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一愣,转而笑道:“我是将军小姐啊!”
何顺道:“小姐以前乘船航海过吗?”
苏澜略有迟疑,道:“短途坐过,长途没有!”
何盾困惑地道:“那你怎么会有这张海图?”
何顺和何盾一样非常困惑。他们遨游四海,周游世界,却从来没有往东到过美洲。他们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经常出没的海洋叫太平洋,而老爷子和四弟(叔)到地中海时,经过的那么一大片水域叫印度洋和大西洋;还有什么北冰洋,南极洲,更是闻所未闻!但是,这张图非常精确,从高丽到倭国到琉球到吕宋到渤泥到满六岬到锡兰到身毒,一路走过,无不准确,精确程度可见一斑。
苏澜早就想好了办法,笑道:“其实是我有缘拜过一位老师,这张航海图就是之前从他的书里画下来的。那些见闻都是他告诉我的。”
何顺、何盾父子立刻道:“小姐,我们可有缘认识一下您的老师?”
苏澜叹口气道:“我的这位老师云游去了,便是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在乌有国呢!
何顺、何盾父子失望地道:“可惜,我们无缘认识这样的仙家!”
何盾道:“小姐,你这张图上面,怎么会有横的、竖的线条?”
苏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于是笑道:“这是经纬线。就好比织布一样,竖的织线叫经线,横的织线叫纬线。但是,地球,也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本身是没有这个经纬线的,只是我们为了方便,这才人为设置了这样的线条。我们先假设,在地球最中间的地方有一条横线,我们叫零度纬线,也叫赤道,往北的都叫北纬,往南都叫南纬。那么所有纬线里,哪条纬线最长?哪条纬线最短呢?”
何顺和何盾立刻道:“最长的当然是赤道。最短的……”两人迟疑了一下,分别指着南极和北极。
苏澜鼓掌道:“正确,最长的是赤道,最短的是一个点。他们分别是最南方和最北方,所以又叫南极和北极。”
何盾问道:“是不是小姐昨天说的极寒之地?”
何顺喃喃自语道:“一路往东往东就到了西,一路往北往北却到了南。”
苏澜立刻点头,觉得他说的好有哲理。
“再来看竖着的经线。我们把地球上下两个北极、南极之间的连接线叫做经线。如果不考虑高山湖泊,每条经线有什么特点呢?”
何顺和何盾立刻道:“一样长。”
苏澜大加赞赏:“不愧为大船长!”苏澜笑着指着零度经线道,“经线有很多条。为了准确定位,我们把这里当成零度经线,把整个地球划分为360度经线,零度以东就是东经多少度,以西就是西经多少度。那么,东经180度,和西经180度这两条经线有什么特点呢?”
何顺和何盾又立刻道:“重合。”
苏澜笑得眉眼弯弯:“非常正确。那么,因为我们人为的划分,地球被分成北半球和南半球……”
何盾立刻道:“还有西半球和东半球,我们大成就在北半球的东半球!”
苏澜大喜所望:“非常正确!再来看,比如东经120度有哪些地方呢?”
何顺指着东经120度的竖线道:“这条竖线上的所有地方都应该是。”
苏澜越发欢喜,道:“正确。那么,北纬30度的地方有哪些?”
何顺指着北纬三十度的横线道:“这条横线上的所有地方都应该是。”
“很正确!”苏澜道,“也就是说,在地图上确定一个地方,仅仅只看经线,或者只看纬线是不行的,必须把经纬线合起来,看他们的交叉点。我们一般把经线放在前面,纬线放在后面。比如,你们找找,东经120度北纬30度这个地方!”
父子俩立刻低下头仔细找了起来。
“杭州!”父子俩惊叫起来。
苏澜笑得眉眼弯弯,又道:“那你们看看,我们大成的京城汴梁大概是多少经纬度。”
这父子俩又仔细地找了起来,最后道:“大约是东经115度,北纬35度。”
“非常正确!”苏澜将铺开的图纸东西两边稍稍对折了一下,道,“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大致是个球体。诺,就这样。有时间,我还可以给你们做个地球仪……”
正说得带劲,甘甜在外面道:“小姐,老爷子着人来,那边准备开席了,请你们过去。”
三人停下话头。过了好久,何顺道:“小姐,据我所知,这张航海图恐怕是大成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这么精确、详尽的航海图。小姐可知道它的价值么?无价之宝!而且,这张图纸极有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觊觎,甚至为了占为己有而不惜害命。”
何盾也皱眉道:“小姐万万当心,不要对外说起此事,以保安全。”
何顺又对何盾道:“小姐既然把这幅珍贵的海图给你,说明你是有缘之人,一定要像自己的生命一样去珍惜!”
“是。”何盾郑重地一跪,道,“我一定像爱护生命一样珍稀它。”
苏澜很想说自己还有N份,但还是忍住了。
酒席虽然隆重,但是并不喧哗、张扬。
酒席快结束时,老爷子示意苏澜跟她去里屋,申玉也跟着进来。
三人坐定,老爷子直接道:“澜儿,昨日你说的云南铜矿的事情,我跟申大掌柜商议后决定,我们给那个云南傣王投股,助他事成,我们的条件就是参与铜矿经营。我知道云南铜矿既有官营也有私营。”
申玉也道:“是的,小姐,我想明天去见见这位傣王。而且,我们想把我的小儿子申辉派去云南,主持铜矿经营。”
苏澜抿嘴乐道:“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还要说一件事情,这位傣王王子准备让他的儿子罕岩胆回云南,这可是傣王的嫡孙。他已经与殿州鸿运茶楼的叶家小姐定了亲,预备在我父亲回殿州后就要成亲,然后小夫妻一起随大成的军队回云南。这位傣王王子现在非常落魄,我决定帮他出聘礼,还要赞助他一笔安家费,目的就是铜矿。另外,我还看中了云南的茶园和制茶!”
老爷子听了,眼睛笑得都眯缝起来了,道:“瞧瞧,申大掌柜,这丫头人小鬼大,竟然想到我们前头去了!不仅有铜矿,还有茶园!”
申玉也笑道:“老爷子,有这样一个女儿,您应该放心、安心啦!”
老爷子点头道:“放心。但是还安不了心,得帮她一把。”他对苏澜笑道,“淘气包,钱没有几个,心倒是不小!”他沉吟道,“你们的思路很对,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过,申大掌柜明天不妨跟那个傣王见见面聊聊天,最后落实一下!”
苏澜知道,在前世这就叫考察。苏澜道:“明日可能安排不了,咱们后天去吧。明天我得到牢里去审一个犯人。”说着讲了心儿和舒郡王的事情。
哪知道话还没有讲完,申玉激动得手脚颤抖,道:“我的天啊,舒郡王的心仪郡主杜锦竟然流落到了你家?”
苏澜吃了一惊道:“什么,心儿姐姐是舒郡王的女儿心仪郡主?难怪她的双面绣的绣品都有一个‘心’字。”苏澜激动地道,“你等一下,我这有王妃和心儿姐姐的画像。”说着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申玉看了越发激动:“果然很像!难怪李宏说,她是年轻时的王妃。”
申玉继续道,“心仪郡主原名杜锦,皇上赐封心仪郡主,所以她的绣品都暗藏了一个‘心’字!她最擅长双面绣,小小年纪就写了一部刺绣针谱,因为她名叫杜锦,所以针谱就叫《锦绣针谱》。我家小女就有一部,天天都看,都快疯魔了……”
果然心儿姐姐就是刺绣大家锦绣大师!
苏澜疑惑地道:“申大掌柜怎么这么了解这件事情?”
老爷子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家小子申辉跟舒郡王的次子杜平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苏澜更蒙了,一个商户之子跟皇亲国戚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申玉笑道:“说起来,这还有一段缘分!大约二十年前,我家钱庄眼看就要倒闭,舒郡王受人撺掇,跑来挤兑,那简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一家准备自杀,恰好老爷子来,不仅出面付清了舒郡王的银票,还投注银钱给钱庄,解了这个危局,救了我们一大家子。不打不相识,我们三人就这样认识了。”
老爷子道:“当时,我是看,你们全家都被逼得要自杀了,还把最后一碗稀粥给了一个乞丐。我深受感动才决定出手相帮!”
申玉眼泪汪汪道:“老爷子……”
老爷子笑道:“有意思的是,舒郡王不但继续在钱庄存钱,两家还成为莫逆之交!”
苏澜也大为感动。老爷子居然与舒郡王有这样的缘分!人生还真是奇妙……
苏澜知道,大成规定,皇帝的姑姑称大长公主;皇帝的姐妹称长公主;皇帝的女儿称公主。她们都是正一品;皇太子和亲王的女儿为郡主,是从一品;其他皇子的女儿和郡王的女儿是县主,是正二品。她们只有品级,没有官职,但是却享有俸禄。
大成公主俸禄不尽相同,一般年俸三千到六千不等;郡主的年俸大约八百到三千;县主的年俸三百到八百不等。也是有具体规定的。
心仪郡主受封时,她的父亲是舒亲王,所以她得封郡主。后来舒郡王降爵,按规定心仪郡主也应该降爵为心仪县主。但是这时她已经失踪,生死不知,所以,降爵的诏书并没有下发。故此大家依然称呼她为郡主。
苏澜困惑地道:“心仪郡主如此尊贵,怎么会流落到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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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玉长叹一口气道:“这都是命。那一年,心仪郡主大约十来岁。她有个绘画的女老师是夏州人,官宦之女,嫁到京城。不知怎么说动了王妃,带郡主回夏州省亲游历,作画写生。郡王当时还是亲王,派了很多保镖护卫。可是他们在夏州半山寺的精舍里,郡主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失踪了,而且她的老师后来自杀了,寺里的住持和知客僧也吓得自杀了,护卫也自杀了好些个,就连这里的县令也自杀了!查无线索,这件事情就成了无头公案。”
半山寺?果然与“半……”有关!
苏澜道:“那这件事情,当时一定闹得很凶,可是后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
申玉无奈地道:“当时有很多传言,对郡主十分不利。舒郡王为了女儿只得低调处理!”
苏澜点点头,气愤地道:“心儿姐姐不知怎么的落到了陶敏和马喜儿手上,他们给她取名秦慧秀,逼迫她日夜刺绣,把眼睛都搞坏了。在不久前夜袭松鹤庄园、枫叶庄园,抓获仇阳时,才被我解救。她不喜欢秦慧秀这个名字,因为绣品里面有一个‘心’,就自称心儿。”苏澜一口气说道,“当时,陶敏家的内管家陶蜢儿把她推到褚望那个亡命之徒身边,置她于死地!如今我们对外宣称陶蜢儿碰壁自杀,实际上已经将她关在军营。昨天听了李宏和朱弥两个掌柜的话,我也觉得事情蹊跷。陶敏和马喜儿是怎么把郡主拘到身边,禁闭了这么长时间?!还有,最关键的是,郡主为什么对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申玉道:“是要好好审审。陶敏和他老婆到底做了什么天打五雷轰的恶事!”
老爷子道:“若是陶敏和他老婆抢劫贵女,那他就是死路一条!”他轻蔑地道,“从陶敏到殿州的所作所为来看,他胆大妄为,胆大包天,一定做得出来!”
苏澜道:“之前我姨父审过陶蜢儿,她说是陶敏和马喜儿发现受伤的郡主,无人认领,这才好心带回家养育成人。”
“无人认领?这句话就是谎言!当时官府和王爷的人把当地翻了个底朝天,当地百姓都知道走脱了重要人物,他们会不知道?还无人认领?简直是狡辩!”申玉气愤地道,“可怜王爷和王妃,心疼死了!她弟弟杜平到处寻找,每次精疲力尽,又徒劳无功,又再接再厉去寻找,真是可怜。”申玉道,“这回好了,总算找到了,得尽快告诉郡王一家!还不知道他们该高兴成什么样子!”
苏澜皱眉道:“申大掌柜,我觉得这个事情要慎重。郡王一家肯定希望骨肉团圆。可是,如今郡主这种情况,尤其是在陶家那个虎狼窝里呆了十多年,郡王一家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和顾虑?或者说是有什么忌讳?也未可知啊!”
申玉听了一呆,半天没有吱声。
老爷子点头道:“澜儿说的有道理。皇亲国戚们心里到底想些什么,我们无法知道,也无法理解。还有,假使郡王一家无所谓,可皇上会不会认为这是丢了皇家的脸面,不许相认呢?那该怎么办?她毕竟是皇家血脉!皇上的堂侄女!”
苏澜听了也是一呆。她只想到郡王一家可能不相认,没想到还有皇上这尊大佛杵在那里!
苏澜道:“我姨父也是提醒说要慎重,切不可伤了心儿姐姐的心。所以,昨日下午我已经给京城放了鸽信,先去打听、试探一下,再做打算。”
老爷子道:“澜儿明日审案子时,就你跟你姨父去,人多了,恐怕审出不妥之处!”
苏澜听了,不由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还想跟心儿姐姐一起去审呢!
申玉道:“我还巴不得马上看到郡主。可怜的孩子,小时候不知道多么可爱!”
老爷子道:“再忍忍吧,明日你不是要去见那傣王吗?”
话题又转到云南。苏澜笑道:“其实,我已经派了一个人去了云南,他就是甘甜的夫君。”
老爷子道:“是不是那个传说中会用树叶杀鱼的好汉?我倒是见过几面。”
“树叶杀鱼?”申玉很惊讶。
老爷子道:“你没见过吧?我也没有见过!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苏澜道:“就是他。不过,他去主要是罕岩思给我介绍了几个熬糖匠,我想去把他们挖来殿州!”她不好意思解释常乐去雾露河找翡翠的事情,老爷子若是知晓,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财迷?
“小财迷!”老爷子道,“找熬糖匠都找到云南去了!”
苏澜一僵,不禁尬笑了。那样子说不出的可爱又滑稽,逗得老爷子和申玉哈哈大笑。
苏澜想了想,神秘地一笑,道:“申大掌柜,其实,关于铜钱的问题,还有大把的银子可以赚!现在的铜价应该是接近最高位了,完全可以利用银、铜的兑换比例做文章!”
老爷子哈哈笑道:“申玉,怎么样,我说这丫头会动这个心思吧?!”
申玉眉开眼笑道:“果然,在老爷子的调教下,小姐是越来越出息了!”
苏澜一愣。看样子老爷子和申玉已经出手了。果然,申玉道:“多谢小姐,我已经向全大成我们的所有钱庄发了密信。此时,七百多枚铜钱就可以换一两银子!转过年,形势好转,一两银子又可以挣得一千多枚铜钱!”
苏澜听了一笑。
老爷子爱怜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放心,申大掌柜赚了钱,也会给碗汤你喝!”
苏澜吓一大跳。老爷子这一弹,好险没有弹到她眉心的朱砂痣!不然,她凭空消失,这两个老江湖恐怕要吓死!
饭后,刘希带着大家告辞。他还得回府衙公干。老爷子嘱咐了几句,苏澜也告辞回家。甘甜和几个护卫也紧紧相随。
出了养园,何盾和何湘在那里等着。何湘眉开眼笑道:“谢谢小姐,那些墙纸真漂亮,可以铺好多房间!”
苏澜笑道:“你现在可以在房间铺那些海螺、海贝、热带鱼,至于玫瑰花图案,”她在她耳边咕哝道,“以后出嫁了再来铺!”何湘绯红着脸,却连连点头。
何盾递过来一个匣子道:“小姐为我办事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已经吩咐了,小姐随时可以派人过去交接。”他不好意思道,“我很期待你的那个什么地球仪!”说着,拉着何湘就跑了。
路上,苏源格外地粘着苏澜,抱着姐姐的腿不松手。
苏澜把老爷子和申玉的想法简单说了一下,还说了后日申大掌柜要见罕岩思。林氏和苏怡道:“这可真是两全其美、四角周全啦!”
苏怡道:“澜儿,怎么这老爷子家也有蚵壳屋啊?”
苏澜就讲了老爷子的身世。林氏和苏怡不免感慨一番。
回到将军府,丫鬟红果递过来一封密信。苏澜翻译后知道,是甄琥来的,说看到了一个长着屁股下巴的中年男人进了汪清的家。咦,仇四到了!
苏澜将今日的所有文书全部放到了空间。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苏澜又到文具柜台。这里不仅有纸质的地球仪,还有AI地球仪。打开开关,陆地、大海、高山、河流、平原、沙漠都立体呈现出来!
这么逆天的地球仪如果横空问世,一定会吓到很多人!苏澜只得挑了一个大小合适的纸质地球仪。拿这个给何盾也不行,还是用复印的航海图得了。所以她非常痛心地将原来的图纸扒了下来,又把航海图缩小复印了一份合适大小的,堪堪可以贴上去。又灵机一动,将所有陆地填上了浅浅的褐色,大海则是淡蓝色。还别说,与前世的地球仪相比也很有特点。
苏澜的手轻轻一扒拉,地球仪转动起来。
苏澜忽然想起何盾给她的匣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于是打开,不禁吓了一跳,只见里面是一匣子五颜六色、璀璨斑斓的大大小小的宝石。另外还有一张京城附近的一个叫醒园的庄园田契,有土地六千多亩!
苏澜不禁惊呆了。宝石虽然珍贵,但是这么大的庄园,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绝对是无价也无市!
晚上刘希回来,又把苏澜请到前厅书房。苏澜一进去迫不及待地就问道:“姨父,你今日跟沈伟和涂云甲是怎么说的?没有遇到问题吧?”
刘希道:“嗨,简单得很。我把他们俩找来,就说你得了老爷子的缘,要收你做养女,还要给一些财产给你。但是因为家族矛盾,日期要调整一下。再有就是不能生出事端,所以要绝对保密。结果这两人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事,这样的事情他们每年都要办十几宗!”
苏澜石化。
刘希道:“老爷子先听了我的意见,知道这个情况后,就给了他们每人三百两辛苦费。然后把沈伟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婿都安排到了全园下边的货栈、码头做了账房。至于涂云甲,老爷子说待两年服丧期满,要给他找一个漂亮媳妇。”
苏澜马上脑补老爷子当媒婆的情景。不免咧嘴一笑。
刘希道:“我找你来有两件事情。一是罕岩思的儿子回云南,老爷子怎么考虑?还有就是,陶蜢儿那个老乞婆今日在军营撞墙,企图自杀。”
苏澜冷笑道:“好一个忠仆烈妇!我明日和姨父去军营,好好审审!”她顿了一下道,“今日我跟京城钱庄的申大掌柜说起这事,他和老爷子都认识舒郡王,他们非常惊讶又激动!我估计这个事情是真的!”当下说了那些细节。
刘希感叹道:“果然心小姐回王府的事情可能还有些波折。也是,我们想到了舒郡王盼女心切,却没有考虑到皇上更注重皇室的颜面!”
苏澜冷冷地道:“至于陶蜢儿这个老乞婆,且等着看我怎么撬开她那张虫儿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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