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瓦哪里写得不好么?收藏订阅一直一直掉,掉得我好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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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
吴哥动作利落的纵身上马,同时脚尖一挑,将还在愣在原地的玉账本挑上了马车。
而另一边的吴少泽也被解了禁制,抢身上马,袖子一卷一挥,就将离他最近的落落卷上了马。
“驾!”
三人几乎是同时冲了出去。
落落也知道事态紧急,不顾肩上痛成一片,只死死地抱着前面的马少泽不敢撒手。
只听得耳边风声雨声,人声马蹄声响成一片。
她心里反倒奇异的平静了下来,扭头打量着身后暴怒跟上来的人群。
“他们目标在你,我们从那边走,把他们引开!玉账本赶着马车跑不快!”
正御马疾驰的马少泽身子突地一僵,目光奇异地扫一眼身后的她。这才意识到温热而柔韧的身子紧紧的贴在后背上,而他,竟然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
“你,信我?”他的声音低低地随风送入她的耳中。
“别废话!快拐过去!那边有一条岔道!”
落落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在纠结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催促着马少泽驾了马拼命往前跑。
“好!”马少泽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豪气,大声应好,清喝一声两人就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驾!”
也不知颠簸了有多久,天光已经大亮。两人见岔路就拐,现在已经不知身在何方了。落落开始还能感到屁股火辣辣的痛,而现在已经麻木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应该甩掉了吧?”她紧张地往后张望了望,已经看不到那些人的影子了。
“还没有,但是我们可以歇一下了,再跑下去这马儿都要废了。”
几乎是不要命跑了将近十个时辰,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人马都是滴水未进。人虽然还能坚持,但是马儿估计就不行了。幸好两人都不算是体格强壮的人,否则这马儿早就趴下了。
“你会制作陷阱吗?”
就地找了一条小河捧了水抹把脸,落落突然歪头看着正半躺在石头上装死的人。肩上的伤经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倒是没那么痛了。
“不会……”他也是累得狠了。闻懒洋洋地连指头也不愿动一下。禁制刚解,就带着人一路纵马狂奔,若不是底子够好,这会儿早就趴下了。
“啧~”落落颇为可惜地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两人现在处在一个山谷中。中间大两头小。典型的易守难攻的地形。
而进谷的两边山顶上,更是有大石摇摇欲坠地半悬在那里,她过来的时候都心惊无比。生怕它们会支撑不住滑落下来。
若是会陷阱,说不定两人可以凭借这里的地形来一把伏击。
“咦?”
靠在石头上的人突然将身子支起来一点,左右张望着,咦了一声。
“我们不走了!就这里等他们!”
马少泽眼睛闪闪发着亮,将手掌一搓,突地自大石上一跃而起。
“你又不会陷阱,难道你想学人家一夫当关?就你,做不到吧……”
他却没有理会落落的冷嘲热讽,伸手自马身上取下一把朴刀,那是分开的时候吴哥顺手塞过来的。
“我虽不会陷阱,却是会机关!”
“机关跟陷阱不是一个意思么?”落落忍不住嘀咕。
“错!”
说完,他就起身砍了树枝老藤等物忙碌起来。
落落并不懂他说的机关是什么,但是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不由也隐隐期待了起来。
当他将手中削得一头尖锐的木桩全部安排布置好,他伸手一拽落落,将马儿牵到了暗处藏好。
“在这里别出来,小爷我这回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哼!”
想到前一阵子在他们手中吃的苦头,再想到过一会儿就要狠狠教训教训他们,他的心里就隐隐地兴奋了起来。
然而他这表情落在落落眼里,就莫名地多了几分不靠谱起来。
“行不行啊?不行我们还是先走吧。”
“那车布对你们很重要吧?”他没回答她,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然而还不待她回答,他就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能被他们抓住,而且当时跑的时候我数过,他们的人只有那么七八个,因此,不管是其他人还不知道也好或者是他们正在去报信的途中,我都必需把这些人一次性解决了,以绝后患!”
当说到“解决”,“以绝后患”的时候,她只觉得他素来吊儿郎当的狭长眼角里铮地响过一丝寒光。让她莫名的心惊,却又心安。
想到这里,她悚然而惊,自己什么时候这样信任他了?
“来了!躲好!”
突然身旁的人一按一弹,打断了她的思绪,只好忐忑不安地躲在原地看着那一袭青色的身影如箭般射了出去。
她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快成这样,她的眼睛几乎都快要捕捉不到他的轨迹。
只见他一顿一折,就触发了一个机关,被他削得尖尖的树枝“咻咻”连声。
当头而来的那滇军几乎是毫无反应之力就被射成了一个筛子。
“唉,早了一点……”看到这里,落落不由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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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中的人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些懊恼地捶了捶脑袋。
“小心!有机关!”
后面紧跟着五个滇军霍地勒马止步,待看清立在羊肠小道中间的人影时,眼睛闪着不可置信的光。
“你竟然想阻击我们?!”
“怎么?不行吗?小爷我想狙击你们可是你们的荣幸!”马少泽故作不屑地用右手掏了掏耳朵。
然而藏于身后的左手却不可遏制地颤抖了起来。方才动作太大,腿上的伤似乎又被撕裂了。他一身功夫全在一双腿上,这也是为什么他被滇军抓去之后他们不在他身上别处上刑的原因。
“队长!听说他师从鬼谷子,一身机关术出神入化,要不……?”
耳朵微不可闻的一动,捕捉到了对方的声音。
他眉头皱了皱,如果就任他们这样回去,可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哈哈,队长大人!这谷里,我可是已经布好了数个机关来陪你们玩玩!我冯。马某人就先行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却故意一个踉跄,让背后空门大露。更是让衣摆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显露人前。
看得那队长眼睛一亮,低喝一句。“兄弟们!他身受重伤。说不定这谷里的机关就此一处。没见他方才露出的懊恼之色吗?”
“再说了,我们今日已经错过了点卯,如果再空手回去。岂不徒惹人笑话!索性抓了他回去,军功,行赏!还不是任我们去挑!”
“小虎子,你前头打头阵!小心有诈!”
不过虽然已经认定敌人是一个纸老虎,这位队长仍是不肯轻易涉险,招手叫过来远远跟在队伍后边的一个小兵。
那小兵虎头虎脑的,看来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不知怎么就混进了军营。
见身后的有人来追,马少泽的身影越发的急切了,然而关键时刻总是会滑一下或者崴一下,越发得显得他伤重难忍。
落落藏在暗处,看着他这样一副行动艰难的样子,心里不由大恨——早就知道这人油嘴滑舌的不甚靠谱,却没想到这样的大事上他竟然也敢吹大气!
然而现在情形已经如此,她也无法可想。只得将身子再往后缩了缩,拽紧了手里的缰绳。准备见机不对就跳上马逃跑,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去想自己原本是不会骑马的了。
那队长见此,又加上那小兵进去之后一派平静,想像当中的各式机关暗箭更是半根也无。
当即一腔热血蠢动,再不疑有他,大手一挥,“兄弟们!上!”
前面“艰难”跑着的马少泽冷眼算计着,眼看着他们全都踏进了机关范围,俊逸的唇边突地露出一丝冷笑,转过身来。
看着猎物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那队长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正要转身后退。
然而已经晚了。
只见原本踉踉跄跄,行动艰难的猎物突地兔起鹘落,利索无比地一脚踹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
“轰隆隆!”
追击的众人只听得耳边如鼓擂般的一阵响,两边山崖上顿时石落如雨。
“这?也太狗屎运了吧?”
躲在安全地带观望的落落目瞪口呆,她并没有看清刚刚马少泽的一番动作。而马少泽动手布置机关的时候虽上山了一趟,却并没有告诉她他是去做什么了。
因此这会儿看两边大石如雨落下,还以为是老天终于开眼,派来石头兄拯救于他们了。
在这漫天如雨的落石中,马少泽也没闲着,身子一旋一转,一勾一动,总会引得一个小小的机关迸发。
一时场面倒转,原本的猎人成为了猎物。
“啊!逃!快跑!”
那队长虽然喊得快,然而众人已经深陷石阵无法自拔。而四周又时不时的有暗箭来袭。
不过呼吸间,他带来的五人里面就只有他跟先进谷的小虎子站着了。
其他人都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那小虎子显然是没见过这样惨烈血腥的景象,早吓得面如土色,体若筛糠地抱了一株大树痛哭不止。
腿间的疼痛已经到达了极限,看一眼还在场间苦苦支撑的队长,马少泽眼神一缩,顾不得山头的落石还没停,拧身冲了进去。
两人顿时斗作一团。
一时间,落石的扑通声,男人吃痛的呼喝声,刀剑相击的声音充斥着落落的耳膜。
她再顾不得隐藏身形,直直地站立了起来。
眼看着落石之后势稍歇,而场上两人的搏斗也初露端倪。
队长紫涨了一张脸膛,一条腿跪在地上,举刀向上。死命地阻止着对方的刀势下落。
突地他眼角余光看到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虎子,身上的力气似又恢复了一些。
“小虎子!帮忙!”他眼睛都快要眦出眼眶了,嘶声喝道。
他这一声喊,让场间众人心神皆是一震。
马少泽心里暗暗叫苦,拼命将手往下压。奈何对方在求生的欲望的驱使下亦是死死支撑,场面陷入僵持。
而那个被点名的小虎子,一边呜哇哭着,一边抹着眼睛抖索着上前,高举着手中的大刀。
眼睛一闭,狠狠往下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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