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目送那老道离去,突然间心头好像触动了什么,不自主的开口说道:“老刘,我看你妖魔近身,怕是活不过三日了。”
这话说得神神叨叨的,搁一般人肯定是不会信的。但刘散人怎么也算半个道士,对这神神鬼鬼的事情也是相当关注。在这张宏在他心中也算不得凡人,那可是肖天师的朋友。
像刘散人这样的出家人一般都信鬼神,而越是这般似乎无意,又有些无厘头的话越蕴含着天机。所以刘散人一听这话,当即就软倒在地。
他有点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去看床上的那位爷,而张宏则也是一脸奇怪的望着他,那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刘散人这下却是信了三分,赶忙奔回那病床,却见张宏摆起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张宏这段话说得没头没尾,连他自己也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究其根源,是他拿眼去望那刘散人时,也不知合着了哪里的时机,竟见的那刘散人眉头黑气萦绕。
“-天庭发黑,黑气绵长,邪祟不祛,三日必死”张宏还没来得及做个反应,这段话就突然从心底里面蹦了出来。张宏也就顺着嘴说了出来,没想到却是把刘散人差点吓尿。
看到刘散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张宏心中别提多痛快了,但是面上还是不能露馅。等那道人近了,他却从刘散人的眼中捕捉到一丝狡猾。看来这刘散人却是见过不少风浪,虽然一惊,但心思电转,反倒故作慌乱,要给张宏下套。
但是张宏丝毫不慌,他的底气来自于在鹤鸣观的三月修行,尽管这三月修行的真实性还有待论证。当然主要是他心中对于自己赖账的事情有些愧疚,既有如此机会还了这个人情他自然也是乐意。
只见他正了正颜色,沉声说道:“刘散人,我看你周身黑气缠绕,定是遇到了邪祟之人。”接着拿起床头桌子上的水杯:“刘哥,最近可是新交了什么朋友吗。”
这话一出,刘散人的眼珠子嘀哩咕噜转了几圈,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算起来的话,应该就新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咳咳”张宏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知道这刘散人肯定给他下了套,但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刘散人见他咳的死去活来的,连忙上来拍他的背。张宏这才缓过神来:“如此说来,那就是碰到了什么邪祟的物品了。”
“左右我也无事,不如跟刘大哥一起去那阴阳巷逛逛。正所谓有灾消灾,无灾祈福嘛。”张宏的心思活泛起来,他要回到那阴阳巷,搞清楚自己那在鹤鸣观的三个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刘散人听此也是心中一动,他这两天正可谓是鸿运当头。昨个儿买彩票中了两万,就今天早上刚谈了个大客户,说是要相一个风水格局,光定金就给了十万。但也就越是这样,刘散人的心中越不安定。
古语有云“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托。”自己的运气如此之好,刘散人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对的灾祸是什么。所以一直心事重重,此时听张宏这么说,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一口应了下来。
说干就干,尤其是关乎自己性命的事情,刘散人更是不敢马虎。时至下午,张宏和刘散人就已经站在了阴阳巷的岔子口。天空中阴云密布,就快要滴出泪来了。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张宏的心头就如这黑云铺卷的天气一般,这阴阳巷中充斥着一股黑气,使得这阴阳巷仿佛鬼巷一般。张宏止了步,他心头不由有些退缩。这个鬼地方,不详啊。
刘散人可没有张宏这样的顾忌,因为今天的阴阳巷可比以往热闹多了。他一把拉住张宏就往里走,径直奔向了自己的摊位。
张宏在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拥挤着过去,这阴阳巷中的人个个都脸上密布着黑气,他们都活不过三日了。这老道的摊位离巷口也不远,一阵摩肩擦踵,腾转挪移之际,二人就到了刘散人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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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位上有一个小伙子,穿一身廉价道袍,人长得是眉清目秀的。见刘散人来了,忙迎了出来:“师傅,您可回来了,巷子里出大事了。”
“哦,出什么事了。”刘散人的眉头一皱,巷子里要是真出事了,还会这么热闹吗。
那小伙子拿眼睛看了张宏一眼,,凑到刘散人耳根前叨咕了起来。说的什么张宏是一句都没有听清楚,但是见那老刘的脸色是越来越黑,张宏也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良久,那刘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张宏,张宏这才插话道:“刘大哥,是出了什么事吗?”
“张老弟啊,你还真是厉害呀。”刘散人的笑容充满了苦涩:“确实是有魔道中人在此兴风作浪,老王和小紫已经追出去了,老李中了巫术,看起来凶多吉少。”
接着他带着张宏走进了摊位后面的店铺里,那店应该也是刘散人的,里面尽是一些贡香黄纸之类的丧葬物品。刘散人有些着急,脚步也愈发的急促,很快就到了内堂。
说是内堂其实只是店铺里的一间小房子,左右都是成箱的货物,最里面则是一张破床。床上躺着一个中年老头,面色钳紫,双目微阖,像是中了剧毒。而张宏拿眼一看,有点惋惜的说道:“这位大哥似是中了剧毒,依我看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了,赶紧送医院吧”
那小伙似有些不忿,张嘴便要骂张宏,却被刘散人一把拦住了:“老弟,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可不能糊弄我啊,老李当真只有三个小时的活头了。”
“临行前老师给我开了天眼,可知人死期。”张宏其实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还是强自镇定:“八九不离十吧,无论如何得做点什么,不然这人就真死了。”
刘散人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张宏,见张宏眼神清澈,不像是敷衍的样子。终于狠狠的点了点头,眼神盯上了那小伙:“小三,你快去公园里找一下你李师兄,让他过来。”
接着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欧阳老哥么,你快来一趟我这里,我这儿有人被下咒了,可能活不过一个小时了。”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刘散人面色似有不忍接着回答道:“好,说定了,你赶快过来。”
挂了电话,他就立刻愤愤不平的骂道:“这个老鬼头,屁本事没有,就会乘火打劫。可怜我的琥珀玉净瓶,就这么没了。”
而那张宏则是立在一边,等那刘散人骂完之后才问道:“刘哥,这种事情去医院不是更好吗?”
“医院管个屁用!医院只是用来看病的,而老李这种情况,医院根本看不了,还要花一堆冤枉钱。欧阳老鬼是从云南那地方逃过来的,施咒下蛊那是拿手好戏,所以也就只有他有可能解这个巫术。”
听刘散人这么说,张宏心中不由有些疑问,既然可以找修士治病,那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醒来呢?张宏看向了刘散人,他也似乎是看出了张宏心中的问题。
他找了个箱子很随意的坐了下来:“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医院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虽然医院的花销比较贵,但比起请那些修士来,无疑还是要便宜很多。修士们要的不是钱,而是钱都买不来的东西。”
见刘散人一谈起这个,眼泪似乎都在眼眶边打转,张宏知道那个什么琥珀玉净瓶确实不是凡品。能让刘散人肉疼成这样的,又怎么会是寻常的东西。张宏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话题,他想起了自己在鹤鸣观挨得三个月的毒打,手突然就有点痒痒,想要找个人把他毒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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