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启等人于两天后回到阴山隘口。他看到此刻原本守在隘口前与袁勋对持的联军已经不见了。他心想:联军一定是收到灵州城失守和石魔队伍被剿灭的消息后调整了战略。
在帅帐中于成志与袁勋及几位高级将领向苏任启介绍这几天联军的具体动向。他们并对联军的下一步计划展开分析。
“联军的战略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袁勋说道。
“他们知道我们的兵力比他们的少,单兵素质低,之前能够长期对持不过是依杖大阴山有利地型;可咱们在以后的混战中并没有把握取胜;因此,他们想缩短防线,集中兵力一方面提高与咱们长期对持的能为,二来加强攻势尽快拿下丰州城。”袁勋继续说道。
“还有,他们知道有阿信和那些江湖英雄在,小规模的战斗他们打不过,因此放弃原先滋扰计划,采用这个方法消耗咱们。”于成志说道。
“他们都集中到一块也好,到时一锅端省得麻烦!”苏任启说道。
哈哈哈……
苏任启、于成志和袁勋三人哑然失笑起来。在座的众将不知具体内情对三个头头忽然失笑净是一头雾水。
“既然如此,他们在我们去丰州必经之路上设下几道防线?”苏任启问道。
“三道,由不同的国家担任,而且每一道驻守的人数都不同。”袁勋说道。
“咱们收集到这三道防线守将的具体情报没有?”苏任启问道。
“有的,第一道由高句丽国的兵将组成的防线。”袁勋说道。
“高句丽?他们原先不是不参与这次的联军吗?怎么突然也来趟这浑水?”苏任启问道。
“我估计他们收到消息知道我们实际兵力比联军少,以为可以胜券在握,因此派人过来分一杯羹。”袁勋说道。
“他们倒是挺会找机会,不过没关系弹丸之国能派出多少人。”苏任启说道。
“他们派出一万一千人全压在这道防线上了;他们的主将金硕锡,副将李东奎;听闻他们在剑道上自成一派,在高句丽小有名气。”袁勋说道。
“呵呵…棒子有点意思,剽窃之国若不是中原武学对外传播,他们现在打架还只靠吐口水和扯头发。”苏任启说道。
“你别大意,我昨天派了一名小将去试探了他一下,被他打败了,还受了点小伤。”袁勋说道。
“没事,下次我让黄梅龙庄的黄胜岢去把他们俩收了;你只要派兵给他助阵就行。”苏任启说道。
“没事,我再说第二道防线的守将是突勒古息部的乙息可汗;我没收到有关他善长消息,不过这条防线的人数比第一条多六千人。”袁勋说道。
“我多问一句,突勒国阿史那部、阿史德部、乌古斯部和古息部在联军都有参与;咱们能搞到他们部落之间私下的关系吗?”苏任启问道。
“论实力乌古斯部与阿史那部差不多,古息部次之,阿史德部最弱;不过他们之间私下的关系,我们手上暂时没有相关信息。”袁勋说道。
“没事,单靠人数对抗,咱们也能轻松突破这道防线。”苏任启说道。
“接下来我讲讲第三道防线:这条防线距丰州城仅三十里,那是他们最后一道防线;由勃海国参与联军的所有人员组成,共计五万人;他们的主将是任永壮;此人几个月前曾被我朝苏大帅下令让东北线边境上的将士出击,并将其所打败,因此他对苏大帅怀恨在心。”袁勋说道。
“这个我们倒是不那么轻易拿下了;尽管咱们人数比他们多,但是没到决战时刻咱们也不能把所有的家底都派上去。”苏任启说道。
“是的,咱们不仅要尽快拿下它,而且还要在丰州城那边苏大帅粮绝之前拿下来是有些困难了。”袁勋说道。
“对!对!许多小问题聚在一起便成了大问题。”于成志说道。
“他们现在明显是想方设法拖住我们营救苏大帅的时间。”袁勋说道。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想个法子逼迫他们主动与我们决战。”苏任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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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意图,因此想让他们上当恐怕有点难。”袁勋说道。
“没事,这第三道防线由我亲自带人去破好了。”苏任启说道。
“我不仅能让第三道防线的守将自己上门找咱们,而且能整个联军都过来与咱们决战。”苏任启继续说道。
“兄弟,你有什么法子快说。”于成志问道。
“他们自信能跟咱们作持久战的基本条件在于粮草充足;我们自然也能够让他们没米下锅。”苏任启说道。
“这个想要换作以前,一点都不现实,但是现在阿信带过来这么多江湖好手,烧掉他们的粮草不是不可能。”袁勋说道。
“没错,我们有火药粉,把它撒到他们的粮草堆里点火,到时他们想救都来不及。”苏任启说道。
“攻其不备,趁他们还不知道咱们手上有这玩艺,因此这法子可行。”袁勋说道。
“那接下来,由袁大哥密切关注他们全军的动向。”苏任启说道。
“兄弟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袁勋说道。
“于大哥,咱们的后手都准备好了没有?”苏任启问道。
“兄弟放心,妥妥的!”于成志说道。
“那我先去找萨道长、彭天寿、黄胜岢他们几个聊烧联军粮草的事情;你们在再看看计划还有没有什么纰漏。”苏任启说道。
苏任启说完就走了。其他将领也回自己的营帐。帅帐内只剩下于成志、袁勋和上官箐。
上官箐在刚才苏任启等人在聊重大决策上没有发言权。她却在苏任启说话过程中起不少疑问。她似乎感觉到于成志与袁勋对苏任启言听计从。她隐隐感觉到他们三人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她性子直,对于这事情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总想把它弄个明白。
“两位大哥,阿信的做法经常走险棋,不是每个人都能跟得上他的节奏;我说不动他;你们可要管管他一些才行。”上官箐说道。
“弟妹,面对联军兵力强,营救苏大帅时间紧迫的重大问题上,我与于大人都无法破局;阿信的想法虽然大胆,但也不是不可行,你让我们说点什么好呢。”袁勋说道。
“但他也不至于让你们对他言听计从吧。”上官管说道。
呃……
袁勋与于成志对望了一眼,接着摇了摇头。他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这里,你们不说他,也没人能够说他的了。”上官箐说道。
“弟妹,现在我能说阿信全凭兄弟关系。”于成志说道。
“其实…算了,我还是老实跟你讲好了,反正咱们都是自己人。”于成志继续说道。
“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秘密?”上官箐问道。
“弟妹,大哥告诉你的这个秘密等于违抗皇令,你可不能再传他耳。”于成志说道。
“阿信其实是大都督,是整个北伐东北、西北两路三军的主帅,而我只是他的代言人,是用来迷惑敌人侦察的;阿信没跟你讲清楚,那是他有难处,又鉴于这营救责任重大;它不仅关乎整个丰州城军民的生死,而且这一战也是关系到武周整个北境边线能否长期和平安定的关键。”于成志说道。
“怎么会是这样!”上官箐说道。
“作为幕后主使也是阿信跟皇帝提出,皇帝为他保证过了的;许多将士并不知道撑握实权的是他,而我只是个代言人;阿信不迷恋权势,他打算打完仗后交出兵权;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想让皇帝私底下背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骂名。”于成志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祖奶奶是护国诰命夫人,官职等同从一品还得对他毕恭毕敬。”上官箐说道。
“所以说,在这里所有的决策权都在阿信手上,我们能说什么。”于成志说道。
“再说,阿信的计划只是有点风险,不是不可行,试问打仗哪一步没有风险?”袁勋补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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