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回头。

见到一张陌生的瓜子脸。

他能确定不是兰芷路的某位债友，便礼貌的伸手。

“你好。”

“齐老师好，我是荣莹莹。”

荣莹莹弯着腰和他握了握，发现对方眼中的疑惑，忙又解释，“我是小破站的UP主澪月，游戏Coser，以及华服爱好者。”

“澪月？”

齐南十几年阅历的社会人，故作恍然：“我看过你的视频，华服造型非常美。”

主要是UP主现在就穿华服。

一袭清新的浅绿色衣裙，腰间束着翠绿腰带，长发用塑料玉簪束于身后，几缕发丝垂落于两颊，越发显得瓜子脸瘦白。

兼眉毛细长，鼻梁高挺，双唇红润。

乍然一看，nice！

荣莹莹小惊喜：“真的呀？”

“对。”

齐南无奈继续编。

他和南哥一样，对夜场妹们比较熟悉，对二次元认知真不深。

不是阿芙无意聊起漫展。

还在发愁如何为地下女团引流。

哪料。

荣莹莹似乎是实诚人，手拿一幅团扇，和他边走边聊。

“齐老师下午有空吗？我报名了自由舞台…”

正说着。

齐南裤兜里震响，与热情的UP主，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拿着手机就往出口走。

“琪姐，我马上来。”

荣莹莹这才没跟过去，撇了撇嘴，“装傻充愣，写口水歌有什么了不起？”

也确实。

口水歌词曲人挺普通的。

他出了展馆，与苏总和男店员碰面。

3人都不是二次元，没有逛展的兴趣，拎着口袋发起了传单。

想让更多益州群众知道，兰芷路的街尾有家L.Z.L咖啡馆。

至于女店员们。

正跟着菲菲和丽娜加练假唱，错过了这项工作。

今天周五，广场上也聚了不少人。

参观漫展的是动漫迷、游戏控、coser、音乐爱好者等，以年青人和青少年为主，属于地下女团的潜在受众。

意外的是。

还聚集了部分大爷大妈。

由于进馆需要购买45元的门票，他们看稀奇而已，肯定不会掏腰包。

附近商家抓住商机，也跑来发传单。

跟口水歌词曲人抢起了生意。

不过。

齐南顶了张小白脸，效率奇高。

一旦遇到妹纸，99%成功。

有位女coser的蓝发快要拖腿，撑着太阳伞，详聊：“柯南，你在cos传单工作者吗？”

齐南经历的多了。

小coser们精力充沛，且充满好奇。

他仰起下巴，差点成四十五度，“哎，真的辛苦。”

女coser视线扫过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容，脸颊微红。

“咱们可以~组CP的，会更真实？”

“对呀。”

齐南熟练的递出几张传单，“夜翎，你先试试。”

给妹纸太多，容易浪费。

夜翎重重点头：“你等我哈。”

等那顶蓝发，到处追人跑。

齐南口袋里的传单少了一大半，手机多了几十串陌生号码。

此时快11点了。

太阳直照，后背都是汗。

他躲到路边的树影，一手扇着风，一手拨号码。

“阿狼，雅婷她们快登台了…”

“啊，马上到！”

张伟接了女团作品编曲的活后。

至今未睡一天懒觉。

听说要公演了。

兴冲冲的赶到国际博览城，却被塞了一叠传单。

“哥，干啥呀？”

“先拿着。”

齐南看眼鸡窝头，继续了解苏总那边的情况。

对面可惜道：“大家都没有耐心，即使接了传单也不看，往垃圾桶扔。”

齐南道：“天太热了，容易急躁，让阿峰停下吧。”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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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集合，找了家小饭馆，吹空调。

苏梦琪想到店里6人，“丽娜一辆车，不够用的。”

她急匆匆吃了午饭，准备赶回去接人。

齐南抹着嘴道：“琪姐，展馆又挤又闹腾，让雅婷她们化好妆，换好服装再来。”

“好。”

苏梦琪颔首，起身出了饭馆，

齐男一看，小dj和男店员都不想动的样子。

事前憧憬的宣传工作，暂时歇火了。

L.Z.L女团的演出定在3点45分。

他等到两点，还没看到车影，打电话催了几遍。

便招呼两位杂工，搬着写真和海报架，进了展馆。

此刻。

音乐舞台区被围得水泄不通，至少有两三千号人，无数的相机和手机，对着台上猛拍。

齐南空着手，很容易挤了进去。

在舞台上演出的是地下偶像组合——

魅影初音。

8位妹纸穿着JK，小裙角飘来飘去的，难怪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

2012年，国内各类漫展，处于起步发展阶段。

主办方对二次元比较宽容。

放平时的话，想看这类表演需去夜店，越夜越突出。

齐南待在兰芷路，并不稀奇。

转而去瞄尚未参演的嘉宾名单：组合或团体，竟然超多。

除了L.Z.L女团。

有，来自魔都的偶像组合，Vibrantgirls和Simple少女；人气小鲜肉组合，风火少年；美少女地下偶像团体，星光王冠、蔷薇miracle、魔法日记-7、通光璃、隐秘羽翼等。

次元圈具备强大的壁垒。

地下团体并不出名。

圈外人专门去找，或到相关演出场所，才能听闻。

黎亦峰属于小破站的深度用户，对某些团体，有一点点印象。

齐南和张伟，一个忙着搞搬运，一个忙着编曲或练搓碟，显然不是他们的受众。

齐总监感觉之前的认知，有偏差：“地下女团的竞争压力也挺大啊。”

便认真观摩竞争对手。

此后登场的星光王冠、蔷薇miracle、魔法日记-7、Vibrantgirls，全是舞见或唱见，俗称搞翻跳、搞翻唱。

直到Simple少女登台。

7位少女才跳了两首原创。

朋克摇滚风混搭萝莉风，台下也有一片巴掌。

齐南低头发维信，暗想：“都玩假唱，那就没毛病了。”

对面秒回：【我们已经到了呢】

齐南踮着脚，东张西望。

苏总见观众围了一层又一层。

她带着女店员们，和两位指导老师，走了演员通道。

等通光璃的6位妹纸下台。

穿华服的男主持，一口夹子音接场：“哇，通光璃的表演太好看啦，大家再次奉上热烈的掌声，好不好？”

“啪啪啪~”

“啪啪~”

齐南忙招呼张伟和黎亦峰，把秦雅婷、韩若曦、丁芙、周淑奕的个人写真架，以及L.Z.L女团的海报架，分别摆到了舞台两侧。

昨天，他和现场摄像师沟通过。

拍出来的画面质量可以的话，就花点钞票，剪辑做后期。

当作打歌的初舞台，先凑合着用。

店里的小舞台，还比不上这呢。

只。

排在L.Z.L女团后面的隐秘羽翼组合不乐意了。

大家都未这样布置。

你们凭什么啊？

沈程程，隐秘羽翼的队长。

她探着脑袋瞅了瞅，大声问：“阿芮，知道L.Z.L女团吗？”

“大街上随便拉几个人~”

主唱戴芮捂着嘴笑：“就是女团了呗。”

rap王佳芸故作醒悟：“搞那么大阵仗，我以为是明星嘉宾！”

“芸芸，明星嘉宾都压轴出场呢。”

成员芦倩接着猜，“听都没听过的糊团。”

“哼，糊团不去自由舞台展示，跑这来丢人，多半是关系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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