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重新整理好,车队开始继续滚动向前,为这片荒野留下两道碾压草窠留下的车轮印,与背后的残肢断体交相呼应。
这片大地从不缺少清理者,要不了多久那些尸体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次的战斗看似这群狗头人和地精足足有将近四百人,但是第一波就被兽人蛮子们投杀近百名,后面更是宛若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兽人们毫发无损。
或许这都不足以称为是战斗,说是屠杀更贴切一点。
存活下来的狗头人有四十一名,地精只有二十三名,它们被驱逐随着车队一起前进。
期间有一头地精似乎看不清自身的境地,趁兽人们吹牛打屁时,冲向荒野之中就开始逃跑。
对此,木托和扎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开始打赌。
“你信不信我让它先跑五十步都能将它一枪投杀?”
木托神色傲然的说道,身为部落里最强的战士,它的投掷无人能出其左右,就算是强壮的冰原虎也扛不住它一矛。
“五十步?俺让它先跑八十步!”
对此扎特不屑一顾。
“吹牛皮。”木托明显不信。
八十步,还能精准命中?它承认自己这位同族力量比它大上许多,将精钢投枪掷出八十步不是不可能,但是还能精准命中就过于天方夜谭了一些。
扎特没有反驳,只是将钢枪攥在手心,心里慢慢计算着双方的位置。
当最快那名地精就快跑到八十步的距离时,它怒吼一声,粗壮的手臂上青筋宛若蚯蚓般暴起,一个侧身,然后猛地往前一掷。
咻!
精钢投枪,宛若一条黑线疾驰而去,掠过草地,最终“啵”的一声,轻松洞穿那头地精的胸口,裹挟着它的身体扎入大地之中。
“什么?”
扎特这犀利无比的一枪把木托吓个够呛,也终于看清了两者之间的差距,顿时颓废起来。
“菜,就得多练!”
扎特拍了拍木托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心里却如同夏季吃了冰块一样,从脚底爽至头皮。
以往都是老大这样对它说,没想到有一天它也能对别人这么说。
别说,真的很爽。
扎特笑嘻嘻的小跑着过去将精钢投枪从地上拔起,然后把地精像撸串一样,从上面扒拉下来。
等回到车队,它冷笑着看向地精和狗头人们,当着它们的面直接来了个手撕地精,将奄奄一息的地精撕成了两半。
“谁要是再敢逃跑,这就是下场!”
地精被吓得浑身发抖,狗头人害怕的将尾巴都给夹了起来。
老尼尔更是不断吞咽着口水,双腿发软。
它刚刚就有逃跑的想法,没想到这头地精跑出了八十步远,居然也逃不了。
这群兽人刚才装作聊天的样子,完全是故意的,在戏耍它们,等它们逃跑再进行虐杀。
老尼尔绝望之下,彻底没了逃跑的心思。
“随便给个警告就行了,别搞的这么血腥,不利于团结。”
躺在板车上悠闲吹着凉风的李维,这时候才不痛不痒的呵斥了一句。
“好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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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大嘴里时常冒出听不懂的字眼,扎特早已习惯,将两半尸体扔在路旁,最后随便在青草上擦了擦手。
……
车轮又滚动了两夜,终于渐渐驶入荒野深处。
文明的痕迹已经在这片大地上消失殆尽。举目四望,只有一望无际的平原被夏季疯涨没过脚踝的草窠覆盖。
真正的了无人烟,真正的混乱之地,真正的星阔辽野。
李维有时会被辽阔的旷野触动内心那点无法言说的寂寥,忍不住嚎上几句,但回应他的,只有远处传来的“呼呼”风声。
兽人蛮子们也对沉闷的路程感到无聊,开始逗弄起了狗头人玩。
将一颗苹果系在麻绳上,再绑在木棍上,能抢到这颗苹果就归它。
往往狗头人们蹦蹦跳跳半天也抢不到,好不容易抢到了,又会因为一颗苹果同族之间开始打起来。
最终抢到的也是鼻青脸肿,慌忙两口吞下,却噎的直翻白眼。
惹的一堆大块头大笑不已。
又或者每名兽人会从地精中挑选出一名自己的代言人,让双方打斗,赢得一方能获得一碗吃剩下的面汤。
就和斗蛐蛐一样儿。
倒是让繁琐的行程变得有趣了一些。
李维也没有阻止,只是警告别玩的太过火就行。
他自己也无聊的躺在板车上畅游在知识的海洋,有时候看累了索性将书往脸上一盖就开始睡觉。
也许是一战打出了威名,亦或者是这后面的荒野土著没有地精和狗头人这么傻,面对五十头装备精良的兽人蛮子知晓不是对手,再没人来招惹。
不过这一路太平的旅程,却是让迫不及待想要体验“战神馈赠”的兽人蛮子们大失所望。
车队在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旁停了下来,平坦的河滩矗立起了一顶顶帐篷搭建的临时营地。
啃干粮早就啃的嗓子冒烟的兽人蛮子们,迫不及待的用石头堆起篝火,架起了铁锅,开始熬煮土豆和黑面包。
木托这时候却想到了一个鬼点子,并表示要给李维表演一個绝活,加加餐。
就在李维迷惑不解时,这货冲进地精俘虏中就抓了一只其中最瘦弱的将它绑在绳子上。
并砍下一根人类手臂粗的歪脖子树,做成了简易鱼竿。
然后撅着屁股在河道上开始钓鱼,处于河面上的地精涕泗横流,吓得不断求饶,可怜兮兮的。
围观的兽人们冷笑旁观,不为所动。
地精这种生物永远别被它的外表欺骗,别看它现在可怜兮兮的。
要是将它放了,它就会继续掠夺其它雌性种族,将她们日夜折磨,当做生育机器。
“嘿,来了!”
木托突然大喜,随着地精的挣扎,水面下似乎有什么生物被吸引了过来,只能看见水面下有一片阴影。
下一秒。
咔擦!
一头两刃多长的小锯齿鳄,猛地从水面窜出,一口就将地精半个身子咬了进去。
木托肌肉鼓起轻轻一发力,将这头两百磅重的锯齿鳄鱼一下子甩到了岸上。
就在它摔得七荤八素时,冲过去用力一拳,将它的脑袋砸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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