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黄衫女趴在树林中的竹床上，脸颊枕着手背，侍女在身后帮忙上药。
她不能坐秋千了，至少今天是坐不成了。
面前江河盘膝而坐，翻阅着手中的秘籍，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黯然销魂掌、玉女心经、天罗地网势、美女拳法、惊鸿舞、弹指神通，打狗棒法，玉箫剑法、兰花拂穴手、碧海生潮曲、秋风扫叶腿、全真心法、先天功……
马德。
半人高的秘籍你见过没？
忽然江河看到两本秘籍，目光惊讶：“龙象般若功，无上瑜伽密乘？”
黄衫女懒洋洋的睁开双眼，含糊不清的嘀咕：“哦，这两本是爹娘抢来的，后来爹娘练过，想多活几年，结果还是死了。”
“先天功呢？”
“和全真心法一样，牛鼻子送来的，让我们保管，结果他们还没来取回去……嘶，你俩轻点，药抹外圈就好……”黄衫女皱眉，回头对俩丫头说道。
俩侍女对视一眼，目光尴尬。
她们就是很好奇，想体验江河的感觉。你别说，还挺好玩的。
江河笑了笑，取出九阴真经认真研究，跟自己修炼的对照一二，心中慢慢修改自己的运功路线。
黄衫女看江河研究武功，顿时百无聊赖：“有什么好看的，全部修炼了，也不能长生不死。”
“哎，我修炼了几十年了，内力虽然比你深厚的多，可该活多久还是活多久。”黄衫女像是死活已经不重要了，也对，她虽然身边有侍女，但是常年呆在古墓不外出，整个人没有变成傻子，已经是乐观了。
她说道：“我如今八十多岁……”说到这里还看了江河一眼，见江河没有反应，这才接着往下说。
江河心中暗笑，我管你多少岁，你长得漂亮身材好，跟水做的一样，岁数重要吗？
我要是嫌弃你的年纪，以后看到漂亮的修仙女孩，我还睡不睡了？
黄衫女不知道江河是个粗人，荤素不忌，只要带个洞就好。
她缓缓说道：“我感觉到，你若是不来，我最迟再过个十来年，就不想活了。”
“如今呢？”
“如今还能多玩几年。”黄衫女伸手拉着江河的手：“你要是不嫌弃我年级大，就在古墓陪着我，等我死了，你随便娶妻纳妾好了。”
江河却说道：“不行，我要追逐武道长生。”
黄衫女失望：“哪有什么长生，我比我爹娘可是厉害多了，哪怕是当年的五绝什么的，到了我面前，也是要甘拜下风，可我依旧能感觉到自己每天都距离死亡更近一步。”
“你可知先天境界。”
黄衫女微微一愣，随即似笑非笑：“那你可知什么是先天？”
不等江河回答，黄衫女就懒洋洋的道：“我爹娘整日无所事事，就是研究武功。但是等到了一定的年纪，你就会发现，内力在缓慢的消散。”
“我爹常说，要是内力再精纯一些就好了。”
“内力精纯，确实是延缓这些消散，也能修身养性，滋养根骨。可习武一人，哪一个不是一身的伤势？年龄到了，内力根本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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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王重阳明明是天下第一高手，却反而死的早的原因。不仅仅因为他年纪大，还因为他身上的暗伤最多。”
“所以，我爹娘后来就根据自己的情况研究，告诉我先天，就是天生的东西。这天下没有的东西，你又怎么造的出来？但凡能造出来的，就是存在的。”
江河若有所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衫女脸皮一僵，有些不自然：“问这个干什么。”
“姑娘叫杨莫愁。。”旁边的侍女开口笑道，杨莫愁瞪了她一眼，叹息道：“娘亲晚年的时候，常常后悔，说什么年轻时候不懂事，不应该把师伯拒之门外，那玉女心经传授她也没什么的，于是就给我改了名字。”
江河笑道：“那你本来叫做什么。”
杨莫愁迟疑一下，开口：“杨过龙。”
江河震惊：“啊？”
“噗嗤，哈哈哈哈……”几个侍女笑的直不起来腰。
杨莫愁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那先天境界你还是别想了，若真的有，张三丰那老头早就突破了。他也就是内力被我深厚一点，要真的比招式打起了，未必是我的对手。”
“你可疑惑为什么我的降龙掌与你的不一样？”
“内力到了一定的地步，就进无可进，只能慢慢打磨精纯。这时候，天下招式见得多了，内力的运用之法掌握的多了，随手就可以创造威力强大的武功招式。”
“但是本质上，也不过是内力的运用之法，来自个人的体悟不同罢了。”
江河点头，却沉默的翻阅着先天功。
杨莫愁又说：“这先天功是王重阳从道家典籍中悟出来的，他天资不凡，天纵奇才，此功法起步很高，没有层次之分，练成之后内力就走周天经脉，循环往复，慢慢积累。”
“不跟别的武功一样，需要一层一层，打破不同关卡。先天功没有这个说法，而是只有入门，入了门，这功法就成了，往后就是积累内力罢了。”
“我爹爹常说，王重阳可能异于常人，精神强大，否则他无法控制这么多经脉。”
江河翻阅先天功秘籍，果然跟杨莫愁说的一样，功法很简单，只有入门之法，练气成功了，就是成功了。
一旦成功，行走坐卧都是练功，内力缓缓积累，自行运转。
可难得就是入门这一关。
江河忽然问道：“为何要求童子之身？”
“因为童子之身，精力最为旺盛。”
“可我听闻。”江河想了想，说道：“一灯大师不是也学成了吗？”
“他学成没学成我不知道，不过就算是是成了，他武功再高，估计也高不过我父亲去，可见这先天功也没什么练的。”
江河一想也对，杨莫愁一直强调，武功修为，就是内力积累罢了。而一灯大师就算是修炼成功了先天功，如今也是死了。
可见这先天功，还真的没有什么玄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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