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
雨淮安却是不慌不忙,将身子慵懒的侧到澡盆另一边,目光悠然的看向阁楼楼梯的位置。
他心中已然作出抉择——
皇帝管不了的,由他西厂来管!
这不知天高地厚飞仙岛小圣女,他今日必定要用大铁棍,狠狠的抽她的屁股!
很快。
楼梯拐角处,出现了一道身穿锦绣宫装,娇俏玲珑的倩影。
“祺娘娘,深更半夜到访,所为何事?”
雨淮安淡淡抬起眼皮,瞥向对方那张通红幽怨的小脸,“难道方才在温泉池里,咱们与万娘娘,三人行的游戏,还没玩够么?”
“给我住......住嘴!你这淫荡无耻的贱奴!”
听对方提及先前的事情,沈钰祺脸颊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耳根。
“嗯,如此看来祺贵人,找我应当是有正事了。”
雨淮安打了个哈欠,闭目假寐道:“快些说吧,咱家的耐心有限。”
沈钰祺咬着唇,冷声道:“雨淮安!本宫真没想到!你这假太监竟然真的连万娘娘都给........”
“哼!你们......你俩这种下流无耻的关系,到底.......有多久了?”
雨淮安冷笑道:“祺贵人这话就言重了,难道咱们俩的关系,就光明正大吗?”
“今晚在升仙池,咱家明明跟万娘娘正交流着,是谁忽然冲出来,不由分说,自作主张的强行加入了互动?还好万娘娘胸怀慷慨,从不吃独食,否则那种情况......咱家都快要尴尬死了。”
回想方才的一幕幕,雨淮安亦是头皮发麻。
实在是太惊险刺鸡了!
“你........”
祺贵人捂住滚烫的小脸,内心羞耻已极:“都说了!不要再提这事情了!你、你、你是猪么!”
“咱家没想再提,不是你提的么?”
雨淮安好笑道。
“雨淮安,本宫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上了你这种变态无耻的家伙!”
沈钰祺小脸气极,眼眶亦是有些红了:“你既然喜欢万娘娘,为何要招惹本宫!身为男孩子,怎么能......跟不同的女孩子做那种事情!你这贱奴,伱.......”
“你不守男德!”
“噗,娘娘你这一拳,一品天人来了,怕是也接不住啊。”
雨淮安气极反笑,“其一,娘娘不妨想想,你飞仙岛几百年来,源源不断的向苏氏皇族输出皇后、皇妃,大夏历代又有哪个天子,不是妃嫔成群?”
“第二。”
雨淮安目光变得冷厉:“咱家说过很多次了,明月宫那晚只是意外,咱家完全是为了自保。”
“试想一下,在那种情况下,为了防止娘娘日后的报复,我若不成为娘娘的男人,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嗯,你懂的。”
“本宫宁愿你杀了我!”
沈钰祺情绪激动的低吼着,露出了两颗虎牙,宛如一头发怒的小狮子。
“行了,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何用?”
雨淮安缓缓睁开双眸,冷冷的瞥了少女一眼:“娘娘,若我是你,在那枚「先皇遗物」被别人窥见的情况下,要么巴结那人,要么.......”
“杀了他。”
“你......你这贱奴,少一副高高在上的说教语气!你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么!”
祺贵人眼眶通红,粉拳紧攥。
“你不敢违背祖训,或者说.......现在的你,有点舍不得了。”
“娘娘难道没发现,你越来越沉沦于跟咱家玩这种主仆游戏,且不能自拔了么?”
“无论是今晚的温泉宴上你吃醋加入咱家跟万娘娘的互动,还是此时此刻,你出现在这里,质问咱家。”
“都证明了这个论点。”
雨淮安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你.......”
被少年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目光注视着,圣女娘娘内心怦怦直跳,将头撇到一边,完全不敢与之对视。
片刻的沉默后,她嘟嚷着粉红的樱桃小嘴,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雨淮安一边说着,霍然从浴桶中站起!
“哗啦——”
随着药浴热汤满溅而出。
少年亦是露出了雄伟霸气,肌肉紧致的本体肉身!
“啊——”
沈钰祺呆呆的看了两秒,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捂住小脸,整个人缩在了墙角:“你这狗奴才!不要脸的死太监!你......你是暴露狂么?”
“娘娘何必惊惶。”
“之前不是还吃.....咳咳,看过么?”
雨淮安戏谑的说着,从一旁拿起木簪,将一头青丝束起,随后踏出浴盆,一步步的朝着墙角,瑟瑟发抖的圣女娘娘走去。
每靠近少女一步,他便将《车轮妙术》的奥义,多激发一重。
“你、你你......你这怪胎!你不要过来啊!”
眼见少年越靠越近,甚至到最后,自己的双眼,完全被那恐怖的黑影遮住视野!
沈钰祺一张盛气凌人的傲娇小脸,变得煞白,彻底慌了!
她想要逃离此处!
逃离那个硕大无朋的狰狞家伙!
她正要站起身子,却还是慢了一步。
少年已然双手叉腰,来到她的面门前!
下一刻。
咻。
少年身上的奇异宝具,仿佛被赋予了灵性一般,迎风见长!
随即,轻轻的在她白皙娇嫩的脸颊上,连续鞭挞了几记,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声响。
叮!
“判定完成选择一。”
“您获得奖励:《御房经》等级上限+1,您领悟了新的绝技:「普渡众生」。”
........
........
半個时辰后。
“祺娘娘,你......嗯,真是个奇女子。”
“咱家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啊。”
热气拂面浴桶内,雨淮安背靠在桶壁上,浑身无力的瘫坐着。
在不启动武帝神瞳的情况下,穿过氤氲的水雾,他只能模糊的看到,祺贵人上下晃动的小脑袋。
“嘶——”
仿佛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压迫侵袭,使得丹田灼热不堪,雨淮安深深闭上双眼,白皙俊美的脸颊,竟是泛起一抹红晕。
“祺娘娘,您真的......”
他正要感慨些什么。
耳边传来少女仿佛含着冰糖葫芦般,口齿不清的声音:
“闭.....闭嘴,贱....贱.....贱奴.......”
“本宫......本宫才不屑跟万贵妃抢!从小到大.......”
“属于本宫的东西,没人抢得我!”
“该死......该死的贱奴!让你嚣张!让你自认为掌控一切!本宫.....我今日定要让你求饶!”
雨淮安听得楞住了。
激发武帝神瞳,驱散眼前的水雾,看着祺贵人那张满是嫌恶怨毒,却又带着几分贪恋的小脸......
“我的天呐,她不会.......”
“觉得这样是在惩罚我吧?”
“她才是真正的天才!”
.........
“哗啦啦。”
四更天,浴桶中的潺潺流水声,在这一刻竟是盖过了远处更鼓房的打更声。
本应该是闭目养神的雨淮安,此刻神色却是异常的紧绷!
“房梁上有人窃听!”
他脸色一变,对着下方的祺贵人道。
祺贵人猛然一惊,咳嗽了几声,亦是感应到了什么,那满是红霞的小脸,瞬间布满森然杀气:“不能让它跑了!”
说完,便要一跃而出。
却被少年揽腰拽了回来。
“你给我安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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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淮安闭上双眸,悉心感应了一番。
随即,运起葵花真力,指尖吸附出一枚无影神针,手掐兰花,一记「空蝉」针位,朝着房梁正上方穿刺而去!
嗤。
一道锐利的破空之响后。
上方紧接着传来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你方才那是.......什么邪门暗器功夫?”
沈钰祺瞪大美眸,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别废话,此人已死,你去把尸体拖进来。”
雨淮安一脸冷肃的说着。
又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圣女娘娘的小脑袋,目光亦是变得温柔了许多:“方才......谢谢你的照顾了,娘娘。”
“闭上你的猪嘴!那是......惩罚!”
祺贵人脸颊一红,心头一横,抬起修长雪白玉足,重重踩了一下少年的。
却没想到,对方的肉身竟然坚硬如铁,她那娟秀足弓触碰后,竟然借助反作用力,身形腾跃而起!
“真是个怪胎.......”
........
........
“这贼人修为不高,绝对在六品之下,身法却是出奇的矫健,我方才那手空蝉针法,险些落了空。”
“会是谁家的暗子呢?”
房间内,雨淮安对着铜镜,穿戴着衣袍,内心琢磨着。
便在这时。
“砰。”
大门被一脚踹开。
抬眸望去。
只见身形娇小的祺贵人,单手拖着一名虎背熊腰的黑衣人尸首,闯了进来。
“如你所言,封喉而死。”
“你这暗器手法......哼,倒真是阴狠。”
“蜀郡唐门怕是都得逊你三分!”
沈钰祺目光复杂的感慨着,将黑衣人的尸首,宛如抛棉球般,扔到了少年身边。
“想学吗?我教你啊。”
雨淮安随口调侃一句,随后蹲下身,查看黑衣人的尸首。
“学个屁!我飞仙岛神功绝学浩如烟海,需要学你这些邪门歪道?”
祺贵人撅着嘴抵了一句,见少年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你识出这人的身份了?”
“此人名为王洵,乃是东厂四大金刚之一,「玉罗煞」范宁手下的小档头。”
雨淮安一边说着,心中亦是泛起无限感慨。
五年前,东西厂关系没那么恶劣的时候,两家时常联手办案,那时候他也是刚入西厂,经常被这位王公公教训提点。
在彼时的他看来,王洵这位六品后天的小档头,是如此高不可攀。
如今却成了自己随手斩杀的杂鱼。
真是时也命也。
“王公公,人在大内,身不由己,您应该也明白这一点。”
“别怪我。”
雨淮安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东厂的暗子,忽然跑来监视你,此事绝非寻常。”
祺贵人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也罢,本宫便提点你这贱奴几句,今日陛下在凤鸾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东厂的天行令给了你,此事东厂高层定然耿耿于怀。”
“换言之。”
沈钰祺深吸了一口气,小脸亦是变得严肃:
“从那一刻起,东厂之主,四品大宗师刘谨,便盯上了你这个小喽啰!你......自求多福吧。”
“噗嗤。”
雨淮安轻笑着看向面前小脸沉重的圣女娘娘:“咦,祺娘娘,是在关心咱家么?”
“屁!”
沈钰祺脸颊微红,将身子侧到一边:“本宫巴不得你死!”
“好了好了,怎样都好。”
雨淮安耸了耸肩:“反正从陛下将这块天行令交到我手上那一刻起,有些事情,便无法避免了,不是么?”
“我西厂之人不惹事,也不怕事!”
“刘谨算什么东西!区区四品极境宗师罢了,他若胆敢来硬的!咱家便——”
“你......便要如何?”看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沈钰祺好奇的问道。
“咱家便躲在万娘娘的石榴裙下便是!”
雨淮安咬牙道。
“切,还以为能说出多有出息的话呢。”沈钰祺翻了个白眼。
“行了,祺娘娘。”
雨淮安打了个哈欠:“你有这个功夫关心咱家,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吧。”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钰祺挑了挑眉,“本宫乃是陛下宠爱的贵人,又有师门撑腰,谁会没事招惹我?”
“娘娘难道忘了那枚「先皇遗物」?”
雨淮安阴恻恻的道。
“你........”
沈钰祺脸色大变:“不是说好,你会帮本宫永世隐瞒此事么?”
“隐瞒不等于忘却。”
雨淮安耸了耸肩道:“方才祺娘娘给了咱家一个忠告,我姑且当作是你在关心我,出于礼尚往来——”
“我也给祺娘娘一个忠告。”
雨淮安道:“你挖出来的那枚,写着血字的玉玺,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希望祺娘娘能够藏一辈子,不要再拿出来,否则会给你和你的师门,带来灭门之灾。”
“为何?”
“祺娘娘难道是想用它来为某些人伸冤?譬如......死掉的明月皇后?”
雨淮安试探性的道。
“你胡说!我姑姑才没死!”
沈钰祺急了,脱口而出。
“啧,原来如此。”
雨淮安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
“你这贱奴......你套我话!我打死你!”
沈钰祺这才意识到什么,正要紧攥粉拳,象征性的砸向少年。
却见少年,抬起手掌,拿出一枚乳白色的丹药,将之捏碎!
“啪!”
随着丹体破碎,一蓬蓬白色粉末,宛如流沙般,从他掌心流出,落入地面黑衣人的尸身!
黑衣人身上被白色粉末所淹没的部位,仿佛被某种可怕的力量吞噬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失!
只顷刻间!
一具虎背熊腰的巨大尸身,便化为了一滩血水!
“你这是.......”沈钰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三尸化骨丹。”
雨淮安挑了挑眉:“居家旅行,杀人溶尸必备之良品。”
“好了,今晚的事情告一段落,祺娘娘你可以走了。”
雨淮安自顾自的朝卧室走去,并摆了摆手,示意送客。
“你——”
见对方忽然如此冷淡,沈钰祺咬了咬牙,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怨愤。
便在这时——
嗤!
一道强烈的劲风,将窗户吹开!
下一刻,一头猫首鹰身的巨大身影,展翅而来,冲入堂内!
“何方孽畜!”
沈钰祺美目一冷,拔出短剑,便要上前将之斩杀。
一道身影却抢先一步,挡在了前方。
“不管你的事,别碰它!”
冷冷的瞥了一眼祺贵人,雨淮安转过头去,看向那头圆滚滚的狮鹰兽,表情瞬间变得温和:
“好久不见啦,喵桑,四殿下又有什么事要找我么?”
狮鹰兽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旁边宫装少女,而后,落在了少年的怀中,发出“呜喵~”的欢快鸣叫。
“咦,这是四公主给我的书信吗”
雨淮安这才注意到了什么,从狮鹰兽的后爪,取下了一封红线捆绑的书信。
拆开一看。
一行行字迹清秀的文字,浮现眼前。
这内容用前世的话怎么说的来着......
少女的告白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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