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秦武便走到蓝银藤跟前,上前逗弄玩耍。
“这个孩童,想必是秦家的孩子,可笑那秦风,玩鹰终要被鹰啄了眼,怕是这个孩子要被蓝银藤伤了。”
然而,他哪料到秦武压根不以为意,故意激发灵力,让蓝银藤活跃起来,而后便又是一番五行流转诀下的术法较量。
落在徐琦眼中,更生诧异,与其说是较量,不如说秦武完全是在逗趣。
“这小孩子不过七八岁,看修为不过练气境,便有如此圆融的术法吗?”
徐琦一开始看到秦武不过是御水诀施展得娴熟,虽说赞叹,不过也有限,毕竟宗门千年来也不乏如此天资的幼童。
而后,看秦武换成了御木诀,虽说赞叹依旧,却夹杂着几分惋惜或窃喜的情绪,只觉得毕竟是双灵根,便是练气境圆融点,修为越高越多滞碍,将来成就也有限。
再后来,徐琦见秦武又换成了地裂术,眉头竟然舒展开来,志得意满之下竟然拿起了折扇,微微扇着风。
“看来秦家应该就秦风不知怎的修为如此之高,又或者宗主的判断确实是对的,秦风并不是那所谓的化身境大能。”
“如果这秦风当真有问题,又身怀那那仙物……嘿,若是落在我手,那独孤策凭什么当宗主,以后整个御剑宗便都得听我的了。”
只是再往后,徐琦的眉头又逐渐紧锁起来,不过瞬息之间,秦武便把五行术法给各自施展了遍,看得徐琦更是心惊,连气机都有几分隐匿不住。
“怎么可能有五灵根的人能够修行到这种程度?五行术法都会?难道真是秦风帮他搭配的功法?”
“不对,便是功法匹配了,也不至于灵力变换如此之快。此子不寻常,天资是吾平生仅见,且其身上必定有特别的功法。”
就在徐琦还打算继续观察之际,从村口传来了一阵呼喊之声,而后便是二三十个农村壮丁依照秦家传授的五行阵各自站位,居中自然赫然便是王丰。
自那日秦风从万物阁淘得灵犀石塔后,众人一连演练了三日,渐渐熟练。
众人几乎可以在瞬息之间便能吟唱法咒,形成灵力护盾,甚至还试演了两次,强行将王丰作为主持之人的境界强行从练气境拔高到筑基境。
虽然持续不过片刻,但已然不易。
众人哪知,落在徐琦眼中,却是另有一番思虑。
按理说,便是真正的筑基境修士在徐琦面前也不过尔尔,莫说王丰这依靠墨工法宝强行拔高的伪筑基境了。
但徐琦今日观之,秦家不仅有秦武那天资卓越的后起之秀,又有短短时间内便日渐兴旺的家族气象,倒真似秦风修炼有成归来后开始大幅度地增厚家族底蕴一般。
“这秦家不太对劲,还是得悠着点,莫要被宗主给算计了。”
“难道是我之前暗地里动的手脚被宗主发现了,又顾忌我弟子众多,便想借这秦风除掉我?”
“按理说眼下闾山大乱将至,闾山秘境将开,宗主必然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绝不会如此不顾大局才是。”
徐琦心中暗自琢磨,嘴角渐渐露出几分胜券在握的笑意,显然对自己的推断已然有几分把握,却突然又笑意尽失。
try{ggauto();} catch(ex){}
“不对,独孤策这人城府颇深,或许便是要趁着旁人以为他会顾全大局,骤然下手。”
徐琦虽看上去不过中年,实则是以偶然获得的秘法让容颜常驻罢了,其本是御剑宗诸位长老中年纪最大的,天资也是宗门内具灵境中天资最差的。
“我修行以来,能成为一门长老,靠的便是稳健。今日又不似那日在缝隙峡谷,还有陈可为在边上呼应,还是小心谨慎为宜。”
大概是徐琦仍在思虑,久久未曾变换方位,在池塘底下的林奇不过是依照往日惯例扫视整个草坂村时,却发现有一处地方似乎灵力有所折曲,且身形未动。
“依照碎片记忆,这是有人以特别的功法隐匿气机,到底是谁在窥探秦家?”
要搁之前,怕是林奇也无如此强的神识。
只是自那日林奇从那沉睡幼童吸收了点先天阴气后,虽然始终无法完全凝聚起若器灵般的神识模样,但修为精进倒是明显。
如今的林奇非但已然迈入筑基巅峰,还因为秦家寄托神识的几位修士修为到了练气境中期,开始有要破境的征兆,神识强度也明显提高。
林奇拿不准何人在隐匿气机,只是能大致感觉到某处位置似乎不太对劲,便暗自以神识寄托之法警示了秦风和王丰。
二人察觉到灵尊主动示警,便当即朝着示警方向不动声色靠近。
徐琦看着二人前来,知晓怕是身形已然被察觉,也不欲自取其辱,便主动现身。
现身之际,徐琦便看到秦风一脸冷漠,似乎随时一言不合便要放手杀人。
徐琦生性圆滑,急忙向前一步,向二人拱手致歉,“前辈、道友,在下实无恶意,只是恰好要给宗门开个下属家族,途经此地罢了。”
秦风冷哼一声,神识一动,暗握天阴珠,天阴大法催动,再次出现了那堪比化神境的气势。
“这番话你自己信吗?或者让在下领教下你的高招?”
听到秦风要让自己领教高招,徐琦当即浑身汗毛倒竖,他可是自己知自己事,一个具灵境哪有本事接化神境一击?
徐琦当即再度抱拳,“前辈,在下不敢。恳请前辈高抬贵手。”
秦风也不说话,只是气机开始朝着徐琦凝聚,在此番压力下,徐琦的灵气护体将将要迸发而出。
王丰自是心知肚明,秦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手的。
有人唱红脸,自然要有人唱白脸。
坊间的寻常手段,要说徐琦这等修行了数百年的修士看不出来倒也不至于,只不过徐琦不敢赌这红脸到底会不会弄假成真罢了。
王丰看向了秦风,沉声道:“大哥,眼下这位道友既与大哥是旧识,想必此事当真是误会一场。再说爹历来主张以和为贵,想来也不喜我们在村落里动手,凭白扰了街坊邻居清静。”
秦风听到“爹”这一字时,佯装脸色缓和了几分,周遭的气机缓缓散去,也不回应王丰,只是就那么看着徐琦。
手机版阅读网址:wap.wenxue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