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君伯很关心悠然伤势,专门把她叫到雅间询问一番。【】见悠然真无大碍,又嘱咐她小心行事,悠然很感动,自此,在茶馆经营上愈发下功夫,投精力。
这几日,茶馆评书宋先生正在讲“西王母与东王公”的故事。
这位满腹经纶、口才俱佳的老人为适应茶馆目前情景,不顾天气炎热,得闲就去走街串巷,听故事,听闲话,听梆子。听完回来就整理,或积累成精彩段子,或是重新编成故事佳话。
很令人敬佩。
在悠然看来,他是位出色的编剧与制作人。
这日,故事讲到精彩处,悠然忍不住靠墙角站着听起来。
正与众人乐着,忽然有人喊她。
“邱娘子?”
悠然扭头,原来是那天的那个胖子。
胖男人定睛,面上一喜,“还真是邱娘子,呃,幸会幸会。”
悠然淡淡点头,回礼。
“早听说邱娘子成了君伯茶馆的股东,原先我还不信,谁料竟是真的,恭喜恭喜!”
悠然道谢。
“邱娘子这是走了好运!”另一大鼻子男人走来,附和。
“不过,邱娘子的炸蝉子确实堪称一绝!更何况咱孙二爷喜欢吃。这孙二爷一喜欢,君老爷子自然喜欢。”大鼻子又道。
“孙二爷?”是谁?因与君伯相关,所以悠然好奇。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纷纷笑道:“邱娘子不知孙二爷?”
“邱娘子,您莫玩笑,孙稻谷孙二爷可是君老爷子的义子,整个寿安县谁人不知,哪人不晓?”
悠然还真的不知,记忆中,关于孙稻谷的事情不多,也模糊。待她还要寻问,忽听红匣子喊她,便略略欠身,离去。
大鼻子啧啧,冲几人显摆刚得的消息:“邱娘子不识孙二爷不稀罕!但是,你们不识这妇人,才叫稀罕呢!”
“此话怎解?”胖子等人问道。
“呵呵!你们只知她姓邱,却不知,她就是邱菊花!”
“谁?”众人皆惊。
邱菊花谁没听过?只是见过的人不多。一个臭名压身的寡妇,躲在穷乡僻壤之地又不出来,谁能知道她的模样?
若不是这妇人现在常来君伯茶馆走动,谁知道她就是她。
当名字与人物重叠之后,众人再看悠然时,目光中便夹杂了许多别的东西。
邱菊花啊……
原先悠然并没在意,后来才发现,有人一见她就笑,笑的诡异且暖味。
再后来,更有甚者,变着法儿的与她说话,有好几次竟有人想动手动脚。若不是悠然反应快躲开,指定发生惨剧。
敢骚扰她的人,拉伤骨头,受个皮外伤那都是正常的。
可她不想这种惨剧发生,君伯对她那么好,不能被她连累。
还是换个方式吧,悠然想,以后自己只在家里出谋划策,研制新品小食,让君伯定期派人去家里取,也不错。
做了决定,悠然穿过弄堂走向后院。
正巧,君伯正在后院训练场上练靶子。
见悠然过来,忙热情招呼,“邱丫头,快来看老夫箭法如何!”
说着“嗖”的一声,箭身出窍,飞了出去,正中靶心。
“好!”悠然忍不住拍手。
“你来!”君伯兴奋的像个孩子,将弓箭递给悠然。
“我,我不行!”悠然笑着后退。
“咦!你个丫头,瞧不起我老头子?”君伯不乐意了,“我可是听人说,你箭法超群。”
悠然再不好推却,而自己一看这么标准的训练场,心也开始痒痒。
“那好,我来试试!”
君伯见她拿上弓箭,立马变了个人似的,浑身散着冷凝、果绝之气,眉间透出的那股子英气更比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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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声,那箭飞了出去,人都没看出怎么回事儿呢,那箭已钉在靶心,而君伯刚才那支箭被劈成几半,七七八八散落在地。
见有人鼓掌,悠然不好意思的看向君伯,发现那老头正发呆,根本没动。
孙稻谷从君伯身后走出,鼓掌,“义父,这回你可知厉害了?”
君伯重重点头,再看悠然,眼神里都是钦佩与器重。
“你怎么出来了?”君伯突然这样问,孙稻谷面上一僵。
这叫什么话?好像我躲着故意不出来似的。
君伯瞪眼,你就是!
父子二人互动,悠然看在眼中,不免偷偷笑开。
似有察觉,孙稻谷走近悠然,刚要开口,便见她行礼道:“见过大人。”
“无需,多礼。”孙稻谷神情僵硬。
“丫头,你找我何事?”
君伯拿白帕子擦擦汗,扔给三宝。
那一声声丫头喊的很亲切,令悠然温暖无比,更觉自己应该把打算说出来。
“君伯,我想和您换种合作方式?”
“哦?说说看。”
悠然一五一十的说完,又讲了该种合作的好处,只是她说完许久,君伯都没开口。
孙稻谷在君伯耳边俯身,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只见君伯眉头紧皱。
“邱丫头,今日你先回去,明天再来。”
估计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所以君伯才说的这样仓促。悠然不再提什么新合作方式,与二人告了别,便离去。
“你准备怎么做?”悠然离去,君伯才对孙稻谷发问。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些人,早该给些颜色看看了!”孙稻谷神色阴厉。
君伯不以为然,“你就不怕适得其反?你不在乎,因为你不是女子。我看,还是我出面比较好。”
“义父……”
“好了,我这也不全都为你,这个邱丫头,的确不错,与之相处,让人爽快!”
“那就多谢义父了!”
“待会儿派人去茶馆通知一声,就说晚上还有一场评书,并有免费茶水、点心。”君伯吩咐一声,接连感慨,“我老了,再不出去透透气,别人还以为我发霉了呢!”
因能吃上免费的茶水、点心,晚间,君伯茶馆里挤满了人,有来的晚的连个座位也没抢到,只能站着。
众人不知为何会平白多一场评书,而且茶水免费,有心的人猜了又猜,也没猜出个所以然。
等到评书说到一半时,声音突然中止,宋先生话也没说,便从幕帘退了下去。
众人正纳闷儿,君伯突然从幕帘后走了出来。
平时处事极低调的他突然这样现身,让底下的茶客惊了又惊。
“诸位!”君伯开口,全场皆静。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君某这茶舍自开张以来,承蒙诸位关照,君某在这多谢了!”君伯笑着在台上象征的福礼,惊的众人纷纷起身回礼。
君伯接道:“近日,我茶舍喜遇一位贵人,经她之手,我茶舍才有今日红火的场面。而今天,君某听到,竟有人在恶意诽谤我的这位贵人,这让君某很不开心。”
语气陡变,“今晚,君某不妨把话撂这,你来喝茶,君某笑脸相迎;你若想干点儿别的……到时,别怪某翻脸不认人!”
说完又笑,“好了,大家继续喝茶,听书。”
君伯下去之后,宋先生又上,底下议论纷纷,无人再听他说书。
孙稻谷站在二楼雅间,透过窗子往下看。
红匣子突指一人,小声道:“二爷,那个人就是食客源的掌柜,康保先。”
孙稻谷顺着其所指方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合上了窗子。
“派人盯着他,一旦再有什么小动作,立刻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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