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房大约20平米,设有隔间,大厅有一个火炉,有安装好的电灯,插座,虽然条件很差,但能在短短一夜内拿出这样可以暂时供给居住的地方,已经算很好了,张逢真对妹妹笑了笑,转头昂首阔步,走出房门。
张逢真走出门,过来“讨债”的人群被他气势压倒,有人已经悄悄逃走了,还有的本觉着占理,可张逢真,一位真正的超凡者站在他们面前,那些话语也咕嘟着说不出来。
边缘区的居民被市区内的更懂得一位超凡者意味着,有什么力量,若真惹得一位超凡者大怒,不顾法律制裁,是真的会被打死,杀全家!到时候就算毙了张逢真又如何?被打成肉泥的身体可复活不过来。
他们都没亲眼看到张逢真横扫活尸的场景,毕竟看到的不敢来,可也耳闻过,现在真的见面,心中胆气全部泄光了。
来之前,他们有人议论过张逢真,有人说……低级超凡者,不算什么,一挺机枪就能打死,不敢乱来,他们占着理,不怕咧。可现在说这话的人低下头,两股战战,不敢吭声。
“诸位。”张逢真说:“若我父亲真的犯了错,到时判了刑,法院判决下来,要我家赔偿的,我不会少你们一分一毫!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我是超凡者,能杀敌赚钱,不会赖账!”
“但是!”张逢真猛一跺脚,地面踩出凹陷,他毫不掩饰怒意,围拢来的人见此面色皆变,只听张逢真开口似狮吼,声音如雷鸣:“有事,找我,我承担,若再找我妹妹,就是我张逢真的敌人!”
“周叔。”张逢真说道:“我要去处理父亲的事,请您记下,若之后还有人来找绘秋麻烦,都记下他们的名字,到时拿给我看,若他们有亲戚在民兵队中,之后我进黑域狩猎怪物,若要组建打捞队,不准他们进!”
周叔暗暗惊叹,立刻应道:“没问题!”
张逢真问:“我父亲现在在哪儿?”
周叔吓到了:“你可别乱来,是安全局的警员过来带走他的!”
张逢真道:“周叔哪里话,我心里自有分寸,又不是去劫狱,只想去看看,了解情况。”
“我认识带走你爸的警员,他们是城墙区的,你去城墙四区的安全局看看。”周叔说道:“别乱来。”
这时,一个破了胆的中年人对张逢真近乎谄媚道:“逢真啊,那个,我亲眼看到,是打捞队的总经理魏总,亲自带着几个警员过来,指使他们抓的你爸!”
“你妈的在说什么!”周叔勃然大怒,怒斥说话者,他和魏闲没有什么关系,是怕张逢真走极端,连忙恳切看向张逢真:“你是超凡者,有光明的前途和未来,不要为了一时血气,相信法律!”
那说话者连连摆手:“我没这个意思,没这个意思!”
他吓傻了,惊觉自己的话语有教唆张逢真杀人的暗示,当场尿了裤子。
张逢真说道:“我晓得,周叔,我先去城墙区安全局,劳累您了。”
他当场离开,先前一大帮子人,此时竟无人敢开口,怕真惹了张逢真发怒。
片刻后,人群散了。
……
城墙区,是商阳城紧贴边缘区的外环,和时刻面对着黑域扩张的边缘区不同,城墙区一开始就被认定为第二道防线,是在最严重的黑域扩张发生时,拱卫身后城市的。
城墙四区安全局今天格外忙碌,黑域内居民撤出,援军跟进,各种杂务,还有治安事件层出不穷,边缘区从不缺大胆包天之辈,借助灾害发国难财的更是有的是,此时,张逢真如一道流星,落在城墙四区安全局面前。
“超凡者先生,请问有什么事?”站岗的警员色变,握住手中钢枪,似乎这把满载子弹的枪也不能带给他一点安全感,毕竟这种距离,在他开出枪来前,超凡者就能格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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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哨兵的职责还是迫使他硬着头皮,拦住张逢真。
张逢真说道:“我来登记超凡者。”
一听这话,哨兵松了口气,但手还是握住枪不放。
黑域扩张后,总会有不少人能侥幸成为超凡者,按国家规定,超凡者有尽早在安全局登记在册的义务,只是来登记的,大都不会像张逢真这样气势汹汹,仿佛拳头要杀人,牙齿要见血。
哨兵确认张逢真不是来袭击安全局的,看着张逢真稚嫩的脸庞,满是尘土的民兵制服,觉得顺眼了起来,替张逢真之前那凶猛的姿态想到了理由:“他才成为超凡者,少年人难免兴奋,想试试能力,我不该怪他。”
在安全局内办事的人,工作的警员们早已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听到是来注册登记的超凡者,一个个都露出羡慕,嫉妒的目光。
“真真年轻!这么年轻成为超凡者,前途大有可为啊!”
“他速度好快,体能这么强,1级就这么强?”
安全局内,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警官走出,他国字脸,肩膀宽阔,安全局的制服都压不住磅礴肌肉,龙行虎步,走来时仿佛一面铁墙在倾倒。
“你好,我是商阳城城墙四区安全局的副局长‘钟山厚’,我们里面登记。”
他是一位超凡者!一位安全局的超凡者!
张逢真心有预估,脚却在安全局大门前方生根了,困惑道:“不知登记超凡者需要什么资料?身份证户口簿我都带了,对了,这是边缘区驻防军队官员给我证明信,证明我在前线奋战。”
他当即从包中拿出证明信,举起来展示了一遍,给所有人看。
“这是我击杀超自然怪物,得到的超凡素材,绝对新鲜。”张逢真又拿出一块手指大小的“黑石碎块”,上面闪烁点点青光,品相很好。
嗡的一声,短剑“叶刃”感知到主人意图,从剑鞘飞出,静静悬浮在张逢真身前。
“它是黑域内一位中级超凡者,见我成为超凡者后身无长物,赠送我的礼物。”张逢真道。
钟山厚感到头皮发麻,他已经认出,眼前这超凡者绝不是单纯来登记的,不然凭何堵在门口,不进去登记,像是给所有人看?
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在拍照了!是来办事的边缘区居民,他还不好阻止。
钟山厚说道:“我们进去登记,这些凭证是够了,把你的飞剑收了罢,你去房间内展示超凡能力,登记就完成了。”
“好,我这就展示给你看。”张逢真平静说道。
钟山厚瞳孔一缩,本能摆出防御姿态,要挡张逢真突然来的一拳,可下一幕让他瞳孔颤抖起来,完全没有预料到。
张逢真握住悬空漂浮的短剑“叶刃”,在自己脖颈下方一划,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啊!”尖叫声起。
下一刻,绿光闪烁,这恐怖的伤势迅速弥合,复原,如初,只有喷洒的血迹证明之前那不是幻觉。
“证明完了吗?”张逢真双目如剑,盯着钟山厚。
钟山厚后悔了,不该自己出面,好像张逢真砍得不是他的脖子,而是钟山厚他自己的脖子。
这时就连最迟钝的人也见到了鲜血,察觉不对,都盯着张逢真,惊呼声不断。
“没问题,这证明您是超凡者!”钟山厚稍稍提高声音,说道:“请进去房间,填表登记吧。”
“除了登记外,我还有一事,需要恳求钟局长。”张逢真说:“我刚从黑域出来,就听说我父亲被你们带走了,我能否请您首肯,让我见他一面?”
张逢真左手上还捏着黑域区驻防部队开的证明信,白纸黑字,红章之上,沾着他热气腾腾的血!
钟山厚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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