,一旦下定了目标,就必须义无反顾,不成功,便成仁!
我走路的姿态怪异而奇特,左脚先往前迈出一步,右脚再慢慢地跟上去,看来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苦。这是因为我心里有些害怕,我害怕在我顺着绳子下去的时候,说不定绳断人亡。
可是,我必须要走过去,人生每一步路都是要自己走出来的。
月色更暗,可是远远看过去,只能看见一点淡淡的绝壁上的草物。
我顺着缆绳下去,悬崖的绝壁上又潮又湿,我的脚上一路打滑,几乎没有一次可以稳稳地踩在石壁上。3米..2米..1米...距离‘灵芝小人’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我伸手紧紧握住‘灵芝小人’的时候,手上一使力,缆绳曾受不了我突然加力的承重,猛地一断。
艹!我大吃一惊,身子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落下去。
下面是万丈深渊?是死亡?还是死里逃生?
我的大脑一团迷糊,也不知道被悬崖上的岩石敲摔了多少次,我渐渐地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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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什么。当我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又软又香的床上,身上盖的是一床花花绿绿的棉被。
我艹!我这是在哪里啊?人间?阴间?这是少女的闺室吗?还是寡妇的空房?
一人悠悠地走了进来,她的身子居然是漂移过来的!
她的长发遮掩了脸面,她的身上撒发着一股冷气,冷气冰冷,就像一块冰冷的冰块摆放在我面前。
这是阴间吗?我艹!难道我已身亡?已经是阴间的一只鬼吗?
我不由喃喃说道:“我的娘哩,我死了吗?”
幽鬼淡淡地说:“你是死啦,你真的该死啦。”
我迷迷糊糊地说:“我该死?”
幽鬼道:“你是该死。”
“为什么?难道我还没有死?”
“你是没有死,但是你离死已不远啦。”
我再次问:“为什么?”
幽鬼‘哼’一声说道:“因为我要杀你!”
“杀我?为什么?”
幽鬼怒气冲天:“杀人还要问为什么吗?”
“杀人总有他的理由吧,有些是是为了复仇,有些人是一时间的冲动,有的人是为了情...你是为了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为。”幽鬼说道:“因为不是我要杀的人,而是...。”
幽鬼的话声未完,一把小刀‘嗖’一声穿破窗子,钉在屋里的柱子上。
小刀银光闪闪,刀尾还在颤动,
我看呆了,像这样的刀法,的确不是时常能看得到的。
幽鬼忽然笑了,像一个姑娘一样笑的无比的甜蜜,片刻,笑立刻变成了苦笑,叹息着道:“要你命的人终于来了。”
我变色问:“他们为什么要我的命?”
木门‘吱’地打开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走了进来,我仔细一看,我艹!原来是阿珍!
阿珍对幽鬼说:“怡情,你想怎么样?如果你敢对王德全动一根毫毛,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艹!阿珍啥子时候变得这么凶狠啦?她的后面站着四个西装革履的大汉,难道就是这四个大汉为她撑腰?所以她才这么硬气?
可是,那把小刀是她扔进来的吗?她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手法?
怡情微微一笑:“阿珍,我只要银子,至于这人对我毫无价值。”她接着说:“我的银子可否带来,斤两可否十足?”
阿珍身后的一个大汉跨步往前,他手上的皮包往桌子上狠狠一扔,包破银子露馅,银光闪闪!
怡情见了银子,笑得肆无忌惮:“哈哈哈,好,人货两清,成交!”
怡情说完,携带起银子离屋而去,消失在茫茫的月色里。阿珍跑了过来,不停地对我一阵狂轰乱炸似地问我,我一言不发,因为我的大脑一片昏迷不清。
我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阿珍是拿银子来赎我的命吗?难道我还没有死?
可是,阿珍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阿珍她是阴间的一只鬼啊,难道我已经死啦?难道我死啦之后还被绑票啦?
难道...。
百思不得其解啊,这简直就像一场噩梦啊,或者是一场繁乱的梦....
哦,卖肉!卖肉!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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