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风兮,幽幽夜兮,风起夕,桃叶败惜,风无悔惜,曰:桃林落栖,桃起夭夭兮,灼灼华兮。
一具白骨静静的躺在清浅的水下,看着那凋零飘落的桃叶点碎幽静夜色下的清水月影,在涟漪中幽悠的喃语。
随着涟漪平息,白骨也平静了下来,不过只是一会后天空落下了一滴水,视乎预示这明朗的夜空既将下雨。
水滴落入清浅的水中却未起丝毫涟漪,直至滴落在那白骨之上,方才融于于水。
随之夜无乌云明朗的天空,顷刻间便下起来了急促的暴雨,就像倾漏般,狂乱的点破了平静的清水,连着白骨的意识也泛起不平静的波澜。
“我这是在哪?”
“你现在在我的意识幻境,白日幻梦里,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意识幻觉或者幻视”。”一个语气虚弱的男声说道。
寻声望去却只见虚幻、飘忽、一闪而逝的画面中似乎由画面残影重叠而成的虚影,遥不可及的看不真切。
“我好像死了?”
“没错,你已经死了,死的我也猝不及防,也导致影响到了我,另我也失败了,未能合道吞噬朱雀死后遗留在天地间的残余道痕和位格气运,而遭到反噬业火焚身而亡,如今我也只是靠着秘术勉强维持着意识的存在。你本是我魂灵中分裂出的魂,是我通过归墟逆向送向天外星宇的后手,但连你也死了,我只能顺势将入了归墟的你召回,却不想你竟只剩一丝残魂和意识,不过还有机会,只要你吞掉我这意识便能稳定残魂,只需慢慢修养即可,就由你来继承我的意志。”那道虚影虚弱的急促说道。
或许因为真的是他的另一半魂,能明确的感受到他话中的真诚,以及对于死亡的洒脱感。
“我相信你说的,但就像你明明可以吞掉我活下来,却觉得死了后可以将你愿意背负的重担甩给我后自己潇洒的解脱一样,我也不愿意去背负重担的活下去,对于我而言死了就死了,何必再复活被迫折腾自己的生命和余生,所以我也选择死亡,想必我要复活的条件之一就是我要有活下来的信念吧。”
“不亏是我的另一半魂,如此轻易地便洞悉了我的所思所想,我也相信你说的,那我们就此死去吧。”虚影虚弱的“赞赏”道。
也不知是在赞赏“自己”对于死亡的心甘情愿的平静,还是什么。
随着他解除秘术,他们的意识和残魂迅速的在消逝。
最后虚影忽然轻呵了一声。
“呵,我这被迫自愿的性格啊,还是师傅教的好啊,看来没法善了了。”
说完瞑目的他同另一个至始至终无话可说甚至在享受的他一起消逝于世。
不过却让没有了意识控制的白骨之体突生执念,吞噬了残魂遗留的魂力。
这时一个天青色似是玉质又似铜质有着类似兽纹,样式似酒尊的四方壶被抛入水中,砸落在白骨的身上,绯红的浆液从无盖的壶口流出,就像是活了一样快速的包裹住整具白骨然后渐渐失去颜色,同时白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皮与肉,直至浆液彻底失色融入清水中。
片刻后执念化魔的这具重生躯体在适应了会后睁开眼睛,拿起胸口的壶从清浅的水中起身离开,消失在了雨依然在下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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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
“灼仙,我们擅自去北篱,回去后不会被罚吧!”一个声音微微有些稚嫩的男声说道。
此时的他正和其他三个年轻人行走在一座巨型树根形成的桥上。
“记得到时候收拾孽物的时候保护好屁股,别受伤了,回去还得挨扫帚呢。”名叫桃灼仙的少年撇了他一眼悠悠的说道。
“呵,搞得他们的扫帚什么时候碰到过我的屁股似的。”少年一脸得意的撇了撇嘴。
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不禁让他身旁的另一位少年想了想,“要不回去后在他挨打时把他抓住让其感受一下扫帚的力量?”然后便觉得可行的自我点了点头。
“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可行又好玩的事情?”少年旁边的少女见他在想什么的点了点头,不由好奇的问道。
听到妹妹询问的少年连忙否认:不是,没有,绝对没有。
“哦……,”少女轻柔的嗓音故意大声且意味深长的一声。
让在一旁其实也注意到月两离神态的狐谈天立即往旁边躲了躲,神情刻意的表现出警惕模样的看着他。
心想,“别看这家伙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但却尽逮着自己一个坑。”
月两离见他这番动作不由翻了翻白眼,心里想着,“呵,你什么时候逃的过我的坑?”
将一切净收眼底的桃灼仙心底不由的感到可惜,至于在可惜什么就不知道了,然后继续保持着一副沉稳模样的走着。
“啊唔,啊唔唔。”
忽然停留在少女月梦尘肩上,模样似一个托着叶子般尾巴,琉璃球状的灵物睁着一双圆溜溜灵动眼睛的叫唤了起来。
这种灵物是用孽妖净炼育养而成,能让人净念明思,也能搜寻孽妖,而这只则是四人失败了很多次才炼成的,四人叫它心神灵。
月梦尘用手指弹了一下它的琉璃球身笑道:好了,知道到北篱了。
心神灵歪了歪身子看了看她,眼神有点迷糊的用叶子般的尾巴将自己卷了起来安静的待着。
月梦尘见它这副样子心想,“真是无伦见多少次都觉得有趣。”
随后心情愉悦的同另外三人一起停下了脚步。
此时的他们已经来到了桥的另一边,看着前面每一棵都高大无比,树干一面就能藏十来人的森林,不由又看了看巨型树根桥。
粗略的对比了一下,至少要对面百多棵树才能抵得上一根树根桥,这让平时对树根桥习以为常的四人感到莫名的震撼,也对对面的森林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收敛起了内心那点游戏的心思。
认真起来的他们严阵以待,一本正经的异口同声道:准备好无伤的屁股挨扫帚。
说完,四人感到心情轻松了一点的进入了森林,几人在行进了一段时间后就见前方树木的枝桠长着巨刺,就像荆棘一样彼此紧紧的交叉缠绕形成了一堵高耸的藩篱,在藩篱之间有一栋木屋,此时一位少年正趴在木屋的独窗上早已等候多时般,神情淡然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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