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吗？”
“好像懂了。”
刘玉溪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她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但又不太懂，这种学习程度没几天就会忘记。
甚至于要到了做题的时候，她可能提笔忘知识点。
理论化为实践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记得做题加强记忆，上课也要好好听。”
刘玉溪像是物理中的打点计时器一般，只知道机械式地点头。
陈言讲了一会儿，顿了顿，收了个尾。
“早点休息，上课还是要好好听。”
“那我还可以问你学习上的事吗？”
“可以，教你的过程也是我再次复习的过程，有需要的话，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啪嗒。
门开了，又关了。
陈言回头望了一眼苦哈哈的小黄，安慰道：“马上我再做，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我多做几个。”
“汪汪。”
小黄翻过身子，露出白花花的肚皮，两只爪子耷拉着。
“很快的。”
……
早上的时候。
学校门口多了一些陌生的摊贩。
卖的是花，花朵品类不一，康乃馨特意标了价格。
三块一朵，四朵十块。
其他的店铺，比如门口的书店“三味书屋”，也会顺应时事，进一些贺卡。
陈言早起了一点，去了趟书店。
“老板，来一沓子彩纸。”
“软的，还是硬的？”
“软的，一整包。”
老板没等陈言付钱，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不是想亲手做纸花给老师？”
“对。”
老板听了，立马热情地介绍起自家店铺的新产品：“别自己做了，这东西费事又费力，不如直接买一朵假花，不仅不用担心枯萎，还比真的便宜，你看看，不比自己费劲做舒服多了。”
老板取出一朵假花，在陈言面前展示着。
花朵根茎用的是特制的塑料，花瓣用红色布料贴在上面，确实有几分花朵的样子。
“不需要。”
陈言取了一张粉色彩纸，随手捏了一朵康乃馨。
“卧槽，你来真的啊，真是惟妙惟肖，我收回先前的话，咱们可以谈一谈另一件事。”
书店老板敏锐地察觉到市场需求。
“一朵二十，咱们五五分。”
学生确实不会花这个钱，但是，家长会啊。
大部分家长对于老师都是持有讨好的态度，不惜余力的那种。
按照他们的想法，人家孩子都送普通的花儿，而你送了个不一样的，人家老师肯定能记住你，那不得多提问，多关注你？
“那就捏四十个，多了也不值钱了，钱打到我的书店会员卡里，以后少不了买书。”
今天因为提前起床，陈言有充足的时间。
“得嘞，我给你多分点。”
陈言花了十几分钟，将花朵捏好，样子比最开始的那朵白玫瑰差上一截。
“就这些吧。”
书店老板看着花朵，满脸堆笑。
“小老板，别急着走，刚买的豆浆，还没开封，送你补补。”
“谢谢。”
陈言取过豆浆，回头便走。
陈言并不怕他赖账，一来，买卖的主动权在他手里，二来，敢赖他的账，全家给他整整齐齐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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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重复？更不用担心。
没有人比他更懂微操，两种折纸手法不同，仔细就可以看出折痕不同，更何况，他是留了一手的，只有他送的，才是最漂亮的。
唯一可惜的是，老板送的是豆浆。
因为陈母在陈言小时候做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黑暗豆浆”，导致陈言因此讨厌喝豆浆，他更倾向于买那种杯装的黑米糊糊或是黄米糊糊。
校门口。
陈言看到了上次那个拦住他的老保安，他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
“送给你。”
上次好像没控制好力度，给人摔的有点惨。
陈言决定借花献佛，送给他，算是补偿。
那老保安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可没等他拒绝，陈言已经走远。
“也不知道雷雨情况如何，若是有问题给他塞两颗丹药补一补，想来是没有问题了。”
陈言想到了雷雨，作为第一个挨针的有点担心对方的身心健康，毕竟是以毒攻毒，有意外的可能性。
陈言还未走到教室门口，就听见两人的争吵。
“雷雨，你踏马要做什么，你敢和我抢女人！”
“张浩宁，你是不是以为你纪律委员很威风？给你脸面叫你一声纪委，不给你脸，你就是老范手下的一条走狗！”
雷雨继续说道。
“什么叫你的女人，张浩宁，你这是物化女生，她们都是女神一般的人物，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张浩宁一脸骄傲地说道。
“哼，女神？不照样屈服于我的魅力之下！今天早上，她递给了我她的垃圾袋，还指名道姓让我扔，你就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那是我的女神！”
雷雨被这句话说到破防，无力地辩驳道。
“她还跟我说自己要睡了，让我不要打扰她，你就说，这是不是关心！”
“她夸我臭宝！”
“扯淡，明明是骂你傻叉！”
雷雨想要出拳抗争一番。
可惜，张浩宁早有准备。
张浩宁人高马大，胳膊一伸，将雷雨的脑袋推住，雷雨的胡乱八拳，愣是一拳也没打中。
“大早上的吵什么？”
陈言上前道。
张浩宁本来是想喷上一句，可见是陈言，本来组织好的脏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雷雨气鼓鼓地看向陈言，问道。
“陈言，你是个厚道人，你倒是评评理，咱们两个哪个说的有道理？”
不得不说，雷雨确实有本事。
单单这一句话，把陈言问住了。
“这……”
如果是其他的问题，哪怕是数学的大题，陈言哪怕做不出来，也能和你掰扯两句。
但是，这个问题确实超标了。
陈言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没等陈言开口，谢胜哐当一声站了起来，前排的椅子应声倒地。
“吵吵嚷嚷什么，打扰我早睡。”
“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还女神，她也配，女神这东西，我只认片里的，其余自称女神的人，一律视为卖片的！”
此话一出，班级骤然安静。
雷雨和张浩宁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眼神死死地盯着谢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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