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觉着李智云心情不是很好，问道：“霸霸，你好像有心事？”
李智云苦笑道：“没有。”
小艾回道：“你就有，就是有。你要不告诉小艾，小艾就一直问。”
李智云对这个漏风的小棉袄也是无奈，回道：“小艾，你知不知道霸霸到底是谁？”
小艾觉着李智云不止资质菜，脑子还不好，不由奇道：“霸霸就是霸霸呀，还能是谁？”
“霸霸就是霸霸么？”李智云双眼微眯，大唐楚王如何，东皇太一又如何？我就是我！
李智云一扫心头阴翳，笑道：“走，咱们去找悟空他们。”
李智云自从被系统嫌弃后，道心就出了问题，总是陷于自我怀疑中。许多行为受情绪所左右而不自知。
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
这才是人道之基。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这才是人道之本。
七情六欲何足道哉？自强不息，至死不渝，足慰平生。
小艾察觉到李智云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喜道：“霸霸，你的道基怎么突然间变得精纯了，随时都能圆满。只要积攒到百万功德，便能证道混元了。”
“百万？不是十万么？”
“霸霸上次晋升失败，所以这次加价了。”
李智云……
这价涨得也没谁了，小棉袄还是那么漏风。
功德涨价了，法则呢？李智云略显紧张地问道：“法则有没有涨？”
小艾回道：“没有，混元大罗金仙只配一万法则。”
李智云微微一僵，这个“只配”二字用得好！
想到百万功德，李智云的心又开始抖了。恨不得把银枪吞了，那可是一百一十一万功德值呀！
该死的系统托管！
小艾又道：“百万功德很多么？”
李智云揉了揉眉心，回道：“不多，千里之行积于跬步。小艾长大还要一千万呢，百万功德不算什么？”
小艾看了一眼旁边的功德值，小声道：“真的么？”心想：霸霸好可怜，我要帮霸霸攒功德。
小艾想到这里，一双眼睛瞄向了银枪，暗道：“把这柄破枪回下炉，应该可以炼十万功德。”
嗖——
银枪没了。
李智云察觉到银枪失去了联系，立即问道：“小艾，银枪哪去了？”
想到能帮霸霸攒功德，小艾兴奋道：“小艾帮霸霸重新炼制一下。”
李智云想到银枪升级，不知还要多少功德，心中一紧，问道：“还差多少功德？”
小艾高兴道：“这次不要功德，小艾要把银枪的功德炼出来，帮霸霸攒功德。”
听到功德加加加的提示音，李智云心中感慨，小棉袄终于不漏风了！
功德值很快涨到了十五万一千多，之后再也没涨了。
什么情况？
李智云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觉，小心翼翼地问道：“小艾，你是不是又偷吃了？”
“没有。”小艾摇头道：“霸霸这么疼小艾，小艾怎么会偷吃霸霸的东西呢？”
李智云奇道：“那功德呢？”
“就这些呀？”小艾说着将退变为凡物的银枪扔进了法宝箱。那元屠剑还挪了挪位置，一副不屑与凡物为伍的样子。
李智云……
造孽呀！
百多万功德才升级到先天上品功德灵宝的银枪，还没开始发热，就成了渣渣。
就为了十万功德？
你是上天惩罚我的么？
李智云无语问苍天，看到一脸无辜楚楚可怜的小艾，只得再次哀叹一声：造孽呀！老天爷，你把她收回去吧！
小艾见李智云又不开心了，小声道：“霸霸，要不要小艾再把银枪炼制成先天上品功德灵宝？”
“不要！”
李智云立即拒绝了小艾的好心，功德让小艾这般折腾，他十辈子也攒不够百万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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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见李智云态度坚绝，心道：霸霸果然脑子不好，一万功德换一件先天上品功德灵宝的事都不干。不对，不是霸霸脑子不好，是霸霸太心疼功德了。霸霸想早日证道，想小艾早点长大，霸霸好可怜！
李智云见小艾没动静了，他也没心情再搭理小艾，索性闷头赶路。
孙悟空见李智云归来，心情有些失落。
这一路上遇见的小妖小怪，他龇个牙都能解决，完全没过到瘾。如今师傅回来了，又没他啥事了。
猪八戒同样很失望，师傅回来了，也就见不到孙悟空被虐成狗的惨样了。
李智云见这二人神色奇奇怪怪的，不由问道：“怎么，本王归来，你们不高兴？”
孙悟空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只是师傅离去的这些日子，弟子一路降妖除魔尚未尽兴，师傅归来，那些妖魔再也不敢露头了，弟子这一身本事无处使去，弟子倍感无聊。”
“这样么？”李智云暗忖：看来这猴头被社会毒打得还不够，又有些飘了。于是说道：“以后若有劫难，本王将机会留给你们。”
李智云见孙悟空那兴高采烈的样子，暗道：师傅能有什么坏心事呢？
猪八戒听到李智云的话，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快步来到李智云身前说道：“师傅神威盖世，些许磨难弹指即灭，何必麻烦大师兄呢？”
让孙悟空打头阵，炮灰肯定是自己。如果李智云不在，他可以考虑散伙的事。可是李智云在后面盯着，他注定是炮灰。
李智云见猪八戒打退堂鼓，皱眉道：“你在教本王做事？”
猪八戒惶恐道：“弟子不敢，若有危难，弟子必将赴汤蹈火。”
赴汤蹈火？散伙还差不多……李智云没有点破猪八戒的小心思，一边继续西行，一边炼化混沌钟。
破棉袄虽然毁了他的银枪，却帮他找到了混沌钟，也算是功过相抵吧。
混沌钟比传说还要强大，其它先天至宝只有三十六重禁制，而混沌钟有三百六十重。
当年东皇太一炼化了四十九重，已经纵横洪荒鲜有敌手。
只是为什么东皇太一只炼化四十九重呢？
东皇太一与自己道行相当，而且混沌钟还是东皇太一的伴生灵宝，应该很容易炼化才对，况且东皇太一与混沌钟相处的可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无数元会。
至于为什么，估计只有东皇太一自己知道。
李智云想不通也不再想，而是继续炼化混沌钟。
先天至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炼化。李智云炼化前面三十六道禁制花了一天时间，后面七十二道禁制用时百日。
还剩下两百多道禁制，在踏入灵山前，应该能全部炼化。
修行无岁月，日复一日的西行，同样察觉不到时光暗换。
转眼间来到了万寿山，入眼处氤氲环绕野鹤闲飞，令人心旷神怡，端是人间仙境。
李智云目睹这一番仙家气象，再想到大唐那冰冷的高墙大院，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他已站在了此世巅峰，仙家福地依旧只是一道风景，终究还是要回到那高门冷院。
他是大唐楚王，他是人间王爷！
天下人是他成道之基！
“霸霸，要不要在这里签到？”
“签到！”
李智云收回思绪，静心期待五庄观给他带来的惊喜。
“恭喜霸霸获得天地灵根人生果树。”
“恭喜霸霸获得地书天地宝鉴。”
小艾将天地宝鉴丢进了法宝箱，摘下一颗人生果，咬了几口开心道：“霸霸，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李智云……
是挺惊喜的，是挺意外的，开心嘛……
想到怒发冲冠的镇元子，李智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抄了镇元子的家，镇元子能不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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