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刀帮。
“死了?”
副帮主韩铁双眼微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他刚命朱家去查那个叫白渊的真传弟子,才过不久,武新被杀,朱家逃亡,这怎么看都太巧合。
相比于白渊杀人,他更倾向于此事必定是虎威武馆的高手所为。
之前那次拜师礼他就已经确定,白渊只是个锻骨关的弟子,根本不可能杀死一个易筋武师。
“薛老匹夫,我还真以为你打算修身养性了。”
“神府门的东西也敢拿,找死。”
韩铁双眼闪过杀意。
别的势力怕虎威武馆,他铁刀帮可不怕,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得罪虎威武馆。
“派人给我把虎威武馆盯紧了。”
韩铁对着身旁的手下命令着。
“是!”
......
虎威武馆。
忠义堂内一片死寂,只听到阵阵上下牙齿碰撞的嗒嗒声。
薛老头依旧端坐在太师椅上,只不过再无之前的闲散,满脸寒霜。
“师父,师爷,我错了,这次就饶了我吧,我也不知道那个姓武竟是要害小师叔。”
一个约莫十七八的少年战战兢兢的跪在大堂中央,连头都不敢抬起。
正是他假借楚远之名传讯给白渊,这才让白渊陷入杀局。
少年心里已经把武老骂了至少千遍。
天杀的!
分明说的是想要与小师叔结交,他这才心安理得的收了百两银子,谁能想到那老鳖三竟然是想下杀手。
若是他知道,即便是给一千两他也不敢呀!
薛老头的五個真传弟子有四个都在大堂中,刘九燕依旧在外未归。
楚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自己这个弟子。
他诚恳的对着白渊抱拳:“白师弟,是我管束子弟不严,你遭遇劫难我亦有责。”
若不是那位从天而降的老神仙,恐怕虎威武馆已经损失一个练成血虎刀的天才。
白渊摇了摇头。
他已经确定,楚远完全被蒙在鼓里,这才将事情告诉薛老头。
“白师弟,这逆徒要怎么处理,皆由你来定。”
楚远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
他确实很看好这个弟子,但既然犯了错,那就必须受责罚,即便是血的代价。
马定军和程丽默默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求情的意思。
背叛师门,即便是无意也该杀!
白渊望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少年。
“按武馆的规矩,三刀六洞,若是还能活下来,那就证明祖师爷不收他,该他活。”
他知道这少年也是被武老耍了。
可与自身的贪婪也脱不开关系,即便拿了不该拿的钱,那就要付出代价。
听到三刀六洞四字,少年眼中露出绝望,他哭喊着跪在地上挪向楚远。
“师父,师父,救我!”
楚远撇过头,淡淡说了句。
“就按白师弟说的办。”
看到自己师父表了态,少年瘫坐在地上,呆若木鸡般被几个武馆弟子架了出去。
武馆的三刀六洞可不是随便找个肉厚的地方捅上几刀就了事,胸口、腰腹、大腿各一刀,之后丢进囚室,三天之后若是还没死,那就证明祖师爷不收,还能活。
大堂外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嚎。
开始行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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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的五人都是面不改色。
白渊的做法挑不出任何毛病,错了就该被罚。
声音逐渐变小,最后直至无声,至于那个少年能不能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薛老头神色缓和。
白渊只是受了些伤,还没死,情况就没有太糟糕。
“你说的那个老者到底是何人?”
“弟子也不知,只是之前来过五味楼,弟子给他做过一顿饭,他没给钱......”
“......”
薛老头的面色变得古怪,一顿饭换一条命,自己这弟子的运气还真是逆天。
按照白渊的描述,武新还有一众追魂楼杀手都是在极短时间内被秒杀,这等手段即便是巅峰时期的他都不一定能做到。
那个老者至少都是强脏关武师!
一个摸不清来路、行踪的强脏关武师......即便是三大势力恐怕都无比忌惮。
薛老头心头被一片阴霾笼罩。
他已经嗅到了暴雨来临之前的腥味。
“师父,那朱家的人?”
楚远试探性的问。
薛老头眼中闪过寒光:“敢伤我弟子,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弟子明白。”
或许是因自己弟子也参与其中,楚远决定亲自带人截杀已经连夜潜逃的朱家人。
朱士平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即便已经逃去外县,依然难逃灭门的下场。
时间过去太久,他都已经忘了薛老头曾经一直都被叫做活阎罗。
楚远那弟子受了三刀六洞之后,失血过多当天就死了。
撑过三天活下来而后复仇那是爽文里的剧情,就算是位面之子被捅了三刀也会死。
......
白渊回到了五味楼。
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为了安全,他让萧巧娘先去武馆里住一段时间,那里有薛老头坐镇,出不了大乱子。
武老被杀,朱家被灭。
铁刀帮肯定已经起了疑心,只要有一丝怀疑,那便足以支撑起他们杀人的决心。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磨刀,等待铁刀帮的人出现。
这可是绝佳的杀人机会,不能放过。
一连三天过去,铁刀帮没有一个人出现。
投毒没有......绑架没有......甚至连半夜偷袭都没有。
这个世界混黑道的现在都这么讲究?!
白渊只能无奈的收起砍柴刀。
无论铁刀帮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预想之中的暗杀并没有出现。
真是可惜......
嘲讽都开了,居然没有被小怪围殴,心里竟还有些失落。
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不是铁刀帮帮主亲至,其他人来都是经验宝宝。
......
清河县衙前人来人往。
在人群中,一对年轻男女在县衙朱漆大门前驻足。
男子九尺高,甚至比马定军都还要高出一个头,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引得来往路人扭头观望。
女子柔美,一身鹅黄长裙,只可惜身高不足一米五。
一高一矮形成极大差距,视觉效果拉满。
最惹人好奇的还是他们腰间悬挂的玉佩,形似一个打柴的老樵夫。
若是有明眼人看到这一幕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玉佩正是神府门的信物令牌。
这一男一女是神府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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