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大家把数学书拿出来，有的同学是不是还在和周公打架啊，怎么书放的还是语文，这么喜欢上语文课，正好我们八班上语文课，可以一起过去上。”
李昊说话的时候带点口音，不过，确实更显得更平易近人。
几个昏昏沉沉的同学抬起头，嘿嘿一笑，默默收起了语文书，从书堆中抽出本折了页的数学书。
李昊见众人的桌子上都是数学书，这次点点头。
“今天我们讲集合与函数概念，内容不难，大家有初中知识的基础，学起来不难，但也要好好听。”
陈言一边听一边等着系统提示。
可惜，貌似什么也没触发。
或许是学科的局限性，也可能是学的知识点的问题。
想到这，陈言对数学课失去了兴趣。
陈言离开高中多年，很多知识点的确记不得。
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前世，他好歹是个一本电气专业学生，总归还有些残余的基础。
虽说陈言在大学天天混日子，高数和大物课没怎么听过，但考试前一周他会在b站学网课，每门也能考个七八十多分。
理科学习的思维是高于很多高中生的。
倘若是圆锥曲线的，他自然要甘拜下风，如今只是区区集合与函数，这点微末手段，陈言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想到这，陈言将语文书放在桌子底下，一边看着黑板，一边调动感知背书。
林馨看着陈言的奇怪举动，半天想不出来由。
明明书本放在桌洞里，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而陈言还是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每过一会儿，他就要把书往下翻一页。
“好奇怪。”
“不行，不能走神，我要认真听课。”
第二节课下课铃打响。
不过，李昊没走，依然在讲刚刚没讲完的题目。
班级里很快出现骚动。
“安静！”
李昊拿起讲台上裹满胶布的木尺，对着讲台敲了几下。
刹那间，飞起的粉笔灰犹如天女散花，白花花地飘在讲台附近，坐在前边的雷雨猛吸了一口粉笔灰，在原地干呕。
“噗！”
“咳咳咳。”
雷雨从书包侧面口袋掏出水杯，迅速打开盖子，犹如神龙吸水，咕咚咕咚喝起来。
上节课的黑板是韩老师自己擦的，粉笔灰是上个学期遗留下来的产物，至于值日生，貌似没出现。
陈言停下背书，心念一动，默念道。
“凝！”
水球术发动，瞬间凝聚小微粒，细小的微粒凭空悬浮于空中。
“去！”
微粒与粉笔灰结合，迅速落下。
在感知的微操下，陈言完美地将粉笔灰隔绝在以他为中心点，以两个座位为半径的四分之一圆外。
林馨看着飞来的粉笔灰，本想用手捂住口鼻，却发现粉笔灰越过雷雨后便迅速落下。
“好幸运！”
她心里这么想着。
陈言不是不想帮雷雨。
主要雷雨被范镇安排在第一排，根本来不及阻拦，陈言的精神力有限，既要防着李昊，又要听课，再加上背书，等反应过来自然迟了。
只能说，下次陈言会注意的。
李昊见雷雨猛吸了一口粉笔灰，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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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学抱歉啊。”
“没事，咳咳咳，我……真的没事。”
雷雨捂着胸口说道。
他其实已经没事，但要是表现得太过正常，这样未免太亏了，起码得表现出被伤害的样子。
俗话说的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哪能就这样轻飘飘揭过。
于是，他还是表现得一副有事的样子。
“待会儿到我办公室一趟，我给你泡杯金银花茶。”
雷雨捂着嘴，装作咳嗽的样子，实际上在偷笑，内心爽的一批。
说罢，李昊继续把这整道题讲完。
语速很快，一会儿就讲完了。
讲完后，李昊问道。
“你们今天第一天的值日生是谁，也不把讲台擦一擦，搞的讲台上全是灰。”
陈言抬头一看贴在墙上的值日表，有点想笑。
因为擦讲台的工作旁边赫然标注着一个名字：雷雨。
胡宇举起手回答道。
“老师，貌似是雷雨。”
先前范镇安排他做临时班长，为了不负大任，他特地瞄了一眼课表和值日表。
“合着你自己还有一半责任？得亏我先前还这么愧疚，还害我也吃了一坨灰！”
李昊看着雷雨，瞪大了双眼。
“不是，我……那个，好吧，好像确实是我，办公室我就不去了。”
“去，得去。”
“不仅要去，我还要将数学的重任交给你，走，请你喝茶。”
李昊拖着雷雨，将他往办公室拉。
“不要啊！”
在走出班级前，李昊特意回过头说道。
“待会儿大课间，你们班好好在班里自习，不要吵。”
班级很安静似乎听进去了。
李昊走后三秒，班级再次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
“喂，谢胜，你快说说你的经历，我都忍了一节课，快告诉我。”
“到外面说，你们两个别往外传。”
“保证烂在肚子里。”
刘辉拉着陈言和谢胜到走廊外面。
“可以了吧，快说，快说，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谢胜理了理袖子，说道。
“学校不是不准带电子产品嘛，门口还有重重阻碍，守备也是极为森严。”
“眼下便是第一计，瞒天过海。”
我趁着保安不注意，偷偷从拐角的栅栏里把我的MP4丢了进去，然后迅速混进来，再把MP4捡回来。”
刘辉眼前一亮。
“后来呢，我记得宿舍也有保安设下埋伏，你咋躲过的，莫不是翻了水泥墙？那可真是好本事！”
“别打岔，听他说。”
陈言记得这件事原时间线并未发生过，他有些好奇故事的起因结果。
“我没躲过，被他拉住了袖口。”
“啊，那你不完蛋了。”
“呵，区区保安，我在他抓住我的那一刻，我就想要硬挣脱开。”
“可是我觉得欺负老年人不大好，不符合我的气质，于是灵光一现，你猜这么着，我直接把上衣一脱，来了个金蝉脱壳，光着膀子跑开了！”
“反正是宿舍，都是男的，也不怕人骂我流氓。”
“无话可说，牛逼！”
陈言也附和着，没有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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