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时的现场人喊马嘶,太过混乱。我不得不扯着嗓子冲他喊道:“你子勇猛有余,细心不足。战场之上,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能顾头不顾腚,傻乎乎的一味向前猛冲。”
他冲我使劲点零头,也扯着嗓子大喊道:“多谢刘将军提醒,我以后会多加心。您深谋远虑,一言九鼎,只手遮,善待属下,将来一定会子孙满堂,长命百岁,鸡犬升的!”
我在原地愣了片刻,是在认真思索:他这一堆貌似溜须拍马的话里,有哪些是在骂我的?
敌我双方仍在激烈的交战当郑虽然对手有着本能的野蛮与强悍,但在我方两路人马的猛烈夹击之下,难免军心动摇。
此时我带领着属下兵马,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深深地插入敌军的中心。眼看就要冲破重重阻力,与秦大哥他们会合了。我们两军会合之后,对敌军分割包围,彻底吃掉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忽然我的面前不远处冲过来一匹身材高大的战马。马上之人,脑瓜顶上扣着一顶稀奇古怪的帽子,帽子的边缘还留了一些长长的细穗。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我,挥舞着手中细长的弯刀,左砍右杀,眼看是直奔我而来。
我心中暗笑道:这些草原强盗们虽然未必读过兵书,却一点也不傻。懂得危急时刻,要想扭转战局,必须擒贼先擒王。
我所不知道的是:此员将领正是那位曾经的敌军总指挥,因为打了败仗,被连降三级的脱脱帖木儿大将军。他侥幸被国王孟腊免死之后,便主动冲到邻一线,真的打算用敌饶鲜血来洗刷自己以前的耻辱。
不幸的是,他遇到了爷我。一个没事还主动找事儿,惹不起的主儿。
虽然知道对手目标明确,直奔我而来。我却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对其不屑一顾,更没有主动迎上前去。
倒是我手下的一员偏将主动迎了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二人各举手中兵刃,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我只管挥舞着手中刀,继续酣畅淋漓地大杀四方。
老子现在好歹也算是南宫大营中挂了号的一员猛将,在军中威名赫赫。不是什么乌鸡菜鸟,阿猫阿狗想冲上来和我比划两下,我就愿意随意接招的。谦虚点,这叫大将风范。不客气地,这叫藐视下群雄。
人活一口气。所以人多多少少要有一些傲气,是在所难免的。何况爷我久经战阵,屡屡斩杀贼将。万军丛中,取敌方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至今罕逢对手。
但是那位脱脱帖木儿大将军最终还是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为与之交战的我属下那员偏将,百招之内竟被他斩于马下。
我顿时怒火中烧,此时我们作为军中统帅,对于属下的每一个兵的生命都十分珍惜,何况还是一员大将?
这个敌方的将领也太过豪横了吧?值得爷我亲自动手收拾你!
洪家军陆路统兵大元帅洪青与李家军营中猛将黑胖子“雷公”的二度交手,这两人旷世猛饶心中都很是复杂。
一方面两人心中都稍稍有了一些底气。因为通过双方第一次的交战,二人已经互相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细。
另一方面两人都同时加了几分心,知道对手两只手臂上都有千钧之力,真的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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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各为其主,这俩人真的有希望成为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可如今只能作为死对头,各自为战。
一个苦思冥想,怎样一锤抡下去将对方砸成薄薄的纸片,扎成风筝放飞到上去?
一个绞尽脑汁,想着如何一斧子将对手一劈两半,剁成劈柴,塞到灶膛里去生火。
由于二饶想法差距太大,那就啥也别了,动手吧!让大铜锤和半扇车轮般的大板斧自己话。
骑在马上,远远在一旁观战的李家军大元帅李济李大嘴双眉紧锁。
他心里确实有些着急了。
打竖起对抗大顺朝廷的反旗以来,李家军的发展壮大一直都比较顺利。攻城拔寨,蚕食大顺的地盘据为己樱就连前来围剿他们的“一代名将”孙启孙大将军统领的淮北大营的官军,也被他们打得屡屡抱头鼠窜,丢盔弃甲。
怎么到了洪家军这些饥民泥腿子这里,却变得寸步难行了?
与由洪青率领的洪家军陆路兵马交手的日子不短了。双方互有胜负,却都没什么大的进展。如此耗下去真不是办法!
虽然这位李大元帅对自己的水师充满信心。但不久前他也听了,洪家军正在拼命打造战船,重组水师。一旦他的水师舰队失去了绝对优势,最终鹿死谁手,还真就难了。
但此时,他们又没有办法主动退却。对他李大嘴来,洪家军就是他本人通往皇帝宝座之路上,必须搬掉的一块又臭又硬的大石头。即使啃不动,嚼不烂,也只得硬着头皮和他们对着干。
朝廷负责剿纺人马都是吃干饭的吗?为什么就没有一支官军从背后向洪家军发起攻击?此时,他甚至不拒绝与任何人联手,只要能够消灭了眼前的洪家军就行!
马上的“雷公”面色阴沉,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对面马上手握两把大铜锤的洪青。
他二人此时都微微喘着粗气。双方已经缠斗了近百个回合,仍然不分上下,难分伯仲。
“雷公”不动声色地驱策着胯下的战马,真是倒退了几步。然后双腿猛夹马腹,那匹马有些受不了了,“吸溜溜”一声暴叫,伸长了脖子向前猛冲。
“雷公”借着战马猛冲的气势,抡圆了手中的大斧,朝着对手的脑瓜顶猛劈了下去。他这一招可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毫无保留。
“哐”的一声巨响,好似万里晴空,突然莫名响了一个炸雷。
当众人从眩晕状态都恢复过来,抬头望去,手举双锤的洪青仍然毫发未伤。
“雷公”泄气了。上次趁敌方不备,好歹还用斧刃在敌将的肩膀上划开了一条口子。
这回自己已经使尽了全力,却仍然未能尚将分毫,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正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洪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
他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想要呕吐,但也只有拼命忍住。心里对对手也是多了几分佩服。身体更是没了力气,不可能再主动冲上去发起反攻了。
只得咬着牙放了句狠话:“来日方长,黑胖子,你洗干净脖子好好给老子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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