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步走向那家小酒馆,推开酒馆半掩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酒香与食物热气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瞬间隔绝了外界的紧张与不安。酒馆内布置得简单而温馨,几张木桌散落其间,顾客们或低声交谈,或举杯共饮。
李依依的出现引起了店内的注意,李依依长得很漂亮,而她身旁紧随的两位华家兄弟,身形魁梧如松,气宇轩昂,宛如两座守护神祇,他们的存在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忠诚与力量,尽管外表粗犷,却难掩那份不凡的气质。
面对众人的注视,李依依显得从容不迫,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带着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她径直走向一张空桌,华家兄弟则默契地一左一右护在她身旁坐下,宛如两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不多时,小二快步上前,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三位客官,欢迎光临!请问今晚想品尝些什么佳肴?小店虽小,但定能为您奉上最地道的美味。”
小二年纪尚轻,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面容清秀,带着几分稚气,却十分讨喜。面对李依依的笑问,他热情地回应:“当然有酒,客官想喝点什么口味的?”
李依依微微一笑,转而看向左手边的华泰,眼神中流露出信任与默契。华泰心领神会,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先来一坛上好的白烧酒,要烈一些的。”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酒马上就来。”小二应声而去。
趁着等待上酒的间隙,李依依悠然自得地环顾着酒馆内的环境。靠近窗户的一桌坐着六位官兵,他们身着普通的军服,显然是最底层的士卒。或许是因为彼此间都是新兵,他们并未认出李依依的身份,只顾着大吃大喝,欢声笑语中夹杂着些许吵嚷,气氛颇为热烈。
而另外两桌则分别坐着四位客人,他们身着略显陈旧的粗布衣裳,与普通的百姓无异。
片刻之后,店小二手捧一坛新启封的白烧酒稳步走来,小心翼翼地将酒置于桌上。李依依轻启朱唇,为自己斟了半碗酒,随后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气。赵国佳酿本就以醇厚浓烈著称,而坛县所产更是酒中翘楚,半碗下肚,李依依只觉一股热浪自喉间直涌而上,脸颊迅速染上了两朵红云,映衬着她更加娇艳动人。
她轻捂口鼻,掩饰不住因酒劲而起的轻咳,随即深吸一口气,对着身旁的华家兄弟爽朗一笑:“此酒果真是人间极品,痛快!”华泰与华安闻言,相视而笑,纷纷效仿李依依,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三人你来我往,谈笑风生间,一坛烧酒已去其半,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欢声笑语,三人皆略显醉意,更显亲密无间。
酒至半酣,李依依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手中的酒碗,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白云飞,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不知此刻他在何方,又在经历着怎样的故事。坛县偏远,信息闭塞,让她对白云飞的近况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挂念。
她心中暗自发出一声轻叹,决定日后定要修书一封给唐九等人,询问白云飞的现状,以解心中之惑。正当她端起酒碗,准备继续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嬉笑声打破了小酒馆内的宁静。李依依转头望去,只见那几名士卒不知因何缘故正笑得前俯后仰,那笑声在这清净的小天地里显得格外突兀与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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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抿了抿嘴,将原本已端起的酒碗缓缓放下,目光坚定而平和地望向那几名士卒。她清了清喉咙,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诸位兄弟,我只是好奇,为何你们在此刻还有如此闲情逸致?”
那六名士卒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都是一愣,面面相觑,随后齐齐转头看向李依依,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当他们确认这位美丽女子的确是在与他们交谈时,其中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官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有没有时间,似乎与你无关吧?”
华泰和华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们深知李依依的身份尊贵,岂能容忍他人对她无礼?于是,两人几乎同时站起身,浑身肌肉紧绷,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油然而生,显然是准备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卒一点教训。
李依依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她轻轻摇了摇头,对华泰和华安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们不必动怒。随后,她以更加平和的语气说道:“我只是好奇,看到城头上的官军们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城防,而各位却能在此刻抽身出来,享受片刻的闲暇时光。”
然而,那名年轻官兵冷哼一声,傲慢道:“我们的事情,何须向你一个外人汇报?小娘们,你最好识相点,别多管闲事。否则,小心我们把你当成蛮兵的奸细给抓起来!”
就在这时,另一桌的酒客突然开口:“各位兄弟,趁现在还活着,能多喝点就多喝点吧。一旦和蛮兵真的打起来,生死未卜,到时候想做刀下鬼都喝不成酒了。”
听完临桌的冷嘲热讽,几名官名皆是勃然大怒,纷纷站起身形,怒视着那名酒客,喝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面对几名官兵的怒视与质问,那名酒客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平静,悠然自得地说道:“我的话,自然就是字面意思。难道,各位真的听不懂吗?”
“你……”几名官兵被酒客的话语刺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被挖苦得无地自容。其中两名性格较为急躁的官兵终于按捺不住,怒气冲冲地走向那名酒客,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看你就是蛮兵派来捣乱的奸细!先把你抓回去审问清楚!”说着,两人已逼近酒客身旁,猛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双肩。
原本,他们以为这敢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嘲讽官兵的人定有非凡能耐,但此刻双手触及酒客的肩膀,却并未感受到任何超乎常人的力量或反抗。其中一名官兵不禁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哼,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自寻死路,可别怪我们不客气!”说着,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企图将酒客强行拉起,以显示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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