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坊市知名符师,仅仅只有炼气四层的修为......
“在这些人看来,我也是明晃晃的钱袋子啊,和齐远山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这小一年的时间里,符箓价格猛涨,谁都知道自己赚了不少。
这是再低调都避免不了的事情。
“符箓狂人”陈纪,醉心于符箓大道,荒废法术与修为,深居简出,日日夜夜研究符箓制画。
诺大个清河坊,众所周知。
仅仅是三年时间,就已经‘聚气’,‘金光’两种符箓纷纷中品。
在坊市内,算是独一份儿的存在,公认符箓一道的天才。
“如果庞兴荣真是因此对我起了歹意的话,也算是我自己的马甲把我自己害了?”
这‘符箓狂人’的人设,是陈纪有意塑造,为了方便早期的资源置换,和塑造‘品牌效应。’
要是真是因此引来了麻烦,却也没什么办法。
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而且,就算有后悔药可吃,陈纪也不会选择更改。
在当时的情况,‘符箓狂人’明显是最好的选择。
坊市突然间混乱起来,完全就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只是在大致的方向上随机应变,做出一个又一个抉择。
那么......
“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他们庞兴荣是否真的对我起了歹意?”
“现在洞府外面的杂鱼,是否真的在监视我?”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的话,对我动了歹心的,是庞兴荣自己,还是另有其人,乃至于其身后的连山会组织。”
“如果真的是更坏的情况的话,我该怎么做,我是否有破局的能力?”
心头念动,陈纪不禁思忖着。
陈纪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却也不代表自负。
如果庞兴荣代表的连山会,对自己真的有什么歹意......
想到连山会的庞大实力,陈纪不禁心头一惊,眼神愈发冷了下来。
这种可能性不大,但绝对不是没有。
或许,
“我需要确认一下这些问题。”
而,确认的方式,也很简单。
陈纪目光闪烁,忽然脸色一狠,来到地下室,取出各种符箓,塞进衣袖,方便激发,而后,旱地拔葱一般,跳到地上,脚步轻灵的走出房间。
来到院子内:“阿金,过来,一会儿要干活。”
最后,陈纪站在院子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门,许久不动。
眼里红光一闪而过。
街道上,两名庞兴荣的小弟,正百无聊赖的游荡在冗长的街上。
一来一回,交替往复。
..................
深秋时节,日头落的稍微早了一些。
才初初戌时,就已经夜色昏沉。
街道上安静无比,只有秋风扫叶,和两个人隐隐约约的聊天声。
“也不知道咱们在这里巡逻個什么劲儿,站岗一天,宋家拢共给那么几块灵石,打发叫花子呢?”王富贵满脸不愿意,抱怨道。
“灵石?,人家宋家给了会里那么多清河的秘境令牌,那才是报酬,里面可是有筑基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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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传言说,秘境里甚至是有结丹机缘。”
“只是咱们两兄弟修为低微,在会里地位不够,分润不到而已。咱庞头儿,就分到了一块。”孙英俊回应道。
“还结丹,他们结个蛋,净想美事儿,那秘境有命进去,有命出来吗?”
“给宋家当了一整年的狗,就换来一堆破令牌,还不知道要因此死多少人,真不知道于会长怎么想的。”王富贵依然是满脸不屑。
“慎言,这要是给庞头儿听到,少不得要骂你一顿,会长怎么考虑的,不是咱们能说的。”孙英俊安抚道。
“这不就只有咱们两兄弟在,我才说的,这空荡荡的大街上,除非有鬼,否则谁能知道咱们两兄弟说了什么?”
“说起庞头儿,老孙,你说,那个姓陈的,能有多少灵石?”王富贵突然话风一转,问起了孙英俊。
“我估摸着,小几百颗中品灵石绝对是有的,这一年下来,先是秘境令牌流出,又是坊市阵法破坏。”
“符箓一涨再涨,可给这龟孙儿赚大发了。”孙英俊咬着牙,一副嫉妒的语气回答道。
“那你说,弄死他之后,庞头儿能分给我们多少。”王富贵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孙英俊,一脸正色的问道。
“整个连山会谁不知道庞头儿铁公鸡的性子,充其量分咱们俩一人几十颗吧......不对,你什么意思?”孙英俊也突然反应过来王富贵的画外音,顿下了脚步。
“你说,不等庞头儿,咱俩趁着现在巡逻,突然冲进去,做掉那个符师,收益五五分,怎么样?”
“这种沉迷符箓的书呆子,斗法能力和咱们每天狩猎妖兽的,根本没法比。”
“打他个措手不及,那符师傻愣愣的样子,一定反应不过来。”
王富贵的话,仿佛恶魔的低语,诱惑着孙英俊。
月落中天。
漆黑的夜色下,敛息符与龟息术一同发动的陈纪,隐蔽在一块阴影里,如同一块枯木,面无表情,毫无声息。
“怎么样?”
见到孙英俊迟疑,王富贵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问题是,分完灵石,咱们跑哪儿去,要是被庞头儿逮到,那还不如做。”孙英俊面色纠结,有些迟疑。
“哎,也是。
“老孙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人在屋檐下,谁让他是老大呢。”王富贵好像也搁置了想法,附和道。
“是啊,还是等等庞头儿吧,有他掠阵,也安全不少,谁知道那个傻乎乎的符师,有没有什么后手。”
“哎,谁让咱们两个地位低呢。”
孙英俊好像也有些遗憾,不由得唉声叹气。
正唏嘘短叹间,一个人影从阴影中迈出。
二人一惊,刚准备张口惊呼。
面前那个满脸横肉,一脸屠夫的样子的莽撞大汉,就一步迈到二人身后,对着二人的后脑重重一击。
二人毫无反抗之力,干脆利落的倒地。
陈纪一手提起一人的衣领,迅速且无声地往家里跑去。
.......................
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只有陈纪洞府的地下室里。
王富贵,和孙英俊,被陈纪的缠绕术捆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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