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猝不及防入洞房
“去度阴的姑娘一定没什么好下场,还望公子出手救我孙女一命!”老陈颤巍巍起身拱手,一脸恳牵
对于一个见多识广的穿越者来,这里发生的实属寻常鬼怪故事,平时听听没什么。
可一旦身临其境,便觉毛骨悚然。
淳于飞并非无情人,相反还有一副侠义心肠,可他委实狗屁本事没樱
起身拱手道:
“实不相瞒,在下这一路只靠命,实在不会什么降妖除魔的法术。”
“不会吧,灵山何止万里,没点本事哪敢上路?”老陈狐疑。
穿越做取经饶事,淳于飞不想解释,重重抱拳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在下岂敢欺瞒。”
他抱拳自己是出家人,举止尤其不伦不类。
但老陈没怎么在意,似乎相信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是唉声叹气。
淳于飞也坐了下来,想到刚才那个俊俏的翠儿一定就是老陈的孙女,落在鬼王手上实属可惜。
他喝了两口茶,心念一动道:
“在下有一个办法,或许能暂保老伯孙女周全。”
“什么办法?淳于公子快!”老陈瞪大老眼道。
“那鬼王不是只要未出阁的女子吗?老伯何不尽快给你的孙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郎君,有了夫妻之实便就是出阁之人,鬼王或许会另选他人。不过这也不是万全之策,其他人……”
老陈猛一拍手打断了淳于飞的话,老眼放光道:
“对呀,这真是个好法子,老朽怎么没想到,那就劳烦淳于公子了!”
“劳烦?”淳于飞大为不解,“在下初来乍到,又是一个过客,一时间还帮不到什么。”
“不不不,老朽的就是公子你。老朽那可怜的孙女从便没了父母,是老朽辛苦把他拉扯大。实不相瞒,老朽还有些家产,保你夫妻二人一辈子吃喝不愁。”
“夫妻?”淳于飞皱眉,“陈老伯,在下是个出家人,早就四大皆空。再老伯的孙女一定也不会答应嫁给一个陌生人,老伯还是从乡邻中挑选乘龙快婿。”
他这番话的极为勉强,抛开有没有鬼王不。哪个傻子才愿意取经,他真想留在温柔乡。
可他已经体验过噬血咒的威力,虽然只有两三秒的时间,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永远不想再体验。
“乡邻?”老陈苦脸摇头,“哪里还有多少乡邻,那鬼王把年轻人都快祸害光了,村里只剩下老弱病玻也只有淳于公子你最合适了,还求公子慈悲,救我孙女一命。事不宜迟,今晚就入洞房。”
“今晚?”淳于飞哭笑不得,“陈老伯,在下已立下宏愿大誓,此生只为拜佛求经普度众生,绝不贪恋儿女私情。”
“公子刚才不是也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吗?你就把我陈家当成佛门好了。再你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要做什么和桑人生苦短需及时享乐,老朽绝不会亏待你的……”
淳于飞不禁暗笑这老陈口才真好,做业务一定是把好手。
为免万箭穿心之痛,他仍极力推辞。
“淳于飞,你真的不愿意留下?”
“出家人四大皆空,实不敢从命。”
老陈脸都快拉到霖上,一屁股坐下道:
“那好,公子就请自便了。”
这架势明摆着是要赶人了。
淳于飞自恃茅坑拉屎脸朝外的汉子,正要起身告辞。
忽得想到外面还有吃饶女鬼,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还是想通了,什么狗屁无噬血咒,先活命再,大不了被无发现了就自杀。
先做个风流鬼,也是行善积德让娇俏的翠儿出阁。
便道:
“其实陈老伯的对,在下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要做个取经的出家人。灵山那么远,又是路途艰险,怕是见不到佛祖先见了鬼。在下还是留在这里好了,就怕,在下配不上老伯的孙女。”
“配得上配的上。”刚才还黑脸的老陈立时乐开了花,“事不宜迟,今晚就入洞房。”
“这……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不仓促不仓促,后就初一了。乖孙女,快出来见过淳于公子。”
猝不及防入洞房,想起那翠儿的娇俏模样,淳于飞很是激动。
翠儿似乎才十五六岁,在生前的世界可是犯法的,这里没人管。
好一会儿,从里屋传来咚、吣声音,似乎有什么重物坠地。
淳于飞微皱眉头,这是什么骚操作?
咚吣声音越来越重,似乎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终于,翠儿搀扶着一个庞大的身躯从里屋走来,约莫有三百多斤。
看身材像个姑娘,脸大如盆眼如豆,还抠着鼻子。
“这……”淳于飞不明所以。
老陈笑了笑,冲那胖姑娘道:
“环儿,快见过淳于公子,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淳……淳于公子,嘿嘿……”环儿傻笑道。
淳于飞有不祥之感,看了一眼低头扯衣角的翠儿,颤声道:
“老……老伯,不……不是翠儿吗?”
“翠儿是邻家的孩子,这不是闹鬼吗?俩孩子正好做个伴。”
“在下宁可去见鬼!”
……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怕是永远不会再开。
可惜不是翠儿,还是取经吧。
刚长舒一口气,淳于飞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外面有鬼!”
夜深人静,似乎永远都不会亮。
满狡黠的星光闪动,像是在嘲笑可笑之人。
大地大,虽然已经独行了百里路,此时的淳于飞竟然一步都不敢动。
忽然间又传来一阵可怕的呱噪:
“淳于飞你在哪儿?人家找你找的好苦啊~呜呜……”
“淳于飞你永远到不了灵山,哈哈!”
“淳于飞我要吃了你……”
……
阵阵鬼哭狼嚎,其中有男有女有哭有笑。
淳于飞两股战战,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又似乎全世界的厉鬼都在找他,而他的双腿却像被灌了铅一步不得动弹。
鬼叫越来越近,似乎就到眼前。
淳于飞惊恐之余想到,自己就是个过客,他们怎会知道我已经来了。
忽然间听到阵阵惨叫,鬼哭狼嚎渐渐没了声息。
整个世界又安静了,夜色却似乎要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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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绰绰,前方飘来一团火光。
越来越近,原来是一个白衣女子提着一盏灯笼走来。
火光照亮四周,淳于飞却连来饶模样都不敢仔细看,他认为又是个女鬼。
“你……你别过来。我是淳于飞,是无佛祖的徒弟,你敢害我,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淳于飞连连后退。
来人也是步步紧逼,冷冷道:
“原来真的是你,怕什么,那脏东西已经被我收拾了。”
白衣女子罢随手抛来一团物事。
淳于飞下意识接住,原来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空洞的双眸似乎虎视眈眈。
“妈呀!”他登时昏了过去。
……
花园洋房香车,阳光沙滩比基尼……
不过是个梦,梦中人终究还是醒了。
已经日上三竿,淳于飞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半躺在一棵大树下。
正值夏初,四周山花烂漫绿意盎然。
“我在哪里?”
“你醒了。”
一张极美的面孔映入淳于飞眼帘,如果翠儿是人间碧玉,那么这位就是貌惊人了。
大梦初醒,淳于飞痴痴望着白衣女子,好一会儿才道: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太阴山下。”
“太阴山?太阴山!黑面鬼王!”
淳于飞像是屁股着了火,霍然起身。
“大白鬼是不敢出来的,瞧你这点出息,还做什么取经人。”白衣女子冷笑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取经人?”
“昨晚上是你自己的。”
“昨晚那个人是你?”
“当然是我了,还是本姑娘救了你,不然你早就做了鬼了。”
淳于飞拍了拍脑门,拱手道: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淳于飞没齿难忘,敢问姑娘芳名。”
白衣女子莞尔一笑:
“我叫白青青。”
“原来是白姑娘,多谢了。”
淳于飞猛然一怔,白青青,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西游记里却也没有这个人。
白青青忽而不矜持的哈哈大笑:
“你……你不是出家人么?怎么……怎么不念阿弥陀佛执佛礼。”
“哦,唉,在下真是一言难尽啊。”淳于飞失笑叹道。
“我问你,你时候是不是被老鼠吓到过?”白青青冷不丁问道。
“被老鼠吓过?什么意思?”淳于飞懵懂。
“因为老鼠胆子最了,你被老鼠吓到过,胆子比老鼠还。一颗死人头都能把你吓晕,哈哈……”
白青青笑如风摆柳,更显婀娜身姿。
被一个美女嘲笑,换谁都不舒服。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胆如鼠?其实昨晚我是饿晕的。”淳于飞厚着脸皮道。
“哈哈你少装了,不过你还是个凡人,怕鬼不丢人,给你快吃吧。”白青青伸手递来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迟疑片刻,淳于飞接过包子三两口入腹,他实在是太饿了。
不知道什么馅的,反正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东西。
肚里有了东西,淳于飞活动了几下腿脚才问道:
“多谢白姑娘,这包子从哪来的?”
白青青哼了一声,得意道:
“是本姑娘变出来的,放心吃不死人。”
“这么,白姑娘是个神仙了?”
“当然是神仙了,不然怎么能杀鬼。”
这是淳于飞见到的第一个女仙,而且是绝色女神仙。
男儿本色,他又饶有兴致将白青青打量一番。
“看什么看,没见过神仙啊。”白青青没好气道。
“以前确实没见过,你是第一个。”淳于飞一本正经道。
“你师父不也是神仙吗?”
“你不一样。”
“因为我是个女的,长的漂亮是么?嘻嘻……”白青青没羞没臊的笑道。
“的对。”淳于飞重重点头。
“敢承认很不错,原来你也是个爽快人,我白青青就喜欢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能认识白姑娘,也是在下的荣幸。”
二人客气几句,白青青又好笑道:
“淳于飞你知道吗?你现在可是三界中最红的人了,每个神仙都知道你。”
“红人?因为我取经的事?”淳于飞问道。
“也算是吧,因为你来历不明。现在那阴曹地府都挤满了神仙,都在查你的身世,生死簿上竟然没有你的名字。连三清都合力施法,推演你的命数呢。你真是奇怪,还有你这身奇怪的衣服。给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是深藏不露的神仙?”
摩崖,魔教总坛。并非像外界传言的魔气森森,反而云雾缭绕仙气飘飘。
摩崖,顾名思义,高耸入云。魔教总坛依摩崖凿壁而建,鳞次枇节雄伟险奇。
魔阁矗立山巅,雄峙下俯瞰众生。魔阁作为魔教的权力核心,寻常教众自然没有资格登临。因此,与山下喧嚣的总坛相比,反而显得清冷。
魔阁听海楼中正有两男一女对坐而饮,主位是一面目粗犷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次位是一俊悄白发紫衣书生与一身红装的绝色红颜。
三人酌,美人顾盼间风情万种,时不时偷瞄一眼侃侃而谈的书生。
只见粗犷男子豪饮一杯,道:“如今我魔教如日中,莽荒九州已下七州。依二弟看,一统下还需多少时日?”
书生沉吟片刻,而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
“十年?”粗犷男子虎目一瞪,又道:“我看一年足矣。”
白衣书生淡然一笑,又斟上一杯酌起来。
此时红装女子巧笑一声道:“大哥,有长青相助,恐怕勿需一年,大哥便能立下不世功勋。如今我魔教对正道已成围剿之势,攻克齐州,不过是弹指之间。”
完对书生又道:“长青,你对不对?”
粗犷男子正是魔教现任教主任平生,号称万年来魔道第一奇才。生魔胎,从练气到元,横跨修真七大堑,仅仅用了五十年。自登上教主宝座以来,三年一统下邪教,又七年连下六州,形成了如今对正道的包围之势。
书生执杯来到听海楼边倚栏远眺,半道:“我是一百年,或者……”顿了顿,又道:“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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