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到货栈赶上马车,又到小养园拿了好些东西,这才跟甘甜回家。
还在蚵壳屋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笑语喧哗。原来是刘嘉这个小戏精,正在跟秦慧秀讲《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正在讲:“芝麻开门吧!”正好苏澜开门,大家更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苏澜也笑道:“既然芝麻开门了,那我们的珍宝就来了!快来卸货吧!”
三个小家伙飞快地跑出去,欢呼声不断。
因为有秦慧秀在,刘奇一直在避嫌,这会儿也出来搬东西。
秦慧秀看了,简直是眼花缭乱。有成匹的绸缎、整匣的首饰,还有满满一升彩色珍珠。苏澜说这些都是给她的,秦慧秀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刘珍和春红道:“拿着吧,我们都有。”
小家伙们搬进来的东西有可乐、橙汁、罐头、饼干,还有许多土豆、红薯、西红柿、青椒,还有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裹着叶子的金灿灿的棒子。苏澜管这个叫玉米棒子。还有一大麻袋脱粒的玉米粒、一大麻袋玉米粉。苏澜还说:“这些东西都是要带到京城的。不过,姐姐会匀一些出来,晚上做好吃的,让你们的小馋嘴巴甜一甜!”小家伙们听了,乐得嘴角都挂到耳朵上了。
苏澜喊来刘珍和春红,又把秦慧秀搀到自己房间。她发现秦慧秀的眼睛真的近视得很厉害,少说超过了一千度。这么高度的近视眼,显然不适合带隐形眼镜。
几个姑娘把秦慧秀拥在床边坐了。苏澜从袖子里拿出眼镜盒,道:“我说了,要送给你一个礼物!”
秦慧秀道:“小姐救了我,就是给我的最好、最大的礼物!还送我这么多衣物、首饰、珍珠。”她激动地道,“我听夫人和几位小姐说了,为了我,小姐您花了不少心事!”
苏澜道:“嗨,那些不算什么!这个才是你最需要的!”说着,打开盒子,把眼镜给秦慧秀戴上。
刚刚戴上,秦慧秀突然全身颤抖起来:“我能看清楚了,我能看清楚了!”她喜悦地道:“可我有点头晕,一定是我高兴得上头了。”
“那是一千度的眼镜。你戴可能还浅了,你再试试这个,一千二百度。”说着,又换了一副眼镜给秦慧秀戴上。
刚刚戴上,秦慧秀就激动地道:“小姐,这个更好,更清晰!而且,也不头晕了,就是有点……”
“不太适应,是吧?没关系,戴几天就好了!”苏澜把眼镜盒也交给秦慧秀,道:“我听洋人说,你这叫做高度近视。戴上这个眼镜,你就看得清楚了。”
秦慧秀听了,呜呜哭了:“小姐,原来这是从洋人那里买来的?这该多贵呀!”
苏澜道:“谈不上多贵,就是以物换物,没花钱!”
秦慧秀楞了一下道:“以物换物,那还不是钱吗?”
苏澜点头一笑道:“其实,你早就还给我了。”说着,打开柜子,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许多绣品。有之前刘珍和春红她们见过的枇杷睡猫团扇、鲜花与野鹿手绢,也有在承尘上发现的那一卷绣品,还有今晨在枫叶庄园搜到的绣品。
秦慧秀看了,伸出手指细细摩挲,默默流泪道:“没想到,小姐收集了这么多我的绣品,有些东西我都忘记了。比如这枇杷睡猫团扇、鲜花与野鹿手绢,应该是我之前绣的。虽然我没有印象了,但可以肯定是我绣的。因为我喜欢在每幅绣品上绣一个心字。”
刘珍问道:“秦姐姐,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绣品上绣一个心字吗?”
秦慧秀摇摇头,双眼迷惘又空洞:“不知道。反正就这么绣了。”
春红也问道:“秦姐姐,那是不是说,凡是有心字的绣品,都是姐姐绣的?”
秦慧秀微微一笑,道:“差不多可以这么说。”
苏澜道:“这些绣品是我之前收集的,今天我都物归原主!”
秦慧秀摇摇头道:“你收集的就是你的。我不会要的。不过,”她拿起今晨搜缴的还没有绣完的十二月鲜花图和十二属相图道,“这些绣品还没有完工,让我继续绣吧,完工了再给小姐。”
苏澜赶紧道:“秦小姐,你的眼睛长期劳作,得好好休息!不过,你倒是可以指点一下我这两个姐姐!”
秦慧秀微笑道:“那是自然。你不用担心,之前陶家逼着我赶工,没日没夜的,眼睛才被逼坏了。我会注意休息的。”
苏澜看看刘珍和春红道:“其实,我们姐妹有一个困扰好长时间的问题,那就是,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写了《锦绣针谱》的双面绣刺绣大家锦绣大师啊?”
果然,刘珍和春红都望着秦慧秀。秦慧秀愣了一下问道:“《锦绣针谱》?”
刘珍和春红激动不已,抢着说了好些刺绣江湖中关于锦绣的传说。刘珍还拿出了一本《锦绣针谱》道:“这是我十岁时,我母亲给我的礼物。”
秦慧秀翻看了一下,越发困惑地道:“这里面的针谱针法,我倒是熟悉得很。好奇怪。”
苏澜听了,心里有了某种预感。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她也不好说破。
这时,秦慧秀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的真名肯定不叫秦慧秀,我苏醒之后,就听大家这样叫我,陶蜢儿还说是夫人赐名。那就是马喜儿取得名字。其实,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苏澜想想道:“既然这样,你的绣品里面有个心字,不妨我们都叫你心姐姐,可好?”
秦慧秀笑了:“这样最好。心,心儿,感觉好熟悉啊!”她的眼睛在镜片后面散发出特别明亮的色彩,道,“兴许我的名字就叫心儿!”
大家听了,纷纷都叫她心姐姐。
苏澜拿出从承尘上捡到的那幅绣着“他们唤我秦慧秀,但我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最初记事是在夏州半……”的绣品,道:“心姐姐,这可是你绣的?”
心儿道:“确实是我绣的。当时陶家急着从知府里往外搬家,我想,继任的刘希知府一家会来居住,就想留点线索,没有笔,匆忙间只能用绣花针做笔。那天他们来催我,没法子,就卷了一包绣品,丢到蚊帐的承尘上去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还想着,看见绣品,冲着能值几个钱,知府或者夫人总会过问的!”
大家都笑了。
苏澜道:“冲着你这一个‘夏州半’三个字,我已经派了两个人去调查。”翘五、独眼龙任啸去了西凤道和夏州;杀四去宁德,再去夏州。可不都是为了调查心姐姐的身份和陶敏的秘密?
心儿又是一愣,道:“给小姐添麻烦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半是什么意思。我的脑海中总是想起一个地方,上面有几个字,我只记得一个半字,不知道是半什么亭,还是半什么寺之类的。”
“这样啊!”苏澜不由地有些失望。
心儿也有些着急,自责道:“这都怪我。死活想不起来。”
苏澜安慰道:“不急,也不要自责,慢慢想,也许就想起来了!不过,我觉得你的身世跟京城有关,因为我听说,你开始出现时,说了一口流利的京城官话!”
正说着,甘甜在外面叫嚷起来:“小姐,秦姑娘的房间都弄好了,夫人请你们去瞧瞧!”
大家听了,拥着心儿去了新房子。心儿之前眼睛看不清楚,这会儿看自己的房间,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四面墙壁都是一朵朵盛开的粉色玫瑰花,就连头顶上也是。地下是盛开着大朵红色玫瑰花的羊毛地毯。透明、敞亮的玻璃窗。整个房间显得富丽堂皇,漂亮整洁,温暖和煦。心儿一眼就喜欢上了。
苏澜趁着人多,道:“姨母,以后我们都叫心姐姐、心小姐,或者心姑娘。她不喜欢原来的名字。”
大家自然明白。林氏道:“我看不如我们明日就搬家吧,这样大家就不用拥挤在一起。”
大家都说好。苏澜道:“好,明日我去趟石寨港,我买了一些家具,去搬回来。”她笑道,“我们明日都去!心姐姐也去逛一逛!”
大家一阵欢呼。
回到家,苏澜开始教金嬷嬷做带叶子的水煮玉米棒子,又做了玉米煎饼,还在一口大铁锅里放上一点油,放上几捧玉米粒,盖上锅盖,一会儿锅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揭开锅盖,竟然出现了满满一锅爆米花,异香扑鼻!苏澜又撒上了一些蔗糖。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然后又欢呼雀跃。苏澜给每人盛了一碗,大家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这时,秋嫂他们也送来刚做的面包、蛋糕。秋芳拿爆米花放在蛋糕上,笑道:“小姐,这蛋糕爆米花,好漂亮啊。”
苏澜喜道:“真漂亮!我看,你们再把蛋糕裱花、造型学好了,就可以到京城开店了。”
苏澜盛了满满一升爆米花,还用小篮子装了一篮面包、蛋糕,带着甘甜,亲自去了郝四叔家。今日齐午一家在熬糖作坊忙碌,除了罕岩思在下李厝负责工程,罕岩思一家,郝四叔一家都在,正准备做晚饭呢。
苏澜受到热烈欢迎。听说将军家明日搬家,娜木嘎自然明天也想搬家。苏澜道:“明日会送粮食、肉菜来,你们拿一些,就可以自己开火了。”她忽然想起傣族人很喜欢吃糯米,就道,“还有糯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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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罕岩胆眼泪都出来了。他对娜木嘎夫人道:“咩苏(妈妈),我有多少年没有吃过糯米饭了。”
娜木嘎夫人也很伤感地道:“是啊,你唔苏(爸爸)也是好多年没吃过了!在牢里,我们性命难保,哪敢想吃上糯米饭!”
苏澜道:“嗨,别的没有,糯米管够。”
苏澜忽然想到,罕岩思家似乎还缺一些佣人,比如厨娘,针线上人。再想一想,自家也是一样。
大家约好,按照殿州的规矩,明日辰正时刻搬家!
回到蚵壳屋,苏澜跟姨母说了,得给罕岩思家物色一个厨娘,两个针线上人;还要给几个姐妹,包括心姐姐,每人找两个丫鬟。刘珍有两个丫鬟玉兰、秋菊,其他人还没有呢。
林氏听了道:“之前房子小,我也不好说。其实,人我都看好了,都是府里几个老仆人的子女、孙儿、孙女。还有金嬷嬷的孙女呢!”她想想道,“几个小子也该添几个小厮了,我们家就只有奇儿有。”
林氏又冲着金嬷嬷道:“让你孙女跟着澜儿小姐,你可愿意?”
金嬷嬷喜得眉开眼笑道:“愿意,愿意!那我就替我孙女儿谢谢夫人,谢谢小姐了!”原来金嬷嬷有两个儿子五个孙子一个孙女,只有十一岁,从小爱如珍宝,现在就开始给孙女攒嫁妆呢!苏澜很佩服她男女一样,女孩更爱一筹。这个时代,一个老人很难做到这点的。
苏澜道:“金嬷嬷放心去京城,其他的菜式你都会做,我就不说什么了,这玉米也简单,你就做带叶子的水煮玉米棒子,玉米煎饼和爆米花好了!”
金嬷嬷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姐,老奴记着。我那孙女很淘气的,小姐只管调教,那是她的福气。我高兴得很,没有不满意的。”
这时,刘奇把苏澜请到房间,原来他已经润色了《四策》。尤其是《海军策》,建立海军的必要性、可行性都写得很好,言简意赅,眼光独到,尤其是对于建立海军的条件,比如造船业的辉煌,写得很精辟、透彻。同时,他还提出,海运和漕运并举何其重要,一旦北方战事发生,南方可以通过海军直接调动军船、军人、军械、军粮,补给前线!
苏澜看了,赞道:“忧国忧民,参知政事,不愧为少年举人!”她忽然想到前世《中国人民海军军歌》,便道:“奇哥哥写得很好,我没意见,就加两句话,构筑海上铁壁铜墙,谁敢侵犯必被灭亡!”
“构筑海上铁壁铜墙,谁敢侵犯必被灭亡!”刘奇咂摸着这句话,莫名赶到自豪、霸气!
苏瑞尚和刘希一起回家。
饭后,苏瑞尚、刘希、林氏、刘奇和苏澜在一起密议好久。
刘希首先说了今天审讯的事情。陶堰一家已经被释放了。
苏澜看了审讯结果。陶堰一家的证词是:陶堰果然是陶敏的穷本家。陶敏有一个结发嫡妻裘氏,是其恩师裘秀才的爱女。在陶敏微末之时嫁给了他。岂料陶敏中举后,勾搭上商家之女马喜儿,恩师和嫡妻先后气死,独女陶慧被送给一户农家当了童养媳!但是,送到什么地方,姓甚名谁,结局如何,他们一家后来离开了原籍西凤道,所以也不太清楚。
苏澜想,也许翘五、独眼龙任啸西凤道之行会有调查结果。
将军也审讯了陶蜢儿。陶蜢儿的证词就很狡猾:她当时陪老爷和夫人去游玩,老爷和夫人捡到了受伤的心儿,好心带回家了。如此简单!
苏澜怒道:“这个老乞婆,到现在还不说真话!父亲先让她在军营里呆着,时不时让卫兵给她紧紧皮,饿饿肚子!等我空了,好好审审!”
之后,苏澜又再次检查了父亲要带的东西,又加上了心儿的画像:“父亲不妨托六殿下私下调查一下心儿的来历。若真是京城达官贵人之女,可能碍于名声,不一定认她,一定要慎重。”
刘奇和苏澜也献上《四策》。苏瑞尚看了大加赞赏。
苏瑞尚道:“我们已经密议得当,明早寅时我们就出发,殿州的军务全部交给了孔峰,姐姐和姐夫就辛苦了,有事就找孔峰!姐姐家里也多辛苦、担待一些,”他接着道,“我带着苏辉、苏城、李旺、曲英、别军医他们两百卫兵先悄悄地走,除了高丽人,全部罪犯我们先带走。过两日,葛汉扮着我,大张旗鼓地出发,带走高丽人。他带上一百卫兵。”
刘奇道:“皇上只让带二百卫兵,恐怕……”
刘希道:“没关系,一明一暗,等见到六殿下的人,其他人回来就行!”
苏瑞尚道:“其实,按照澜儿的意思,今天下午,另外还有一百卫兵便装,分三批悄悄地出发了,给我们打前站。”
刘希道:“很好,慎重再慎重!”
苏瑞尚又道:“葛汉带一百人后天出发,带着那帮高丽人。其中三十人便装殿后!”
苏澜这几天都在想一些好的办法对付那些个囚犯。她笑着叽咕了一通,还道:“如此我才更加放心!”
苏瑞尚、刘希、林氏和刘奇听了,笑道:“虽然有些损,但确实是好办法!”
苏瑞尚道:“你孔伯伯已经在家附近和几个庄园都派了人,都是便衣,庄园的人都认识。”
刘奇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从书院回来一两个月,照应着家里吧。”
刘希道:“咱们内紧万松,你还是明日去书院吧。”
苏澜道:“姨母的意思,我们明日搬家。我明日去石寨港找关起,让他给奇哥哥准备两个手脚利索的的去书院。对了,你防着点陶荣,毕竟我们今天端了他们家的庄园。”
林氏道:“我明日就不去石寨港了,搬家后,我得去府衙,金嬷嬷明日进京,我得去府里找两个厨娘啊、丫鬟啊过来。”
大家商议完毕。苏澜拿出青椒、干红辣椒、西红柿、土豆、红薯、玉米等,开始打包。其中最难弄的是西红柿。要知道殿州到京城,路途遥远,西红柿不好存放。不过,苏澜挑选了一些比较青绿,没有熟透的,而且在空间已经用真空包装袋打包好了。真空打包的西红柿放两、三个月没有问题。
苏澜又给父亲单独准备了一些药品和银两,交给无息和无影,还细细嘱咐一番。
苏澜又叮嘱金嬷嬷:“到了京城不要害怕,平时怎么做饭菜你就怎么做,不要怕御厨的厨艺好。我们不是比拼厨艺,比的是你比他们见识的东西多!”
金嬷嬷确实很紧张,这是去给皇帝做饭啊!可听小姐这么一说,当下就放心了。是啊,比厨艺我一个乡野老太婆肯定比不过你,可是比见识的东西,那他们就比不上我了!
子时刚过,两辆轱辘子包了皮、马蹄也包了皮的军用马车悄无声息地来到蚵壳屋。苏澜最后查验了所有东西。李旺、曲英等人来搬上了车。苏澜又悄悄递给李旺和曲英各五千两银票,道:“你们拿着,就像去宁德一样,以防万一。”两人自然会意。
苏瑞尚自来殿州十多年,这是第一次进京,心情非常激动。他抱了抱几个小鬼头,叮嘱道:“你们在家乖乖的,听你们父母,姨父、姨母的话。爹爹、姨父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苏澜给父亲告别,塞了一沓银票和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给他:“这是三万两银票和十颗上等珍珠。父亲若是去侯府,别人不用管,但是两个姐姐和她们的母亲,您还是得去看看,毕竟十几年没有见她们!再说,老侯爷留下的东西,她都留给您啦!若是不方便给,东西放在我们店里,让她们有机会自己去取用!也告诉她们,店里的东西,喜欢就给掌柜说一声,只管去取。”
苏瑞尚听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这个女儿越是懂事,他就越是想念林簪娘。哎,好女人啊,如果她能活到今天,该是多么高兴啊!
苏瑞尚没让大家出门,上了马,悄悄往府城而去。那里,专门有人等着给他们开关城门。
就在三月四日寅时,殿州北城门悄悄打开,二百多名身穿卫兵军服的人骑马乘车悄悄出了城。
在这些卫兵中,有一些人,他们也穿着军服,骑在马上,不过,他们的裤子都没有腰带,鞋子被剪掉了半个鞋底。换句话说,一旦他们要逃跑,那必然得提着裤子跑,拖着破鞋跑!一旦松手,他们就得“裸奔”、“赤脚奔”!
冠林和林谦最先抗议道:“将军这是侮辱斯文!”
苏瑞尚冷冰冰地道:“将死之人,还知道斯文?可知道廉耻?!”掷地有声,痛打死狗!
“裸奔”、“赤脚奔”的“损招”自然出自苏澜。这是前世美国西部牛仔影片里对付逃犯的桥段。
苏瑞尚走了。林氏揽着苏澜的肩头道:“澜儿,跟爹爹说什么了,把你爹爹都给弄哭了?”
苏澜道:“没什么,就是给了爹爹一些银票和珍珠,让他去侯府看看那母女三人!”
林氏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也流下了眼泪,道:“好孩子,你真的长大了!”不由感慨,若是妹妹活着该多好!
目睹这一切,心儿也流下了眼泪。自己已经长大了,成大姑娘了,可是却不知道家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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