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中,九龙沉香辇正急速飞行,此时乔广宗和公公都被李元启叫进了车内。
“陛下洪福齐天,遇见了预想中最好的情况。萧如华没向先生提前告知,也不枉我们大费周章地切断消息,选择用膳歇息的时辰赶过来。
有他之前的举动做陪衬,陛下今日之行,必将名垂青史,美传天下!
还好这位小先生就像陛下您分析的那样,不愿参与朝堂之事。如此一来,我们计划不但不会出现意外,反而能变得更加隐蔽。”
那位公公恭贺道。
李元启得意地摸了摸胡须:
“朕之前也只是根据六扇门的消息推测而已,赵人杰果然没辜负朕的期望,竟对太傅之位不为所动,他也确有不凡之处。
若非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朕还真想把他放到身边来。
不过他虽然拒绝了朕的招揽,但承诺今后会为朕所用。你们两位做得不错,由其是乔爱卿,为难你了。”
“陛下言重了。”
乔广宗起身鞠躬。
“为了千秋大业,微臣万死也不辞,又何惧一点名声!”
“好!红叶,问问六扇门那边进度怎样了。”
“是。”
这位曹公公取出一块传讯石,用灵气激活后,石头上传来了一阵雄厚的声音:
“曹公公。”
“芮大人,咱家正和陛下在一起”
“微臣拜见陛下。”
“芮爱卿,朕让你重新调查一遍,有眉目了吗?”
“启禀陛下,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和朕说说。”
“是!那位先生经滴血验亲及天机楼确认,确实为湘城布衣赵大胆的独子,但他的生母及抚养他长大的神秘师傅暂时还没找到线索。
他此时修为是先天五品,同时修炼了两种功法。
一种是妖功,从未见过的炼体妖功,能够提升修炼者的身法速度和出刀速度。
他的实力是通过这种妖功,配合一门叫“分解刀”的招数以及他父亲自创的“杀猪刀法”展现出来的。确实很惊人,和当年的木天赐不相伯仲。
今年若不是正好风云际会,碰到了万年难遇的强大阵容,出现了几位非常克制他的天才,他应该可以稳拿先天第一。
不过即使这样,他顶多也就是第二个武力强大的木天赐罢了,不太可能引起至圣关注。
他修炼的另一种功法是《天心我心决》,而且是除小儿芮尘之外,当世第二位通过性功练成《天心我心决》之人。
他的性光和之前记载的所有性光不一样,是金色的异变性光!
微臣教子无方,刚刚才知道犬子之前居然与那位先生闹了些误会。犬子与他同时施展性光后,犬子性光被他那金色性光全部吞噬,根本不是其对手。
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作用,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位先生拥有的独一无二性光,就是他的第一个不寻常之处。
他的第二处不寻常,则是在他的贴身丫鬟身上。
陛下,您今天可有遇见一位与他形影不离的丫鬟,名叫赵彩蝶?”
“何止是遇见,朕对那丫头的印象深刻得很。她现在就是一只梧桐雏鸟,未来定能化身成凤,一飞冲天,是个心性不得了的厉害苗子。”
“陛下你可知道,你说的这头飞天凤凰,在遇到那位先生之前,还只是一位不懂武功,胆小怕事,平凡无奇,连名字都没有的普通丫鬟?”
“嗯?”
“是真的,微臣之前也不敢相信,但通过各方面核查过了,确认无误!
也不知那位先生用了什么手段,只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让赵彩蝶化茧成蝶,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甚至在短短数日时间打通了浑身经脉,练成一门从未见过的功法。所有赵府之人都看见了。施展时与法术一样,即使不是先天,也胜似先天。
至于先生的性格,也再次确认过了,还是和陛下出发前说的一样。
他的性格和他同龄人差别很大,纯真时像刚出生的孩童,冲动时不顾一切,同时又有几分仁义之风。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赤子之心,才能练出那样的性功吧。
目前能收集到的消息就这些,微臣今后还会对这位先生继续关注,一有新的情报,立即向陛下禀报。”
“嗯,你做得很好。如此看来,他之所以能得到至圣认可,很可能就是那种金色的性光了。赵彩蝶之变,朕觉得,兴许也和性光有关。”
“陛下一席话,让微臣突然有拨云见日之感!如此想来,两者确实似有很强的关联,让赵彩蝶脱胎换骨的,也许就是那性光。”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对了,提醒一下你家小子,他那侍女手上,可是有朕新赐的尚方宝剑。”
“多谢陛下提点,微臣定不会让犬子越出雷池半步!”
与六扇门总捕头芮南天结束传讯后,李元启高兴地对面前两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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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朕今后少不得要多往湘城跑跑,让世人看看朕求贤若渴的诚意,也得到我们这位先生家中多讨点茶喝,看能否也沾沾他那性光,哈哈。”
话刚说,乔广宗的传讯石突然也亮了出来。
“是陵郡的宇文统军。”
“接,别说在朕这里。”
“是。”
“宇文雍,找老夫何事。”
“大将军,卑职有一事禀告。”
“说。”
“犬子是湘城萧院长的学生,他刚从书院获知一条消息。先生的那位侍女彩蝶姑娘,今日在书院动了手。她不仅让两位后天九品毫无还手之力,而且伤人之后,居然没有受到书院任何责罚。”
“老夫知道了。”
“大将军,卑职还有一事相求。卑职犬子就是今日那位帮先生传话之人,他年少无知,如果有什么触犯天威的悖逆之举,恳请大将军在陛下面前求求情,卑职愿意以性命报之!”
看见陛下对自己点了点头,乔广宗说道:
“你放心,陛下明月入怀,不会因这点小事怪罪他的。”
乔广宗断掉了传讯石后,公公曹红叶显得有几分焦虑:
“陛下,老夫子这是什么意思,天道书院无数年来的规定就因为这位“先生”破例了?以前也出过“先生”,可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又在这个节骨眼,他未来不会对计划产生什么影响吧?”
李元启也将脸色沉了下来:
“放心,不会让他知道的。即使真知道了,只要出了书院,你以为老夫子能保住他?当年悲刀也是得到至圣显灵认可之人,结果呢?
不交出仙器的下场,照样是满门灭绝!
老夫子震怒又如何?死的都是些替死鬼罢了。
只要做得隐蔽一些,派出足够强大的死士,他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这先生若老实听话,朕便继续如待夫子一般待他敬他。
若不识抬举,别说是朕,即使那些仙门,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
芮南天那位天才儿子与赵人杰发生过节的详细经过,回头你绕过六扇门,详细了解后与朕说说。
朕对那小子有些印象,是个天才,听说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好事啊,年轻人就要这样,快意恩仇。”
“老奴遵命。”
......
经历了皇帝来访的传奇事件后,即使学习钟“铛啷啷”响了一会,可整个湘城天道书院的夫子和学生们,还是有点神游天外,心不在焉。
由其是丁丑一班与丙丑一班。
在丁丑一班,如今连周夫子看到人杰,都觉得自己压力更大了。下午让大家翻开桌面上那本《论语》时,他有时都忘了自己说到哪。
课上到一半,诫室受罚的方织终于回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在学堂后门敲了敲,被夫子叫进后,再一路低头走向座位。她在经过人杰身旁时都没敢转头,整个身子还轻轻颤了颤。
不少同学课间时围住方织,开始问东问西,非常好奇诫室到底是怎样的光景。
只可惜方织只字不提。她一改平时高调的风格,问什么都不肯说,始终咬着自己嘴唇,将头垂得很低很低。
同学看她那可怜样,也就没继续逼问了。她们倒是没想太多,心想,若换成自己说不定也是如此没脸见人。
而在丙丑一班,气氛就不是稍显凝重可以形容的了...
简直如坠冰窖!
说老实话,今天给大家印象最深刻的并不是人杰。
对于人杰,同学们也就闻其名,大多不见其人。即使路上遇见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先生”也显得很安静,没做过什么惊人举动。
可彩蝶不一样。
这位人杰身边的贴身丫鬟,短短半日下来,感觉都快上天了。
先是突然拔剑,将一整个班的同学砍破了脖子,动手后逍遥自在无人追责。再是几次喝孙子似地喝皇帝,皇帝不仅不生气,还因此打了天策上将一巴掌。
事后,皇帝将那她的佩剑变成了尚方宝剑,说是见此剑如朕亲临...
我滴亲娘!这彩蝶姑娘以后岂不是见谁都能砍?
还有没有哪个部门来管管!
于是好事的学生们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天罚剑侍”。
丙丑一班这群年龄更小的毛孩子们,看见坐第一排、背后背剑的彩蝶,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创伤。他们整个下午战战兢兢,度日如年,对夫子说的话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们的开蒙夫子也好不到哪去。
甘夫子是位花信年华的女才子,平时在书院里娴静好学,博雅沉稳,颇得众男子的倾慕。可她此时面对离自己最近的这位彩蝶同学,也是尿意频频。
短短半日,出恭七八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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