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戏份拍完，《有风》剧组正式移师大理。
“咔，过了。”
这边刚歇下来，一瓶水瞅准时机递到了顾东阳面前。
“导演，喝水。”
“好，谢谢。”
顾东阳毫不客气地接过，转头瞧了眼身后的热芭。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恭恭敬敬的样子，见顾东阳看向她就露出乖巧的笑容。
“热芭呀，你是这部戏的女二号，不是小助理。”
“这种端茶送水的事情有人做，用不着一直站在我后面。”
“有这时间，你不如回去多背背剧本。”
热芭连忙表示：“报告导演！娜娜的台词我都背完了！”
作为《有风》里的女二号，她的台词还真不多。
人设是都市富家女下乡疗伤，美就完了，连条正经的感情线都没有。
所以热芭虽然演技生涩，也还能够应付。
而且正如她所说，小姑娘挺努力，没有因为台词NG过。
“行，你蹲我旁边有事儿吧？直说。”
热芭露出“果然瞒不过你”的表情：“导演，来之前宋总吩咐我，让我跟你多请教。”
“我想着跟在你身边，能学一点是一点。”
宋总就是宋冬梅，她对自己签下的第一个女艺人寄予厚望。
小姑娘心眼还挺实在，让她干嘛就干嘛。
可惜，她还没成年。
所以顾东阳没打算拿小皮鞭指导她。
他想了想：“你上戏没入学，一门课都没上过，我教你点什么你未必听得懂。”
“娜娜这角色也没有多少发挥空间，好演，所以才给你。”
“这样吧，娜娜是个歌手，你有空多练练唱功。”
原版里面，娜娜是网红。
不过这个职业现在还不流行，所以顾东阳小改成十八线歌手，被骂诈捐退圈。
“好的导演！”
热芭很有干劲，领到任务喜滋滋地去了。
不远处的雷大头望着这一幕简直羡慕嫉妒恨。
别误会，他羡慕的不是红袖添香的顾东阳，而是热芭。
导演身边那个位置本来是属于我的！
我才是他的第一马仔！
可恶！
他本来对热芭的加入双手欢迎，尽管自己是个有家室的男人，能看不能动，但养养眼也好啊。
现在不同了，自己的位置居然被她抢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大头这个气啊，偏偏又不敢上去跟热芭抢。
同样对热芭感到威胁的还有刘师师。
她也是抱着跟顾东阳交好的目的来的，眼睁睁看着热芭天天献殷勤，很有危机感。
但是，她对顾东阳的“攻略”不太顺利。
顾东阳的反应很奇怪，刘师师每次去找他，他就让她去找马娅舒。
“为什么要找她？”
“她毕竟是前辈，比你大十岁。对了她还是滇省人，可以多跟她聊聊风土人情。”
？？？
刘师师一脑门子的问号，简直莫名其妙！
马娅舒是顾东阳专门找来的，在《有风》里面演白蔓君。
就是一个离异的家庭主妇，转头找了个小鲜肉。
她之前经常演的角色都是些苦情女，算是“特型演员”，有一定知名度。
马娅舒是经常演女一号的。
要不是她作为滇省籍演员被“征召“，白蔓君她不一定接。
当然，她的省籍云云自然是托词，顾东阳选了她主要是因为她有个前夫叫吴奇龙。
这才是顾东阳老让刘师师去找她的原因。
怎么防止一个傻女人爱上老男人呢？
去听听他的前妻怎么说。
马娅舒跟吴奇龙离婚还算体面，分开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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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在公开场合没有。
一方面她自己也没闲着，一年之后就再婚。
另外一方面，吴奇龙很快因为《步步惊心》翻红，再加上早年小虎队的积累，知名度上压过她太多了。
娱乐圈的是是非非，外人很难尽知。
所以舆论走向通常是“谁红谁有理”，名气小的说话没人听。
其实离过婚的夫妻，不反目成仇已经是少见了，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话？
刘师师如果能跟马雅舒多聊聊，不可能对吴奇龙再有什么滤镜了。
这个理由，任刘师师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因为她还没跟吴奇龙合作过啊！
刘师师想来想去，只能认为这是顾东阳支开自己的方式。
难道说，他更喜欢热芭？
很有可能啊。
按照蔡一侬的推理，顾东阳喜欢年纪小的。
自己确实比唐烟年轻四岁，但是热芭比她还小了五岁！
想到这里她几乎要放弃，在电话里跟蔡一侬说她们之前都自作多情了。
蔡一侬就冷静多了。
“你见那个叫热芭的晚上进他房间了？”
“没有。”
“那就别管她。”
刘师师在她的鼓励下，只好继续坚持。
然而不断遭受精神创伤之后，刘师师爆发了。
不然她快要发疯了！
“导演，你到底想让我跟娅舒姐聊什么？”
“我每次去找她，她都要跟我吐槽一遍，说前夫如何如何自私，如何如何刻薄，连个婚礼都没给她。”
“然后讲一遍她现任老公多么多么善解人意，多么多么情深义重。”
“我刚开始还有点听圈内八卦的兴奋感。”
“现在我看到她只想躲，来来回回都快要听吐了！”
“我问过了，她也不知道到底你想让她跟我说什么，要不然你就直接告诉我？”
顾东阳见她如此崩溃的样子，心想这辈子应该都忘不掉了。
于是，总算不再让马娅舒给她洗脑。
“师师啊，你跟你爸的关系怎么样？”
“啊？”
刘师师一脸蒙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
她爸爸是个西河大鼓的演员，也算是文艺世家，小时候还差点跟袁阔成老先生学评书呢。
“还，还好吧，就正常的父女关系啊。”
“不应该。”
“什么不应该？”
“听说喜欢老男人的女孩子，多半是因为父爱有缺失。”
“我……”
刘师师整个人都懵了，呆呆愣在原地。
谁父爱有缺失啊？
不是，谁喜欢老男人啊！
她觉得这个必须好好说道说道：“导演，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你确定没有？不可能！到底谁在造我的谣！”
刘师师这个气啊，感觉是她听到过关于自己最荒谬的谣言了。
关键顾东阳认识的人里，也就胡鸽跟唐烟和她相熟，那都是她的朋友。
难不成还能是蔡一侬？
“这个不重要，总之你自己长点儿心吧。”
“特别是湾湾来的那些老大叔，就算是看着他们的戏长大的，童年滤镜别太深了。”
湾湾来的？
刘师师捕捉到关键词，脑子里思索一圈，只能想到一个名字：
霍健华。
这位是糖人的老朋友，除了《仙剑三》里的男二徐长卿，还跟她搭档过一部《怪盗一枝梅》。
“导演你是说霍健华？”
“我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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