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靠近一点!”航海教官上尉邝旭端着95突击步枪,凝神瞄准着前方的西班牙大帆船,口中下达着命令。
距离再近一点,虽然风险会增大,并且很可能会遭到西班牙人的火枪反击。
但距离近了,就能确保打得更准一点,这子弹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驾驶机动救生艇的学员兵闻言,立即启动发动机,将船往前行驶了数十名,距离西班牙船仅六十米。
“砰!砰!”
两支突击步枪先后击发,再次击中一名露出半个身子试图用火绳枪反击的西班牙水手。
“砰!砰!砰!……”
就在船上的西班牙水手以为小艇上的“火枪”需要重新装填火药和弹丸,纷纷露头准备给他们来一波齐射时,却未曾想到,小艇上的“火枪”叕叕开火了,而且还是连发,当场就有数名水手被击中,惨呼连连,余者又重新趴伏在船板后面,眼中无不惊骇莫名。
土著人的火枪真的只有那两支吗?
“再靠近一点!”
机动救生艇又挪动了二十多米,距离西班牙大帆船只有三十多米了,几乎就要贴近对方的身前了。
若是,此时西班牙人不畏牺牲的话,全都勇敢地站起来发动一轮火枪齐射,必然会给己方造成一定的伤亡。
这个时候,不仅两把95突击步枪瞄向船舷的方向,准备随时对露头的西班牙人施以精准打击,就连两把手枪、三把鱼叉也将准星瞄向大船,以便随时可以“补漏”。
从救生艇接近西班牙船,短短不到十分钟时间,开了十三枪,毙伤了六人,按照官兵射击考核成绩来计的话,算不上优秀,但也勉强及格。
毕竟,这是在海上射击,对方还是“移动靶”。
“砰!砰!”
两名西班牙水手刚刚探出头来,想要看看下面什么情况,但立时被两发子弹击中,而且还是直接被双双爆头。
大船上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声和咒骂声。
哦,上帝,这些该死的土著,他们到底使用的是什么火枪?
“再靠近一点!……贴上去!”邝旭眼睛紧盯着大船,手中依旧稳稳地握住突击步枪。
“……”航海教官上尉戴端平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是不是太危险了?”
“我担心西班牙人会动用……火炮。”邝旭说道:“而且,他们可能会使用葡萄弹。”
“嘶……”众人听了,顿时头皮发麻。
虽然,这个时期火炮的准头奇差,发射频率也很慢,但对方若是使用葡萄弹,如此近的距离,照着他们大致的方向来这么一下,数以百计的铅弹碎石劈头盖脸地砸过来,绝对能让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破开几个血洞。
只有贴到西班牙大帆船的下面,对方火炮失去了角度,自然就无法对己方构成威胁了。
另外,距离近了,突击步枪的威力将会更大,不到十米的距离,那还不是指哪打哪,谁敢露头,直接一枪爆头。
小艇启动后,缓缓地向前行进,直到快要贴到西班牙船的位置,方才熄火停了下来。
平静的海湾之中,一艘大船,一艘小艇,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又奇怪的对峙。
大船上留守的数十名西班牙人皆趴伏在甲板上,不敢站起身来,更不敢在靠近小艇一面的船舷边露头。
太恐怖了,小艇上的土著人竟然拥有他们从未见过的先进火枪,无需装填弹药,无需点燃火绳,还能连续击发。
更可怖的是,对方的火枪还打得极有准头,就这么一会功夫,就有八人被击中,其中几人还是被爆头,白花花的脑浆混合着鲜红的血液,甚是血腥无比,看着让人无不胆寒。
瞧土著人这架势,应该是想要俘获他们这艘“圣路易斯号”,俘获他们所有人。
哦,当然,土著人也有可能会将他们所有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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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先生……”甲板楼梯口传来枪炮长克维尔的声音,“我们无法用火炮打到他们!我想,那艘小船应该贴近了我们船身,所以,我们的火炮缺乏应有的射击角度。”
“哦,真该死!”戈伊尔船长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船长先生,我们可以试着潜入水中,朝土著人所乘坐的小船发动袭击。”一名水手在旁边小声地建议道。
“嗯?”戈伊尔船长听了,眼前不由一亮,上下打量着这名机灵的水手。
“……”那名水手被船长这么一看,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可真蠢,竟然给船长出这个主意!
潜入水中,且不说很危险,大概率会遭到小船上的土著袭击。就是这么冷的天气里,海水一定冰凉刺骨,跳到水里还能有一个好?
“很好!你,你,还有你,带上斧头、铁钎,去将土著人的小船给我凿出一个洞来,让他们全都沉到海里喂鱼!”戈伊尔船长当即命令这名机灵的水手带着两个同伴,从大船的另一侧用绳索吊入海中,然后潜至土著人的小船下面,将其凿沉。
为了掩护他们的行动,戈伊尔船长命令甲板上的水手不断朝下面抛掷杂物,废弃的木板、发臭的咸鱼干、实心的炮弹、盛水的木桶,甚至还有用破布和油布包裹的屎尿。
期间,还有胆大的水手抄起火绳枪,举过头顶,朝着土著人的小船大致方向射击。
不过,这些举动遭到了下面土著人的犀利反击,先后又有三人被火枪击中,吓得水手们轻易不敢冒头。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那三名去偷袭土著人的水手没有一丝动静,他们的小船似乎也毫无异样,仍旧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艘大船。
难不成,他们都被土著人给击杀在水中?
“船长先生,他们游回来了。”一名水手趴在另一侧的船舷边上,惊喜地喊道。
“将他们拉上来!”
然而,被拉上来的“他们”只有一个人,而且脸色还被冻得青紫,浑身直打哆嗦。
“他们……他们都被土著人用弓箭(鱼枪)……射杀了,要不是……我潜在水里使劲地游开一段距离,说不定,我也会被他们……杀死。哦,上帝,他们太可怕了。他们就像捕鱼一样,将锋利的箭犀利地射向我们,然后还能将射出的箭收回去……”
“你们没有凿穿土著人的小船?”戈伊尔船长失望地看着他。
“哦,对了。”那名水手突然激动起来,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那艘小船不是木头建造的。它……它竟然是用铁做的!哦,上帝,这太令人震惊了!……那艘小船是铁做的,根本凿不动!”
“铁做的小船?”在场的众多水手听罢,皆面面相觑。
这家伙该不会被海水冻傻了吧?
铁遇到水,那还不立即沉了下去?
若是用铁建造小船,怎么可能浮在海上呢?
“咚!”
正当他们为铁做的船能否浮在水面上而陷入沉思之际,突然从下面抛上来一个小铁罐,里面冒着浓烟,隐隐发出一股呛人的味道。
这是什么?
还未等他们做出更多反应,一个又一个冒着烟的小铁罐被抛上来,使得甲板上顿时烟雾弥漫,吸上一口烟气,立时呛得口鼻火辣辣的,难受至极。
以辣椒面、醋酸、水和罐头盒制作的简易“催泪瓦斯”瞬间让甲板上的数十名西班牙水手陷入混乱之中,剧烈的咳嗽声,难受的嘶吼声,还有惊恐的呼叫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在试图避开弥漫的烟雾,朝更为安全的地方躲避。
就在所有人四处走避的时候,几根抓钩抛了上来,紧紧地扣住船舷,须臾间,便有三人顺着绳索攀了上来,面巾遮脸,仅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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