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惊涛 139、火锅对联和蜡封密信_大成风华之绝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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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苏澜起床时,发现林氏已经将三个小家伙弄到刘府的马车上了。赶车的是常乐。虽然有管家在府邸打理,但是高僧念经祈福,林氏必得凡事亲力亲为。

刘希和林氏一行走了不一会儿,苏澜、刘珍、春红带着玉兰、秋菊,还有谢筠的小丫鬟也出发了。甘甜也不用苏澜嘱咐,直接去作坊提了两篮子蔗糖。又给她们赶车。

因为想着明天回凤楼分店开张,苏澜要给人下帖子,所以首先就去了芝麻街。

经过整修,回凤楼分店已是焕然一新。四开的大门被擦得干干净净,楼上楼下,每个包间都是桌椅板凳、条案茶具俱全,墙上还挂了些字画。

苏澜看到凤梧正准备往三寸长两寸宽的木牌上写字。原来是写包间的名称。看到苏澜,立刻道:“我听说小姐的字好,不如……”

苏澜来了兴致,道:“好啊,都写什么名字?”当下润墨就准备下笔。

凤梧道:“您就写,甲字一号,甲字二号,这样,一共有十号;再写就是乙字一号,乙字到十号。”

原来,这里有两层楼,一楼是甲字号,二楼是乙字号,每层都有十个包间。

苏澜就想起前世,酒楼包间一般都是以花卉、山水或者诗句命名,很有意境。于是道:“不如我们换一个命名的法子。”说着,在木牌上写下了几个馆阁体字:刺桐花。

凤梧见了,惊喜莫名。原来,跟他父亲一样,他也有些文人气质。不过,他父亲是文艺中年,他还是文青。他高兴地道:“以花命名包间,意境悠远。好!”他再仔细一看,赞道,“小姐这字好娟秀!”

苏澜笑而不语,一口气写下了十个花名的木牌。分别是刺桐花、水仙花、梅花、玫瑰花、茉莉花、玉兰花、木棉花、海棠花、杜鹃花、金盏菊花。

谢筠和刘珍等人拿起牌子,爱不释手。刘珍疑惑地道:“这是什么字体?好漂亮啊!澜妹妹何时练出这样的字体?”

“这是馆阁体。闺中女儿最喜欢的。”苏澜边写便道。

苏澜又写了几个牌子。谢筠拿起来一看,写的都是树名,有香樟、榕树、桂圆、银杏、红豆杉、铁树、夹竹桃、木棉、荔枝、金合欢树等。苏澜道:“花名和树名分别为一楼和二楼包间。”

谢筠道:“了不得,这手好字!澜妹妹几时有空,给我写一些字,我要当做字帖来练!”

只听凤梧道:“小姐,不如你给我们回凤楼写个对联吧!”说罢,铺上红纸。

“正该如此!红纸多准备一些。”苏澜想了一下,提笔在红纸上潇洒写着:

上联:烧一锅山珍海味香气四溢下联:聚两桌老友新朋谈笑风生

大家见了,不由得齐声叫好。

苏澜继续奋笔疾书:

上联:火上定乾坤下联:麻辣为君香

上联:火锅里面请下联:锅中藏天地

上联:麻辣烫鲜挥汗过把瘾下联:开胃开心吃了还想吃

大家齐赞:“好一个吃了还想吃!”

苏澜一笑,继续写道:

上联:凤味千家爱下联:开锅十里香

她有意把“风味”写成“凤味”,这不是回凤楼开业吗。

凤梧看了大加赞赏,道:“小姐真是玲珑心窍。”

苏澜抿嘴一乐,继续写道:

上联:豪煮三江水下联:喜迎四方客

上联:烟火人间锅天下下联:大肚能容羹乾坤

上联:一锅老汤煮南北下联:万把食客品东西

上联:海纳百川成汪洋下联:锅风万味自然火

上联:美食美客美风味下联:好酒好菜好火锅

上联:美味佳肴传四海下联:鲜香火辣引千宾

上联:山中草木点旺人间烟火下联:锅里乾坤舞尽天下鱼龙

苏澜想了想,把“龙”字抹了,写下了一个“虫”字。又把对联重新写过。不禁腹诽:“龙”成“虫”,真是可恶的封建社会啊!又继续写道:

上联:鲜鱼喜水跃入滚滚红汤下联:店家好客端出津津美味

上联:煮天下可煮之物下联:聚世间可聚之友

上联:祝千万客红红火火下联:愿九州人美美滋滋

上联:一次不吃你的错下联:只吃一次我的错

大家纷纷赞道:“霸气!”

上联:火锅也出奇奇在包罗金木水火土下联:生意常红火火在讲求仁义礼智信

上联:火锅煮沸五湖四海三江水下联:木箸捞尽珍禽猛兽海底鲜

苏澜一口气写出十几幅对联,每幅对联都跟火锅有关,而且每幅对联的字体都不一样。或娟秀雅致,或沉稳持重,或稚气满满,或成熟大气,或绵里藏针,或筋骨铮铮。苏澜知道,自己这是写了楷书、隶书、草书、魏碑等好几种字体。后世才出现的廋金体、馆阁体,苏澜也写了几幅。

苏澜道:“大家挑一幅贴到门上,其余的在院子里挂出来。明日开业,不妨请宾客斗字斗联斗火锅,我们打折优惠,宾客一定尽兴!”她想了想,笑道,“我就不参加了。说不定,回凤楼火锅城斗字斗联会跟九曲回殇一样出名!”

凤梧喜得抓耳挠腮,道:“小姐做生意真是智计百出!”

当下大家一致挑选了上联“火锅也出奇奇在包罗金木水火土”,下联“生意常红火火在讲求仁义礼智信”作为大门对联。其实苏澜更喜欢“火锅煮沸五湖四海三江水木箸捞尽珍禽猛兽海底鲜”。但是她理解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观念。也不反对,挥毫写下横批:“回凤楼火锅城”几个大字。

苏澜又看了开业请柬。自己嘱咐的客人都有请帖,当下安心。凤梧介绍,已经招聘了十名厨师,正在培训。这也是为京城酒楼做准备。

凤梧带着人忙着钉牌子,贴对联,挂对联。苏澜就带着谢筠和刘珍、春红去小养园歇息。谢筠和刘珍还是意犹未尽,道:“不管了,澜妹妹必得给我们写几幅字当字帖。”苏澜被缠不过,连声说好。

正在说笑,平嫂进来道:“小姐,邓大掌柜来了,还有一个客人。”

苏澜示意大家继续说笑,自己迎到门前。客人竟然是何大婶。

邓谦道:“我今日过来是送盘存账本,还有全园给小姐的礼物账本。小姐知道,那是单独的账本。恰好何大婶也来了。”

苏澜接过账本道:“账本我抽时间会看。邓大掌柜去货栈等着,我一会儿过去要挑一些东西。”

“对了,那些珍珠,你让奥坎娜帮我挑一些比黄豆大一点,比莲子米小一些的,我有用。”她想,珍珠大了进价高,恐怕谢筠有心理负担;比黄豆小的话在京城也卖不出好的价格,介于两者之间的话,谢筠容易接受,也比较好出手一些。

邓谦听了笑道:“奥坎娜已经把那些珍珠都分开了,小姐去看了就知道了。”他答应着走了。

苏澜和何大婶来到二楼书房,又嘱咐甘甜在外面把守。

关上门后,何大婶就轻声啜泣起来:“小姐,都被您说中了!”她哽咽着道,“老爷悄悄请来两个郎中,有一个还是西洋郎中。都说小少爷中毒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中的什么毒!还有,”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道,“我悄悄派人打探,那乳娘潘氏和王氏确实都死了,而且都是得急病死的。而那焦氏和岳氏,家里都买了几十亩、上百亩良田,还买了耕牛建了房。”

苏澜长叹一口气,问道:“小少爷喝了盐水没有?”

“我给小少爷喝了一点。不过昨日段琪说,小少爷不能乱吃乱喝,美娘也这样说,我就不好坚持了。”何大婶道。

“那香皂工厂的事情呢?”

“昨日还说了此事。老爷子说,他全力支持开工厂,可是段琪却说,却说,”

“他一定没有好话,何大婶直说无妨。”苏澜道。

“他说,那香皂制作秘方真假难辨,还说你就是为了骗钱。不过,美娘没有相信,她还是相信小姐的诚意。我私底下问了美娘,她说,她在顾忌段琪的感受。”

苏澜点点头道:“这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好在老爷子心里有数。”

“老爷子那样的人物,就败在美娘手上,真是……”何大婶说不下去了。

苏澜道:“这件事情还是要抓紧,晚一日,小少爷就被多荼毒一日。”她想了想,道,“既然段琪不肯,不如明日开业时,你想办法说服美娘,让段琪来出席开业典礼,我来敲敲边鼓。”

何大婶轻声笑道:“果然跟老爷子想到一块去了!他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

当下两人细细商议一番。苏澜又让平嫂去回凤楼取了请帖,让何大婶带回全园。

何大婶走后,苏澜和刘珍、春红,带着谢筠并几个丫鬟乘上马车,往港口货栈而去。

邓谦和蔡桥、蔡林、奥坎娜都在。苏澜带着几个好姐妹先去了放珍珠的库房。果然,奥坎娜按照颜色、大小、品相、光泽度、圆满弧度等,将珍珠分别装在捧匣中,捧匣都有一尺立方大小;匣子密密麻麻地堆放在货架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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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道:“这些珍珠,谢姐姐可以挑一些颜色、大小、品相、光泽度、圆满弧度都是中等的,带到京城去,不占地方,又容易出手,或者送人也拿得出手。你看呢?”

刘珍和春红也帮她参考。谢筠忸怩道:“澜妹妹,我现在可没有钱给你,等到了京城,卖了钱,我才能给你。”

苏澜道:“傻姐姐。汉马我都能打包票给你赊账,难道我自己的反倒不肯?”

于是,谢筠按照苏澜所说,拿了一百颗珍珠。苏澜每颗只收十两银子。她又让邓谦来帮刘珍估了京城的价格,每颗都在百两银子之上。

刘珍和春红呆了,道:“这生意我们也想做!”

谢筠就不好意思道:“这是澜妹妹要我赚钱呢。”

她们又看了库房里其他的东西。苏澜看到有上好的燕窝,就拿了二十盒,又拿了六十匹丝绸放到车上。

离开货栈,她们直接回到小养园。平嫂安排了午餐,苏澜又拿出了可乐和橙汁,主仆几人很畅快地用了餐。

饭后,苏澜让甘甜从楼上拿了几打可乐和橙汁下来放到车上。这是要拿回去哄小少爷们的。

她们再看火锅城,门口已经挂满了红灯笼,大红对联也贴了出来。苏澜之前还给了他们一些彩绸,明早就会挂在楼前院内。

苏澜看到门口有些人正在看热闹。“花开芬芳”的郑芬、郑芳两姐妹正在那里欣赏对联呢。听凤梧说是苏澜的手笔,两个人都很吃惊,这么小的年龄怎么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

刘珍、春红、谢筠上次就在“花开芬芳”做过客,自然也熟悉,于是相聊甚欢。苏澜想起要给姐姐们淘换一些丝线,就把郑芬、郑芳两姐妹叫到一旁,给了她们两块香皂。两人欣喜若狂,赶紧拉着姐妹几个去了“花开芬芳”。刘珍、春红、谢筠意外收获了几大盒子丝线和几匹绢布。

郑芬郑芳两姐妹送她们出门,来到芝麻街上。这时,苏澜看到一个熟人的身影,正在街上徘徊。正是当初帮助段琪讹诈自己的那个四十来岁的灰袍男人。如今他更加潦倒,连衣袍原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郑芬厌恶地道:“连自己的老婆和儿女都卖了,真不是东西,这个褚望还真是活该!”

郑芳也道:“可怜他老婆上船时,哭得死去活来,褚望都不眨一下眼!”

苏澜觉得“褚望”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于是道:“哪个是褚望?”

郑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苏澜了然,原来那个讹诈她的四十来岁的灰袍男人叫褚望!

苏澜起了八卦之心,问道:“为什么卖老婆儿女,这不是人渣吗?”

“人渣?”郑芬道,“这比喻好形象啊!他可不就是人渣吗?自己好高骛远,最后船覆货没……”

电光一闪,苏澜忽然想起来,这人不就是市舶司提举王烨说的,好好的内河运输不做,偏要搞海运,最后破产的那个褚望吗?而且,他的褚家货栈已经成为自己的通江达海货栈!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一边想,这人怎么会跟段琪勾搭在一起?

“……我听说,如果不是褚望,美娘根本不认识段琪。段家是褚望他们村里有名的破落户……”

话音未落,苏澜猛地紧紧抓住了郑芬、郑芳两姐妹的手臂,把两人都弄疼了。

苏澜让刘珍她们回到小养园。自己则和郑芬、郑芳两姐妹重回“花开芬芳”。

半个时辰后,苏澜才回到小养园。她关紧房门,奋笔疾书,写就厚厚一封蜡封密信。封皮上面写着:吉迪老爷子亲启。然后,苏澜上了马车,让甘甜将自己再次送到通江达海货栈。一会儿,邓谦就骑着快马往全园方向奔去。

又半个时辰后,苏澜这封蜡封的密信被吉迪老爷子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看了好半天,吉迪老爷子微微笑道:“何震,这褚望还真是,他居然和段琪一起敲诈将军小姐!还有,这个阿奴是段琪买来的扬州瘦马!她曾经跟邻居扬言,不久就要成为全园女主人……”

吉迪老爷子摸着密信,道:“瞧瞧将军小姐这最后几句,褚望曾经拜江湖人士学过医术,所以……”他的眼睛喷出火来。

就在吉迪老爷子看信的时候,苏澜又有一封信被送到石寨港海螺巷苏屯的手中,内容就是一条,关注全园动向。

苏澜重新回到小养园,接上几个姐妹,又跟凤梧打了招呼,往汉马家而来。一路上,她还在想着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褚望,吉迪老爷子的本家吉家的婶娘的娘家侄儿,几年前和段琪勾结,设计将段琪引荐给全美娘,致使全美娘芳心大动,休了第二任丈夫,嫁给了比自己小十来岁的段琪,从此,这个段姓破落户就缠上了全家。再后来,褚望又不惜重金买来一个扬州瘦马阿奴,送给段琪为妾,并且怀孕。

至于褚望的破产,苏澜猜想,一定是老爷子为了报仇动了手脚。但是褚望在破产之后,狠心把两个十多岁的女儿卖给了扬州娼寮,把唯一的儿子送给别人当了养子,还把妻子卖给了琉球的船员……

汉马对苏澜的到来又惊又喜。他遗憾地说,他的儿子塞义夫去了他家在金交椅山的庄园,正在选拔跟他一起去云南的人,得晚上才能回来。苏澜就笑道,常乐也没来,汉马看不到树叶开石的表演了。

汉马说,这次去云南,他们家准备带点货过去。如果苏澜也想带货到云南,现在就可以准备了。苏澜考虑,货可以带,但是自己的人手基本上都出去了。汉马就说,如果苏澜的货不多,他们可以帮忙带过去。苏澜边说考虑一下。

听说将军和知府家要乔迁新居,汉马直接把刘珍、春红、谢筠带到一个专门放家私的仓库,让她们自己去挑。苏澜则和汉马又去密室私下交易。这次,苏澜又给了汉马一些更新奇、更神秘的东西:一种神奇的彩色笔,不用调色,就可以直接画出色彩缤纷的图画;一种儿童摇铃,一摇就可以唱歌,居然可以唱出一百多首歌,都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一种可以保温一天不冷的水杯;一种绑在肚子上可以发热暖胃的松紧带子;还有一种被蚊子叮咬擦了后就不疼不痒的又清又凉的神奇的东西……

苏澜还是要了一些大额的银票,一些小额的银票,还有一些金锭和银锭。

她让甘甜来搬麻袋,又是不动声色地调换了东西。

苏澜也来到家私库房。这个库房她之前没有来过,所以也很感兴趣。

谢筠已经挑了十床地毯、五十个烛台。苏澜来了,直接拿了五十床地毯,一百个烛台。刘珍说,是不是太多了?苏澜则扳着手指头,将军家和知府家,算来算去,似乎还不够用。

大家继续翻找东西。

苏澜又把银质酒杯、犀角酒杯各自拿了一百个。两个府邸一分,也就是堪堪够用而已。

刘珍看中了一套套匣。好比前世的俄罗斯套娃一样,这套套匣从最大的一尺立方,到最小的只有火柴盒大小,一共有十二个。每个匣子都雕刻着花鸟鱼虫、人物车马,栩栩如生,繁复华美。可以当成成套的首饰盒子。

不光刘珍,大家都很喜欢。苏澜看了匣子,心中有数,不觉一笑。仔细翻看了一下,一共有三十套,苏澜全部留了下来。

她们又继续翻找。苏澜在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看到了一些牙雕的东西,比如筷子、簪子、戒指等。

汉马笑道:“这都是一些有缺陷的残次的象牙雕的东西,不值钱。小姐喜欢的话,这堆东西就送给你啦。”

苏澜看了一下,果然这些象牙制品都有些瑕疵,比如有些颜色白中泛黄,黄中带黑;有的还有缺口损坏。苏澜开玩笑道:“可能这是一些老象的牙齿,没有我的牙齿又白又亮又整齐。”说着,还张开嘴巴,和一个黄中发黑的象牙簪子作比较。大家看她憨态可掬,都笑得合不拢嘴。

刘珍、春红和谢筠继续看东西,苏澜就跟汉马去讲地毯、烛台、银质酒杯、犀角酒杯、套匣的价钱。汉马不肯收钱,只说是送给将军和知府家的乔迁贺礼。苏澜不肯,最后到底还是给了二万两银票。

汉马专门安排了一辆马车送货。苏澜也把开业请柬递给汉马。

上车后,苏澜发现甘甜将那些有缺陷的残次的象牙制品整整装了一麻袋,不禁笑了。确实,这些象牙制品的质量不够好,但是她的空间里可是有神器的。经过再加工,这些象牙制品一定会改头换面,熠熠生辉!

汉马又是老调重弹,一篮子常乐和甘甜喜欢的清真小面果,一篮子黄豆大小的珍珠。苏澜就想,这汉马该不会有一个珍珠养殖场吧?

苏澜和汉马家的车夫一直将谢筠送回书院。除了谢筠“赊欠”的珍珠、地毯和烛台外,苏澜又给了她两盒燕窝、四匹绸缎和一个套匣。还捧了几捧汉马送的珍珠。当着山长夫人的面,苏澜算了“赊欠”的价格,珍珠一千两,十床地毯六百两,五十个烛台二百两,一共一千八百两。到京城卖了货物之后,再付钱给苏澜京城的店铺。苏澜还笑着道:“若是还想再去京城淘换,再跟我讲。你去京城之前,咱们再去一趟石寨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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