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肃,风卷残云!
人生的遭遇,往往存在着许多的不可未知数!
所以,请不要用低贱或者诬混的眼光看待别人,也许,高高在上的你,下一秒便被命运的大手打入深渊,不见阳光,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
今天早上,“蓝衣人”居然起来得比我还早,我起床时他已经在等着我,神情也好像跟平时不一样。
他说在他这个洞府里,我只有一个地方还没有去过,他要带我去看看。
我这时才注意看,原来我俩睡在一座山洞里。我头疼欲裂,可能是昨晚喝酒有点多了的缘故吧。
我只记得昨晚不停地和蓝衣人干杯,具体喝了多少酒,我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话,我也不得而知。
居然连蓝衣人的名字,我连一颗字都不能一一记起。昨晚犹如一场梦,盛宴的美梦。
但是,我却依稀记得在这座山洞里,蓝衣人告诉我藏着很多的秘密。
我当然很兴奋,因为我已猜到他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那秘密的宝库。
我猜得不错。
他果然叫人打开了后面那个石门,我跟着他走进去后,才知道我还是有一点猜错了。
那地方非但不是个宝库,而且臭得要命,我一走进去,就觉得有股恶臭扑鼻而来,就好像是猪窝里那种臭气。
我虽然被臭得发晕,想吐,可是心里却更好奇,还是硬着头皮跟他走了进去。
里面也是间大理石砌成的屋子,本来布置得好像也不错,现在却已经完全变了样子,那些绣着金花的红幔,几乎已变成了乌黑的,痰盂,便桶,装着剩菜剩饭的锅碗,堆得到处都是。
墙壁上,地上,到处都铺满了上面画着人形的剑谱,每张剑谱都很破旧。
一个披头散发,又脏又臭的人,就坐在里面,看到这些剑谱,有时仿佛已看得出神,有时忽然跳起来,比划几下,谁也猜不出他比的是什么招式。
他的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而且至少已有几个月没洗过澡。一张又脏又瘦的脸上长满了胡子,我简直连看都不敢看。
他也好像完全不知道有人走了进来,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忽然抓起一张剑谱抱在怀里放声大笑,忽然又痛哭了起来。
我看这个人一定是个疯子。
“疯子”却说他并没有疯,只不过痴了,因为他已经被这些剑谱『迷』住,『迷』得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澡也不洗,『迷』得什么都忘了。
我也分不出“疯”和“痴”有什么分别。
不管他是疯也好,是痴也好,我都不想再留在这种地方。
“疯子”还在盯着他看,居然好像对这个人很感兴趣。
我悄悄的溜了出去,因为我实在忍不住想吐,却又不愿在他面前吐。
不管怎么样,他到底总是个人。
我躲在屋里好好的吐了一场,喝了杯热茶,“疯子”就来了。
他又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告诉我,现在又到了他每年一度要去求较量与学习剑术的时候,这一次路程不近,要一年半载左右才能回来。
他问我,是愿意跟他一起去?还是愿意留在这里?
我当然愿意跟他一起去,我已经在这里憋得太久了,当然想到外面去看看。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一天一夜,就好像坐牢一样,度日如年,所以我就感觉像坐牢一样。
我跟着“疯子”于是就这样走出了这片神秘的深林里。到了现在,我连蓝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忽然对“疯子”问道:“咳咳…咳咳咳。”我故意咳嗽了一阵子,润了润喉咙,然后说道:“兄…兄弟,你…您叫神秘名字?”
因为这位看起来干干瘦瘦的人,一般的人都不会看得出来他的年龄,我当然也部例外。
我不知道他今年多少岁了,所以我只好这样问,我怕他的年纪比我大得多,甚至大得过我的父亲,因而在我说话的后半句,我加了个尊呼。
“小子哩,你居然叫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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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道:“对啊,难道部可以这样叫吗?”
他忽然眼珠对冷冷地一扫,对我说道:“我今年九十有五,做你爷爷都足够,你还叫我兄弟。”
我艹!这死老头竟然这么老拉,哦,卖肉!卖肉!卖肉!
我有点不好意思,马上有拿出混江湖的脸皮:“四海之内皆兄弟,难道不可以吗?”
“四海之内皆兄弟!”老头喃喃道:“说得不错。”
他裂开嘴笑了起来,他居然还有一排洁白整洁的牙齿,这种牙齿连年轻人都很少有的啊。
“我叫地藏。”
我艹!地藏?好古怪的名字啊。
我说我叫王德全。他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们这次去找一个叫“阿珍”的人,地藏说“阿珍”的剑术高超,早就听闻了很多年,这次非要去“会一会”她不可。
到了外面,说不定就有了无忌的消息,何况我也想知道千千和曲平的情形。
“地藏”听到我愿意跟他一起走,也很高兴,就倒了杯葡萄酒给我喝。
我喝了那半杯酒,就睡着了。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我们已经离开了蓝衣人的那篇神秘的森林。
我坐在一辆马车上,全身披麻戴孝,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抬着“地藏”那口古铜棺材,跟在马车后。
我知道他一定在那口棺材里,我这样打扮,也是种掩护。
晚上我们找到了家很偏僻的酒店落脚,而且包下了一整个跨院。
酒店里的伙计,都以为我是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对我照顾得特别周到。
我一个人住一大房间,一直都没有睡,因为我知道“地藏”一定会来的。
深夜时他果然来了,他带来了一具“尸体”,我陪他吃了一点清粥,我俩就去看那具“尸体”,“尸体”就放在一间包间里。
他又在盯着我看,忽然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你真的不认得她了?”
我认得这具“尸体”?地藏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地藏接着说:“她死之前叫了你名字…。”
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懂,后来我看到他那种奇怪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了种又疯狂,又可怕的想法──
“地藏”已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就跟我说:“你没有想错,他就是阿珍。”
阿珍?原来这具“尸体”就是我在阴间最好的朋友,就是那个尼姑,就是那个漂亮的女鬼阿珍!
我简直快疯了。
我想大哭,大叫,想把他活活扼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并没有错,错的是我,他并不该死,该死的是我。
我竟不认得阿珍了。
我日日夜夜的想见她,等我真的见到她时,竟不认得她了。
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等我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之后,“地藏”才告诉我,阿珍的剑术很高,于是他就找到了她进行较量,谁知道她竟然不堪一击。
我很了解阿珍。阿珍怎么会剑术呢,她只不过是一只不愿意投胎还世的女鬼,她什么时候学会了剑术?
阿珍竟然死拉?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
地藏说:“我觉得这是一场误会。”接着他告诉我,阿珍是她使用了捉鬼的法术才打倒的,他真的想不到“阿珍”这个鼎鼎大名的剑手,居然是一只鬼,他觉得这应该是被别人掉包了,应该是一场掉包计。
所以他才误伤了阿珍。
他一直在唠唠叨叨地对我说,接着说了一些向我道歉的话。我一句也听不进去。我现在大脑空『荡』『荡』的,我只想着阿珍生前对我的好。
一幕幕,一朝朝,犹如昨日。
我忽然拔出了地藏腰间的剑,一剑刺向他的胸口。他居然没有躲避,剑狠狠地穿破他的胸膛!
鲜血四溢!
欧!我居然杀了地藏,我居然杀了人!
杀人偿命!难道我要被关牢,难道我的一生就这样毁于一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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