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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见四周无人,言棋低声换了称呼,“现在已经出了滇州地界,应是无事了罢?”
“咳……”车内人身子动了动,又是闷咳一阵,“差不多了,去告诉金柜子,我们再走两天,就让他绕道回白水镇。”
“是,那您脸上的妆?”
退出去的瞬间,言棋突地又想起一件事来,自家主子对那易容药物过敏,虽然冯老太医配了药,但前几日还是起了细碎的小水泡,再这样下去,他真担心会烂掉。
“找个时间卸了吧。”顾晋文也觉得难受,但是前段时间在那人的地盘上,他不得不小心掩藏形迹。
顾晋文握拳咳了一声,突然开口,“那几车种子没事吧?”
言棋脸上带了一丝忧愁之色,“虽然裹了很多层油布,但是还是有约莫两成被毁了。”
顾晋文沉默了下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长眉微拢。
看主子这样,言棋知道他定是在思量,也不打扰,轻手轻脚的就退了下去。
这边顾家主仆忧心种子不够,而另一边,竹山村田间。
落落有些犯愁地看着不过片刻就把自己滚成个泥猴儿的顾晋扬。
今天她们家玉米苗可以移栽了,徐闵兰听说之后,二话不说带着儿子就跟过来了,美其名曰帮忙。可是看现在的状况。她这是来捣乱多过帮忙的吧?偏对方来头太大,她还不好说。
“徐姨,您还是去边上坐着吧,看扬儿已经滚成小泥猴儿了。”她那笨手笨脚却又豪迈的样子,真让她担心会毁了苗。
徐闵兰显然没有这份自觉,手里握了一株玉米苗儿,上下挥舞着,“啊,没事没事,小孩子家家的让他多滚滚就好了!”
“……”落落一头黑线。心疼地看着那一株幼苗终于是经不住那样的大力。啪地折断了。
倒是小八看不下去了,伸手挡住徐闵兰向下一株幼苗进发的魔爪,“徐姨,我们家的种子本来就不够哩。要是再被你弄坏几株。我家今年就没吃的了!”
“啊?”
徐闵兰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脸红地看着旁边数十株被毁了苗的营养钵,“怎么……坏了,有这么多吗?啊哈哈。我带扬儿去边上玩去!”
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落落暗暗冲小八竖了竖拇指。
这个“徐姨”来头太大,据说是皇贵妃的嫂嫂。这里的人,只有小八年纪最小,说起话来最没有顾忌。
看着两人终于消停儿地坐在田头,折了草根儿玩,三房众人均是觉得松了一口气,埋头干起活儿来。
“谁这么缺德!天杀的!我家的地!”
正干得起劲,突然一声暴怒的喝声夹杂着孩童的哭声惊得三房众人齐齐抬头。
“你这手里拿的什么?!啊!你们竟然把这个拔了做帽子玩!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眼见着花二嫂子的巴掌就要落在顾晋扬身上,而自知闯了祸的徐闵兰还呆呆地立在那里不动弹。
落落唬了一跳,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孩子搂开,让花二嫂子的巴掌落了个空。
“花婶儿,你听我说,这两位,她们是城里来的,不认识田里的作物!她们毁了多少我们给补上可好,只是这人万万不能打!”
花二嫂也是气昏了头才不管不顾的动手,此刻看清两人的衣着不似普通人家,那气势就先弱了下来。
再看落落一脸紧张赔罪,她肚子里那火就消了大半,“看看,这一垅都被毁了小半!”
“是是是,不过好在这韭菜根还没被翻出来,我家菜园子里还有几垅上好的韭菜呢,回头给你挖点过来。”
“那成,可先说好是你要白送给我的!”花二嫂子为人向来豪爽,刚刚是气急了才动的手,这会儿被落落温言软语一说,情绪也就平复了下来,笑嘻嘻地打趣道。
“那是自然。”
“那个,我今天出门没带多少银钱,这点银锞子就给你做补偿吧?”徐闵兰也回过神来,自怀里掏出几个约莫二三两的银锞子递过来。
看人家出手就是二三两的银子,花二嫂心里一惊,暗道幸好自己刚刚那一巴掌被落落拉开了,不然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她心里忐忑,面上就带了丝不安来。那银子更是不敢伸手去接,她们庄户人家,最怕的就是权势二字。
“没事儿,花婶儿你就接了吧,她们心里有愧呢,接了才好安心。”
看花二嫂子诚惶诚恐地接了银子离开,落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顾晋扬脑袋上乱七八糟顶着的韭菜帽子,亏他们想得出来,用韭菜做帽子!
“徐姨,如果你实在闲,就回去镇上找白夙臻陪你们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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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刻不停地捣乱,她心里也有些烦躁了起来,说话就带了一丝火气。
徐闵兰自知闯了祸也不敢分辩,却也不甘心就此离开,她的镯子还没有送出去呢。
她眼珠儿一转,牵着顾晋扬的小手,“我觉得这里好玩呢,我跟扬儿四处转转,保证不打扰你们。”
落落无法,却也不敢就此放任两人在这里乱转,万一再毁了谁家的地,那罪过就大了。
招手叫过小八,“你去陪着徐姨,带着她们转转,可不要走远了,就这几块地转一圈回来就好。不要让她们随便乱扯那些庄稼。”
看小八乖巧地领命离去,落落这才松一口气回过身来。
“落儿,你跟这个夫人到底咋回事儿?我咋看她看你的眼神分外不对呢?”
也不知是母女天性敏感还是徐闵兰表现得太明显。杨桂香咋看咋觉得这个徐闵兰看自家闺女的眼神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她是顾公子的娘亲,那天突然跑到铺子里说要送我镯子,我自是不敢接,后来她就跟我杠上了似地,一定要我接那镯子。”落落苦恼地挠头,她也想知道这个徐姨到底咋回事儿的说。
“别人家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乱接!”杨桂香心里一跳,随口叮嘱了一句,却没敢深想。
***
“铺子里就你一人在么?”白夙臻踱进铺子里,见只有小小在柜台后面忙忙碌碌地不知道在做什么。别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嗯。落儿家里农忙,回家帮忙去了。其他人都去林员外家忙活了,后天有一场婚礼。”
看他唇角还有一点淤青没有散去,小小的脸一红。低了头。连带着声音也没了底气。
白夙臻一愣。转眼就明白了过来,抚了抚唇角,“哈哈。我没怪你的意思,其实你有这样的肝胆,倒让我很欣赏呢!”
闻言小小的脸更红,小声辩解,“谁让你那天穿一身黑,还一直嚷嚷着说你是白,白夙臻的!我又听落儿说你从不穿白色以外的衣服,自是把你认作了小贼!”
“啊,这个啊,”白夙臻挠挠头,“这个有点复杂,以后再同你解释。”
“……”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越发的觉得气氛尴尬。
“没事的话,我先,”
“你等下!”
两人同时开口,白夙臻见小小要他等下,不由点点头,“怎么了?”
却见小小一扭身,小跑着去了后院,须臾又跑回来,手里托了一个小小的粗陶瓶儿,“这是我家里秘制的跌打药,给你,你,你擦擦吧!”
说到后来,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泄了下去,偏了头没敢看白夙臻脸上的表情。
心底却在懊恼,自家做的粗陋东西,他那样的贵公子定是看不上的吧?
面前的姑娘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衫,两条粗长黑亮的辫子自耳后垂下来,如一只充满活力的小鹿。只是眼下这小鹿不知为什么,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情。这让他心里有些微微的不爽了起来。
“是吗?那我倒要试试,听说你家是猎户出身?”
小小只觉得手上一轻,正要高兴,突然就听他这么问了一句。原本的高兴突然就化成了比方才强烈了数倍的懊恼来。
“是!我家就是猎户怎么了?”说完,姑娘再也忍不住心底那份突如其来的懊恼气苦,转身冲冲的走了。
“哎?”
白夙臻愣愣地望着手里的粗陶瓶儿,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她怎么就走了?还那样生气?
他却是不知姑娘家的心事,其实不单是他不知,此刻在后院愤愤跺脚的小小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样生气。
正愣神间,刘小生突然从画室里出来,看见怔在厅里的白夙臻一愣,“公子?”
“哦,刘先生。”白夙臻回过神来,哂然一笑,“有没有看到我徐姨她们?”
他本就是为了找徐闵兰而来的,却被小小一岔给恍了神。
“她们随田姑娘一起去竹山村儿下地干活儿去了。”
刘小生说完,喝了口水,略坐了一会儿就又进画室作画去了,他今天的任务很重,晚上还要陪娘子回娘家,他得早点把活儿干完才成。
“玉账本,带路,去竹山村。”白夙臻偏头想了想那信上的内容,自己还是早一点找到徐姨商量一下的好。
顾晋文带信过来说粮种短缺,要自己在这边帮着想办法。但是关于粮种搞到手之后怎么送去,他却只说让他去找徐闵兰,说她自有办法绕过那人将东西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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