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卖的最便宜的东西，一个是子弹，另一个就是汽油，一盒.22口径手枪弹只卖1.5，一盒五十发，一发不过3美分。

而枪支就更普遍了，当上流人士追求金钱地位的时候，底层人追求的是：大马力皮卡，大口径枪械，还有院子里的大桶beer。

当然，炸鸡跟墨西哥Taco也是必不可少的。

“克拉克-肯特，我需要你立刻出发，去哥谭做一个时事专访……当然，露易丝，你也可以跟肯特一起，但我要的专栏，你明晚必须得给我。”

这是星球日报的主编，佩里-怀特。

一个黑人精英，他是从内心里瞧不起底层白垃圾的，他跟卢修斯不同，卢修斯是一个睿智且毒舌的老家伙，阅历多，喜欢跟阿尔弗雷德开点小玩笑。

而佩里，就只有毒舌，毕竟报刊业需要一定的批判性。

“还有，肯特，小心哥谭市，那里的人会偷你准备好的午餐的。”

高空之上，克拉克-肯特突然想起这些，因为就在他们二人的脚下。

这栋看着破破烂烂的公寓楼顶，此时聚集了一大帮看着有点粗鲁的家伙。

“FK…B…放开小蝙蝠，要不然我就轰碎你的脑袋，YouM…Fucker！”

她看着有六十多岁，却举着一把枪管子粗到能塞进拳头的大口径猎枪，脸上皱纹偏鱼尾多一点，说明她是个平日里爱笑的老人，但是现在，她看起来很愤怒，而且说着几十年没说都快忘了的粗话。

因为那晚上，蝙蝠救了她，救了她的孙子孙女，救了她的家人。

这是一个好孩子，怎么能让坏人欺负呢！

戴莉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她唯一的儿子老杰米，而那个下楼去喊大家拿枪的小子，是她的宝贝孙子。

在他们身后，还有很多听到呼喊，就直接拿起武器冲上楼顶的邻居，家里的男人、女人，人手一把大口径枪械。

是的，他们看起来很粗鲁，没有好看的衣服，大部分还都是工装，但是他们知道最简单的一个道理。

那就是，他们不能看着蝙蝠被别人欺负，小杰米说的没错，欺负蝙蝠的是坏蛋，对付坏蛋就得用枪！

“我劝你，还是听杰米老妈的话！”

“是的！”

“要不然就别怪我们手里的枪，对你不客气了！”

“Yeah！是这样的，你这个穿紧身衣就在天上乱飞的家伙。”

“库哧——”

整齐划一的上膛拉枪栓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口径枪械，而且他们看起来都很‘脏’。

他们都做着最底层的工作，建筑、环卫、修理，因为这个社会没有人会在意他们。

这个社区更是像铁锈一样，连警察与恶棍都很少来这里找不痛快。

更别提市政的人了，所以他们的管道，是所有社区里面最破烂，危险系数最大的。

而那天晚上，当他们在家里等死的时候。

是蝙蝠拯救了他们，拯救了他们的孩子！也只有家人才会在你危难的时候想着过来拉你一把！

所以蝙蝠是自己人，自己人就应该互相支持，他们在这个狗屎社会里生存学到的第一堂课，就是抱团！

现在，轮到他们站出来了。

罗夏同样注意到下方，他看着为首的那个金发奶奶，脑海中有了些许印象，她当时坐着轮椅让蝙蝠先带走她的家人，但是罗夏没有接受她的提议，因为下一刻，罗夏就通过瞬间移动，将她以及她的家人一起给带了出来。

罗夏看着下方站出来支持他的人，他没有说话，棱角分明的盔甲，蓝色镜面下，是愈发冷酷的表情。

超人的力量钳住了他的肩膀，让他上半身动弹不得，但他却在此刻，用头槌重击了过去。

他无所畏惧，哪怕对方的热视线，现在就能直接射穿他的脑袋。

猛烈的撞击，黑色的盔甲表面出现了裂痕，对方却连头发丝都没发生变化。

意料之中。

两人因为撞击而靠近，冰蓝与猩红对视着，碰撞着，热视线蓄势待发，但罗夏没有丝毫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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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神，凡人唯有勇气。

“你在等什么呢？超人？”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力量而选择屈服吗？”

“不！那些罪犯，不管他们怎么求饶，只要被我抓住，我发誓我将会千百倍地折磨他们，就像他们曾经对那些受害者所犯下的罪行那样。”

“而我保证，我只会比他们更残忍，更黑暗！”

“而你想改变我？”

罗夏笑了，一行鲜血从他的额头渗到他的下颌，然后止住，但在鲜血的映衬下，这个笑容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发自内心的恐惧。

“你改变不了我！那些畜生，那些渣滓，蛆虫，不管多少次，我都只想在他们身上再来一次，而你刚才称呼我为独裁者？惩罚者？”

黑色的半脸面具掩盖不住下方的黑暗。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独裁者，惩罚者！私刑在我这里永远不会结束！”

连同超人在内，所有在楼顶拿着枪的人，都听到了罗夏嘶哑的声音，他们纷纷打了个冷颤。

然后，便是狂热的崇拜，因为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所以他们知道，对待坏人，除了要用枪塞进他们的嘴巴里外，还记得，一定要扣动扳机！

“我已经给出了我的答案，超人，你还在等什么？”

“畜生本就该被屠宰！这在我这里，永远不会变！”

“动手，克拉克！”

“你还在犹豫什么！？”

“Doit！！“

克拉克眼中的红热彻底褪去，罗夏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迷茫。

而此时在克拉克的脑海里，是继父肯特站在风暴里阻止他的那个手势。

超人，不是曼哈顿博士，他的人性跟他的神性一样强烈。

他曾经是堪萨斯州的农夫，那段记忆，永远是他人性的锚点。

他比曼哈顿博士更像人类。

【获得命运重要节点：黑暗抉择】

【黑暗抉择：你的黑暗在克拉克-肯特的内心……】

【出现干扰，干扰者：卡尔-艾尔，氪星最后的希望之子】

【节点中断、关闭】

罗夏面前的黑框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干扰者？卡尔-艾尔？氪星之子？

而面前的超人，克拉克-肯特，他的眼神却逐渐由迷茫转为坚定。

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去了一趟南极，在那里，他寻找到了自己的来历——一艘坠落的外星飞船。

他现在穿着的胸口绘有大号S的紧身服，以及身后的红色披风，都是他启动那艘飞船后拿到的。

克拉克的真名，卡尔-艾尔，氪星数个世纪以来，唯一自然分娩的孩子，他是父亲口中的希望之子。

又怎么会投身黑暗，他知道了自己的力量来源，那本就是名为希望的东西。

“我不会杀你的，布鲁斯，就算你跟我走的是两条路，我现在也已经明白，路通往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成为什么人。”

“杀了你，我的路就会变成你的，我就会变成你所希望的样子，那我将跟现在的你没有区别！”

罗夏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面前的超人，“让我带你去个地方，去看看你口中的希望到底是什么。”

下一秒，罗夏带着超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通过超人对他的触碰，第一次带人进行了瞬间移动。

数公里外，超人面带好奇地感受着刚才的感觉，不同于他飞行的快速，这是一种类似于空间在身体上折叠的奇异感觉。

而两人要去的地方，是一处墓园，哥谭纪念公墓，今天这里有两场葬礼。

一个是埃文斯顿高中的橄榄球校训队的队员，有着一头金发的男孩杰克。

而另一个，是哥谭市的市长，安东尼-加西亚，他的尸体至今没有被找到，棺材里只放着他的照片以及经常用的物品。

而罗夏带着克拉克要参加的葬礼，是前者的葬礼。

那个男孩的葬礼。

那个被小丑杀死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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