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镇,肇县下属九镇之一!
十余年前是个大镇,面积在九镇之中能排进前三,人口能排进前五。
但一场大战,改变了一切!
便是十年前那场险些让大安灭国的雁门关之战!
北蛮铁骑自北荡山谷口杀出,一路烧杀掳掠,如入无人之境。
卫所军队弃关而逃,独留百姓听天由命。
作为大安门户的定北郡,作为定北郡最北的石人镇首当其冲。
一时哀鸿遍野,白骨成堆,直到军神欧阳剑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这才得以将北蛮铁骑赶回北境。
历经十年休养生息,石人镇这才有了现在的景象。
“感觉还是很穷啊!”
申时初,楚歌一行终于抵达了石人镇境内。
远远地,瞧见一个村子,残破低矮的房舍,点点炊烟,也就是十几户人家,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也就不怪刘通有此感慨了。
“这些房舍怎么不好好修修?要是下了大雪,还不得出事啊!”
王三皱眉道。
他就是村里出来的,所以了解这个。
定北郡冬季时间长,总有雪灾发生,不提前修好房子,漫天大雪一来,那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去村里瞧瞧!”
楚歌开口道。
赶了一天的路,灌了一肚子凉风,很有必要喝点儿热水,吃点儿热乎的。
另外,提前做点儿了解,也免得到了镇上,两眼一抹黑,四处抓瞎。
此行一共四匹马,楚歌独自骑着小母马,刘通和王三骑一匹,穆兰和穆雪骑一匹,剩下的那匹,就是没长大的小红马。
不过为了它的种马大业着想,就只用它驮了些不算重的行李,免得小小年纪就累弯了,长大想直都直不起来了。
刘通和王三会骑马,这一点很正常,一个是捕快,一个是猎户出身。
但穆兰会骑马,这倒是让楚歌有些没有想到。
最重要的是,骑得还挺好。
连让他发扬风格的机会都不给,一点儿也不理会楚大哥的用心良苦。
难道楚大哥的臂膀不够温暖吗?
“骑得还挺好的嘛!跟谁学的?”
楚歌先下马,将马绳扔给刘通,自己则走到了穆兰那匹马的跟前,帮忙锁住马绳。
“跟我爹学的!以前我家里有一匹马,用来拉货的。没事我就骑!嘻嘻……”
怪不得!
“来,我抱你下来!”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你看!”
穆兰自己灵巧地翻身下马,挺了挺一对A,还挺骄傲。
楚歌有点儿小感慨,到底小啊!
啥都不懂,我抱你,难道是因为你下不来吗?
“雪儿,我抱你!”
“谢谢楚大哥!”
瞧瞧,到底是大姑娘,就是懂事儿。
楚歌赶忙张开臂膀,把大C姑娘抱下马来。
就是裹得跟个球似的,好像抱着一团棉花。
冬天真不好!
“大人,我们去哪一户?”
刘通已经将其他几匹马栓好。
楚歌瞧了一眼冷冷清清的村子,指了指那户房子最破的,“就那户吧!”
“好!”
没有去马上取刀,楚歌裹着大氅,就这么跟着刘通,带着穆兰穆雪走向那户人家。
至于王三,负责看马喂马和照顾行李。
“有人吗?”
刘通推开院门,向里面喊道。
可是并无回应。
楚歌抬头瞧了眼烟囱,倒是有几丝炊烟冒出来。
不过地上有布靴来往的脚印,莫非是出门儿了?
“进去看看!”
“好!”
刘通忙提刀走到有些破的房门前,一拉门,有热气冒出,他探着身子向里瞧了一眼,忽然急着退了出来,“大……大人,里面的人好像死了。”
死了?
楚歌眉头一皱,忙快步上前。
刘通赶紧把门打开,楚歌直接步入其中。
房子只有两间,一间是厨房和放干柴的地方,往里便是卧房。
此刻卧房的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老妇人,额头有血,不知死活。
楚歌当即上前,俯身去探脉搏,所幸,脉搏尚存。
“人没死!抱到炕上!”
刘通赶紧上前,把老妇人抱起,轻轻放于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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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有几件破旧衣服,和一条糟烂的被子。
楚歌摸了下炕,倒是热的,说明并无求死之心。
这额头的伤口,应该不是撞的,而是砸的。
他四下扫了几眼,墙角处随意丢着的一个酒坛映入眼中,上面似有血迹。
但靠近去闻,并无酒味儿,他再向坛内细瞧,有磕碰和划痕,估计是用来装什么的,很可能是银钱。
所以,是遭贼了?
可是房中又无翻找的痕迹。
莫不是老妇主动将钱罐递交,却仍被砸了吧?
房外的脚印是靴子留下的,该不会是……
“给他一点儿水喝,试着唤醒。”
穆兰和穆雪赶紧找碗,用手帕擦干净,才打开炉子上的汤罐盖子。
“是米汤,可是就这么几粒糙米。这日子过得真穷!”
穆兰舀了一勺,装入碗中,轻轻吹凉,才和姐姐穆雪一起,将米汤给老妇人喂了下去。
楚歌环顾周遭,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房子的裂缝倒是用枯草堵上了,但在凛冬面前,只怕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米汤下肚,老妇人悠悠醒来。
一见有穿差服的,竟挣扎着起身便要磕头,浑然不顾自己额头有伤。
“大老爷,我家里真的没钱了,真的没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穆兰和穆雪面面相觑,刘通也有点儿懵。
这就好像是本能反应一般。
“婆婆,我们不是坏人,是路过此地前去石人镇捕房上任的捕快。这是我家大人,楚大人!你别怕,能告诉我们,你这是怎么了吗?”
老妇人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满是迟疑,看了眼刘通的捕快服,终究没敢开口,估计是有所顾忌。
“婆婆!我们楚大人可是一位好大人,救了洛水镇一镇的百姓呢!他此番前来石人镇上任,便是要……要……”
穆兰一时语塞,估计是想不到合适的词儿,忙向姐姐眼神求助。
“惩恶扬善,为民请命,还石人镇一片郎朗青天!”
穆雪赶忙补充。
楚歌满意地点了点头,到底是大一些,不白吃大米饭。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忘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妇人低下头,不再张嘴。
看这样子是不敢说,怕被秋后算账。
楚歌有点儿无奈,只能向刘通吩咐,“去把村里的村正叫来!”
老妇人不敢说,就不信这一村的人都不敢说。
刘通点头,赶忙转身出门。
不一会儿,一个老头儿被提溜着进了屋。
“大人,这就是此村的村正。”
村正一看楚歌身上那件厚实的大氅,便知道是个大人物,当即双膝跪地。
“小坪村村正李大牛,拜见大人!”
“好了!我问你答!”
村正赶忙点头。
“本捕头问你,石人镇谁最大?”
“那自然是钱老爷,不……不不,您是新来的捕头?那自然是您最大!”
钱老爷?
楚歌微微皱眉,这位钱老爷应该不是捕房中人,捕房的班头叫孔四。
“钱老爷是谁?”
“他是我们石人镇的首富,镇上的店铺都是他的。”
“那捕房呢?”
村正一愣,有些不懂楚歌想问什么。
“捕房听谁的?在我来这里之前!”
“这……这……”
不敢说,那就是答案。
“此前不久,谁来过村里?打伤这位大娘的是何人?”
“这……这……”
村正又支支吾吾起来。
“大人问话,你敢不答?找死不成?”
刘通“噌”的一声,刀出三寸。
“大人饶命,是钱府的官爷!”
哦?
楚歌眯起了眼睛,钱府的官爷?
那么也就是说,不是捕房的捕快。
但是从外面的脚印来看,却是官靴。
所以是那位钱老爷,自己立的衙门?
呵!
有点儿意思了!
PS:进入新剧情了,不过也是前面的延伸,也会面临更大的挑战。斩九品,斩八品,斩七品咱们一个个来!一句话,不管什么身份,不管什么王侯将相,坏人都得死!厚脸求下票,求下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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