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落落被表白了呢,快去围观~~
“快快快!去车里换一身衣服出来吧,我有一套备用的在里面,你这样小心着凉。”
一出水,徐闵兰就赶紧从旁边马车里取了披风将她裹住,又找了布巾给她将身上的水擦干,推着她去车里换衣服去了。
已经熟知她的脾性的杨桂香也不推辞,去车里取了她的衣物就换上了。
两人身材相仿,而徐闵兰车子里留的衣服同她身上那套颜色样式又是相仿。杨桂香这么一身穿出来,远远看去,两人竟像是姐妹一般。
“啊,咱们这样一穿真像是姐妹呢!要不我们结拜吧!”一看她的样子,徐闵兰就高兴得大叫着要义结金兰,但是转眼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摇头,“唉呀,不好,不能结拜!”
“唉呀,把你的披风弄湿了!”杨桂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那身素锦披风已经湿了一大片。
“没关系啦!如果你觉得对不住我,就把你的帽子借我戴戴好了!”
这里两人玩得正高兴,因此就没注意到远处,一条黑影消没声息地潜伏进了林子。
徐闵兰拎起了装鱼的水桶,“回吧,你家人多,拿这一桶!”
“好,衣服回去洗好了还你!”
春天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步行,只将水桶放在了马车上让人赶着。
“也不知道落儿去进货怎么样了?咋走了这么久。连个音讯也没有。”
走着走着,杨桂香突然想起了好久没见的女儿来。
徐闵兰心里一虚,“啊,哈哈,是啊!这回她可没口福喽!”
……
这里两人有说有笑,毫无警觉地走来。
那边,藏在林子里的人已经是汗透重衣,“近了,近了……”
这是他投到百草楼之后所接的第一单任务,他得要给主子办好了才成。
正当他紧张的靠在树后数自己的心跳的时候。突然耳尖地捕捉到了一丝声音——“咔嚓!”
“就是现在!”
他迅猛地冲了出去!
然而让他措手不及的是——谁能来告诉他。这里为什么会有两个穿得如此相像的人?到底哪一个才是正主儿?
“谁?!”
赶车的车夫显然也是个练家子,他刚一接近就已经警觉。
“完了!”他脑子里一蒙,随手抓了左边那个没有戴帽子的妇人转身就跑。
他最擅长的就是腿上的逃跑功夫,楼里人常戏称“飞毛腿”。
此刻危机关头。更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爆发力。
顾家的车夫又被马车所累。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匆匆追到树林,哪里还能找得到半个人影?
他心里担心自家夫人的安慰,又不敢走远。只好折身回来,看着还一脸茫然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徐闵兰道,“夫人,我们赶紧回镇上去,再请白家来救田夫人吧。”
先不说两人急匆匆赶镇上去找人求救,且说这边扛着杨桂香匆匆赶回去百草楼白水分部复命的“飞毛腿”。
“什么?你说少主刚走?要我带了人就赶去滇川同他集合?”
苦逼的“飞毛腿”兄弟无法,只得寻了辆马车,把被五花大绑的杨桂香往车上一扔,直往滇川而去。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自以为绑对了顾晋文的老娘的“飞毛腿”,满怀着对得到主子表扬的憧憬直往滇川而去了。
而另一边,小八跟六郎下学回家,神色却是有些奇怪。一回来就爬到了田文俭身上,“爹,听说王家七公子叛出家门了呢!”
“什么?”
而正好有事来找他们的白夙臻听了这话,脚步一顿,沉吟了起来。
***
“喂,蠢女人!醒醒啦!”
脸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落落呻吟了一声睁开眼来,呲着牙,按着酸痛的后颈,“嘶~以后谁再敲我后脖子,我跟谁急!”
“呵呵,让我看看。”冯少泽仍是那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凑过来就要扒她的领子。
却被顾晋文伸手拎开了,“去帮着把这些苗担回去。”
看着他不情不愿的离开,顾晋文一直闷闷的心口突地就舒畅了一丝。然而却又觉得这样的情绪实在是太不应该,因此行动间就不如之前洒脱了。
落落残念地揉着后颈子,突,“那个司马大将军,朝廷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咔嚓了?”
“这个啊,”顾晋文捻了捻手指,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这大周朝的江山,过半都是司马宁老将军打下来的,朝中武将,几乎全都是司马一系,皇上明知他心有反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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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现在这个司马大将军,性子有些左性。自翊是诸葛孔明一般的人物,因而只要有点才能有些背景的青年英豪,他总是想要拢到手中,还总喜欢做一些礼贤下士的举动。”
“嗯?”落落挑眉,“所以,我们回能逃脱,是因为他想笼络你?”
“那倒不是,”顾晋文脸上又挂上了那标志性的春风笑来,“他知道我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是不可以叛的,他想笼络的,是少泽。”
“他?整天吊儿郎当的……”落落心头有些儿嘀咕。
“他很厉害的,他师傅更厉害!当世的机关大师呢,当初我曾经想拜入门下,都不肯收呢!”
眼前的人儿嘟嘴不满的小模样,引得他心底大动,终于忘形,抬手把她的发顶揉了揉。唔,触感果然如同想像中一般——呃……
他有些僵硬地看着还放在某人头顶的爪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不想放了,就这样下去吧。
落落抬头,突然撞进那一双怔怔的眸子里,如琉璃般通透,却又如古井般深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她的心突然不争气地砰砰跳动了起来,目光变得茫然而探究。
“喂,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回去啊!”
突然冯少泽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旖旎气氛,他跑过来,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面色不自然的两人,“你们刚刚在干嘛?”
方才他的视线被顾晋文所挡,并没有看清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赶紧回去吧。”
落落掩饰似地低头,匆匆而过。
几人来得及,并没有带马车等物,因此还是由冯少泽带了落落一同骑马,顾晋文远远地在后面跟着。
看着落落坐在别人的身后,紧紧地揪着对方的衣服,顾晋文的眸子黯了黯。然而耳边突然响起冯老太医的欣喜而兴奋的声音,“泽儿他有恐女症,可是他并不怕田姑娘!”
他按了按有些发闷的胸口,突然清喝一声,策马快速向前,很快就把两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落落。”冯少泽的声音罕有的闷闷的。
“嗯?”
“落落。”
“你要干嘛?”
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叫自己,却又不说话。落落突然警惕了起来,只恨这会儿为什么不在平地,否则她就要把人揪过来好好看看他的表情了。
“嫁给我,好不好?”
“什么?!”落落一惊,双腿一紧下意识就要跳起来,但马上就意识到她如果现在跳起来,那就只能是摔得鼻青脸肿了。
“咴儿……”
身下的座骑也被落落弄得一惊,下意识地就要撒蹄狂奔,却被冯少泽蛮力制住。
他扭身过来,满面涨得通红,却神色坚定,一字一句地道,“落落,嫁给我。”
“……”她睁大了双眼,无语地瞪着面前的人,“你,今天出门忘带脑子了?”
“……”冯少泽黑线,瞬间暴怒,索性在路边停了马,跳将下来,“喂!你个死女人!什么叫出门忘带脑子?你是说我没脑子吗?”
“嗯。”落落抱着马脖子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惹得冯少泽更是气得几乎要喷火。
虽然他说要她嫁给他的时候很认真,很郑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落落总是觉得忍不住想笑啊。且不说他那个恐女症有没有治好,单说自己同他,根本没可能好吧。自己不过是一个庄户人家出身的小农女,而他爷爷据说是能出入宫廷的太医,只是因为得罪了一些人,而不得不跟在顾晋文身边。
“孩子,用脑子想想吧,你跟我是不可能的。不说你恐女症有没有治好,单就是我们彼此的身份,就不登对。我不想委屈自己,但也不能委屈别人。”
“你!”冯少泽咬牙切齿瞪着马上的人,半天才从齿缝里憋出一句话来,“我的恐女症没好!可是我并不怕你!还有,这个给你!”
说着,他自怀里掏了一只玉镯来,二话不说硬是抓着落落的手套了上去,恶狠狠地道,“不许摘!如果让小爷我发现你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前几天没说,是因为太过突然吓着她。而今天,他着实被吓了一跳,所以他不想等了,他现在就要把事情定下来,至于家里已经订好的那门亲什么的,他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
“你。”这回轮到落落咬牙切齿了,瞪着手上的镯子,见过赖皮的,可是没见过这样赖皮的怎么办?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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