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深处,感官被封的斯卡布兰德正沿着一条特定的路径飞奔,路上布满了锋利的金属障碍物,地面也挖出了无数陷阱,底部插满了长长的钢刺。他每踏出一步都扬起一片尘埃。
突然几颗缠绕着武装色霸气的子弹穿过几米粗的大树,在树上留下一个拇指大异常光滑洞口。
没有带走任何木刺,分别命中斯卡布兰德的大腿胳膊。将其打了个踉跄,一脚踩进一个五米深的大坑,在惯性的作用下数枚锋利的钢刺捅进了斯卡布兰德的肌肉。
足以将一般人杀死数次的攻击让他疼的眼角抽搐。
迅速将钢刺拔出丢掉,从大坑一跃而起重新踏足地面,还不等他站稳。一道森白的斩击将碍事的树木切开劈着斯卡布兰德的背后,再次将他击飞。
迎面撞在了阿玆丽尔射出的一发子弹,强大的冲击将他在空中翻滚一圈后栽倒在枯木中。
千米外,阿玆丽尔从高处跳下,落在一根树枝上,抱着狙击枪半蹲着将子弹上膛,用见闻色观察着斯卡布兰德的情况。
“居然只是有点晕,血已经止住了,子弹也被挤了出来。这要是换成我估计已经睡过去了。”
阿玆丽尔表示斯卡布兰德强悍的体魄有点不像人,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离谱的人。
另一边,汪齐捂着腰站着斯卡布兰德不远处喘着大气,头上假发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闪到腰了,这牲口太能跑了,即使路上全是锋利的金属障碍也没让他速度减慢多少。
枯木上,缓过来的斯卡布兰德,已经站着原地等下一波攻击有一会了,但是没感觉到什么动静。于是摇了摇头,继续在开始奔跑。
“我**【空岛俚语】,这就又开始了?”阿玆丽尔看着再次狂奔的牲口不由发出哀嚎。再次提枪在树枝上不断跳跃,时不时给斯卡布兰德放冷枪。
汪齐在斯卡布兰德身后沿着他狂奔清出来的安全路线喘着大气的追赶。
一边挥出飞翔的斩击一边拿电话虫指挥借过来的八宝水军们启动机关,释放落木、滚石。
斯卡布兰德不断的在地面狂奔,跳跃,金属障碍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细微的伤口,支离破碎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染红。
身体伤口随着他的剧烈动作接连撕裂,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感知身边的气流。
但他的内心反而越发沉静,他感觉原本深陷黑暗的感官开始找到光芒。
终于,他迷糊的看到了周围的锋利障碍以及几发旋转着咬向他的子弹。侧身躲其中两发,越过障碍。继续前行,他身前的世界越来越清晰。
他感知到了落叶中潜藏的细微生命,飞向他的攻击,空中的原木,掩藏在附近的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看到了。”
……
徬晚,斯卡布兰德背着已经累趴下的师傅,把阿玆丽尔夹在腰间,手上拿着他们的武器。
那些借过来的人,已经先一步回到了他们的驻地。这一场追逐战的主要人员,能站着的居然是一直没还手的斯卡布兰德。
师傅是在傍晚的时候熬不住累趴了,而阿玆丽尔就比较离谱。
后知后觉发现斯卡布兰德觉醒见闻色惊讶的一脚踩空,忘记扑腾翅膀,从百米高一头栽了下来,撞碎了一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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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布兰德还花费了不少时间来找她。
不久,一个面目慈祥的驼背老人来到了训练场,他眉头上纹着数字12,下巴一片浓密的白色胡须。
老者看着被子弹击中的树木上光滑的洞,又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路径,神色渐渐郑重。
当斯卡布兰德回到家中将师傅放回他的房间之后,拿着纱布将阿玆丽尔的头部包扎成粽子,不久之后阿玆丽尔便哼哼唧唧的从昏迷状态醒来。
这几天狌狌们不在,斯卡布兰德只能草草用纱布将自己包扎一遍之后就前往树林中随机挑选一位幸运野兽。
不久,斯卡布兰德拖着一头中奖的猲狙从树林中走出,来到河边将这头巨大的狼剥皮抽筋,开膛破肚。架起篝火,用铁签将一串串大骨棒肉架在火上撒好调料烤上。
一转身,发现阿玆丽尔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师傅的躺椅搬出来,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斯卡布兰德也没在意,喊来师傅准备吃晚饭之后就拿起一本《军医由入门到入土》一页一页的看。
这还是师傅书架拿的海军本部教材,与这本书放着一起的是《玛丽乔亚行医手册》。
饭后,阿玆丽尔一脸嫌弃的说:“阿布做的东西跟阿宝没得比啊。”
斯卡布兰德则是好奇的问:“阿宝是谁?”
汪齐开口回答了斯卡布兰德:“阿宝是之前负责做饭的那个狌狌。”
斯卡布兰德听后则是一脸赞同的说:“那确实,它做的食物确实不错,我还在思考离开时要不要将它绑着带走来着。”
阿玆丽尔此时也认同了这个想法:“好主意,那以后我们以后就可以不用考虑厨房的人选了。”
汪齐听后愣了一下,PTSD差点犯了,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询问:“阿布阿玆丽尔你们俩个已经决定一起在大海冒险吗?”
“嗯,我不带着她的话,她估计不出一个月就被骗的渣都不剩了。
阿玆丽尔:“斯卡布兰德你个***【空岛俚语】”
阿玆丽尔说完一堆斯卡布兰德听不懂的话之后便张牙舞爪朝斯卡布兰德扑过去,只是片刻就被斯卡布兰德按在地上摩擦。
……
看着两人在篝火旁打打闹闹,汪齐脑海浮现出回忆,他看到了他跟兄弟姐妹们打闹中长大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
回忆仍在继续,他看见了他自己绝望的靠着船帆抱着一个死去的兄弟,看着中毒倒在船上痛苦哀嚎的兄弟姐妹们,他的脸上又瞬间沉了下去。场景再次发生变换。
他看到了自己孤身一人回到收养了他村庄,他看到了村庄所有人都站着岸边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船上,希望能够看到自己丈夫,儿女,兄弟,父亲的身影。
他又看到了跪在村民们面前痛哭流涕的自己,看到了忍住伤痛伸出来手放在自己背后安慰自己的村民们。
直到那些失去了儿女,丈夫,父亲的人,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强忍悲伤安慰自己。
那一刻他崩溃了,失去了重新杀回新世界报仇的想法。他将染血的财宝丢下,狼狈的跑开了,他再也没有勇气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在暗中守护着村民们。
汪齐默默起身,背对着二人,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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