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想着取出烟花爆竹里面的火药,来做个陷阱之类的,然后利用诱饵什么的,再怎么怎么把感染者引过来炸死吧。”
即使不敢招惹自己面前这个杀坯,可谢师傅在对上生死存亡的问题,还是顾不上这些了,赶忙出声,否决了他可能提出的,几乎没有成功率的办法。
贺智强早没了之前杀疯子时候那股子咄咄逼人的气势,这种转变谢师傅也只当是他受伤之后在恢复导致的。
更进一步,男人继续“说教”着。
“而且我们这里应该没人懂怎么去调配火药里面各种东西的比例,能保证产生的爆炸可以杀死那些疯子。”
说罢,谢师傅站起来在贺智强放下快递的时候,及时递上了一瓶他早就拿出来,用帕子擦干净的饮料。
“小哥你也能感觉到,他们身体变得比咱更坚固,更…强了,我看你用刀砍到原本人类的柔软要害处也是没那么…没那么顺畅。”
他看到小女孩跑过来,又斟酌了一下用词,没有说的那么血腥。
“在不能确定什么样的剂量才能杀死那群疯子的情况下,火药的味道又那么明显,如果你的办法是我说的这个或者和这个差不多的话,对此我是强烈反对的。”
…
谢师傅就是生活中那种好像一直充满活力的人,他这样的人每时每刻都在给向外散发着能量。
在一旁感受到如此的陈思思想到,自己之前也是见过不少也是这样的成功老板。
这也算是成功人士的标配了吧,他们在身体恢复上都天赋异禀,每天仅仅三四个小时的休息就又能让他们精力充沛。
...
男人说出来中气十足的话语掷地有声,而话里面现实的内容让真正了解他们这群幸存者具体处境的陈思思和贺智强陷入了思考,他们都在思考要怎么才能脱困。
见这对“情侣”陷入了沉默,一边的郑凯文怕惹得贺智强不开心,毕竟在他眼里的刻板印象中,这样能打的男人一般都情绪不太稳定,是要随时被照顾情绪的。
“我说咱不要太紧张,我们跑到这里来他们不一定能找到啊,而他们也没有必须要抓到咱的理由啊,这么多天我看来,他们对于眼前的享乐更加的看重,看方向,感染者按理说会去谢师傅讲的那个,他之前待的那个院落,那么多的幸存者,怎么说也能乐不思蜀个不短的时间吧...”
这次是余下的三人一起摇着头。
...
很显然的,感染者中处在领导位置的疯子,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会沉溺于眼前“奶头乐”的主。
陈思思是真的觉得这些能够控制自己心神和欲望的感染者其实和人类真的很像,他们做事情的底层逻辑在某一种程度上是一样的。
人类社会上那群没有生活压力,有时间有金钱的那一撮人,他们早早的就把能“简单”用金钱搞定的快乐享受足,这种没要挑战的快乐在多来几次后就从快乐变成了例行公事的繁冗了。
于是极限运动和其他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事物都成为了他们趋之若鹜想要去尝试的东西。
疯子们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现在更是没有了法律和社会道德的约束,在病毒和他们内心的驱使下做的是更加的恐惧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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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师傅正在用只有他们两能听见的声音讲一个听起来没那么贴切的比喻,用“过来人”的语气告诉郑凯文,感染者的头目就像是狼群里面的头狼,它们平时不需要去捕获类似于兔子这一类对于他们来说唾手可得的猎物,只是一个眼神,就有一堆下面的小狼争先恐后的送来。
但是对于威胁到狼群的猎物,或者说是在狼群面前展示过实力的东西,头狼都会想尽办法去把它干死。
这不仅仅是头狼要去填补它“无聊”的日常生活,更是要在自己那一群虎视眈眈的手下眼前证明自己的能力,保证自己的地位,用实际行动在明确的告诉小崽子们,我才是能保证你们能一直获取食物(享乐)的狼(感染者)。
...
四人间又恢复了沉默。
向谢师傅看了看,陈思思发现他眉宇间似乎有点得意,又瞧了一眼自从醒过来之后有些陌生的贺智强,却是丝毫看不到其他情绪。
争取话语权这种事情,好像在人类之间,不管参与的人刻意与否都会向水往低处流那样的自然。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化解这种莫名的尴尬,女人对面的贺智强反而是先开口了。
“不是的,不可能这么简单,对于那几个疯子来说,他们当然能识别出简单的陷阱。”
男人本是面无表情的脸,说着说着皱起了眉头。
“特别是你们开车来路上可能见过的那个手持高尔夫球杆的疯子,他可是从市中心,可是从爆发病毒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抓我的。”
贺智强把双手环抱起来。
话听完,看着自己这几天相处下来都没见他做过的动作,陈思思这个极其擅长于细小处察言观色的女人心里面的疑惑也更多了。
“那些个胖疯子,那些个其他看着还行的疯子都只是他沿途新收在手下的,那些个我在写字楼里面早早就看到的跟着他的,这次是一个没见着。”
男人朝着陈思思点了一头,继续道。
“我和那个疯子发生的事情咱想出办法后你们感兴趣的话我再给你们聊。”
这下轮到谢师傅有些迷茫了,他没有看清楚过高天意,也没有亲眼见过他有多么厉害,他心里面觉得这个感染者最多也就是把院子那边负责包围周遭的疯子们都干掉收拢起来的水平,对于那个其余三人想着都有些后怕的血十字是没有直观的认识的。
但他知道厉害就行了。
“我在逃出写字楼的时候看到过他干掉一个由帽子叔叔转变的疯子的现场,现场有超过二十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那时候虽然跑得急,可我也能摸得清楚个大概,他是怎么干的。”
“他收集了很多汽油,把同类骗到或者是其他什么办法,反正是集中在了一起,再把收集好的汽油从上面淋了下来,一把火过去,估计是一个都没有跑掉。”
贺智强看着谢师傅,用手指了一下吊顶很高的仓库,以一个只存在有坚定的语气告诉他。
“这就是能确定杀死疯子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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