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嗣子入荆(修)_家父诸葛亮,我打造了千年大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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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曾有诗云: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入川时逆流而上,诸葛乔并无多少感触。

出川时顺流而下,诸葛乔真切的感受到了李白在诗中描述的轻舟迅捷,以及那仿若气吞山河般的豪迈。

“阿乔,这一路你都不怎么说话,在瞎想什么呢?”张苞来到舟头,盘腿坐在诸葛乔右侧。

张苞是个耐不住性子的话痨。

偏偏诸葛乔这一路大部分时间都在舟头静思,而糜竺又跟张苞聊不到一块儿去,这让张苞心头憋得慌。

“在想凤姬。”诸葛乔随口胡诌。

张苞愣了愣,“嗨”了一声:“你想了解凤姬,你问我啊。”

“我跟你说啊,凤姬这丫头,从小就娇蛮。偏偏气力又大,一拳头打过来,稍不注意就鼻青脸肿了。”

“二伯怕凤姬嫁不出去,就给凤姬找了个识字先生,结果凤姬在学堂待了三天,那识字先生就自请告辞了。”

“二伯无奈,只能让凤姬跟关兴学武。”

“学了武的凤姬,就更没几个人敢惹了。”

“阿乔啊,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你这身子骨,要是被凤姬打上一拳,估计都得在床上躺几天。”

诸葛乔的嘴角微微抽动。

话痨张苞,可真够话痨的。

诸葛乔就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张苞就将关凤的黑料给爆出来了。

“张兄,你就不怕挨揍吗?”诸葛乔善言提醒。

张苞曲起右臂,鼓了鼓那结实的肱二头肌:“我今日不同往日了。凤姬也就小时候气力大,现在是比不过我的。”

“可凤姬有两个兄长。”诸葛乔再次提醒。

张苞脸色一变,心虚的换了语气:“阿乔,你这就不对了。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总不能因此而揭发我吧?”

似乎是担心诸葛乔说漏嘴,张苞又补充了几句:“凤姬其实也有优点的!”

“若你不小心挨揍了,哪怕是你先招惹的人,凤姬也会将揍伱的人给揍趴下。”

“凤姬极重情义,颇有二伯之风。”

见张苞忽如其来的求生欲,诸葛乔心中也乐了。

显然。

张苞在年少的时候,不仅被关凤揍过,还因为打架输了让关凤去找场子。

“虽然有些话痨,但也是性情中人。”

“只是不知,张苞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早夭的。”

历史对张苞的记载很少,少得只有“长子苞,早夭”五個字,哪怕是张苞的儿子张遵,都比张苞的事迹多。

见诸葛乔又陷入了沉思,张苞顿感无聊。

轻舟疾行。

自成都到江陵,陆路近两千里,再加上陆路崎岖婉转,即便日日疾行,要抵达江陵至少都得三十天。

而走水路顺流而下顺风而行,诸葛乔却只用了十日时间。

江陵城外。

江水渡口。

早已得到糜竺南下消息的关羽,令长子关平和次子关兴在渡口静候迎接。

关平是个身材挺拔的关西大汉,形貌跟关羽有七分相似,相比关羽的锐气凌人,关平更显几分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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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兴年龄较小,不论是仪态还是举止,比起关平而言都稍显稚嫩。

“阿兴啊,终于见到你了。你可知这一路我憋得有多难受。”见到关兴,张苞的精神瞬间恢复。

关兴偷偷看了一眼庄毅持重的关平,直接装没看见张苞,努力的模仿关平的持重。

关平见状,却是回头嘱咐关兴:“兴弟,你跟张苞去叙叙旧,记得早些回城。”

显然。

张苞的个性,关平同样也很清楚。

关兴连忙允诺,拉着张苞就往别处而走。

张苞在轻舟上憋得慌,此刻只想跟关兴叙旧唠嗑,跟糜竺说了一声后,就跟着关兴离开。

“小侄关平,见过糜叔父。”关平上前向糜竺行礼,语气谦逊而恭敬。

糜竺回礼轻赞:“经年不见,贤侄的风采,越来越像关君侯了。”

关平最崇拜的就是关羽,糜竺这声夸赞,夸到了关平的心坎上了。

“叔父过誉,小侄岂敢自比家父。”关平谦逊而道,目光又看向糜竺身边的诸葛乔。

见诸葛乔俊雅,眉宇间也跟诸葛亮有三分相似,心中也有了猜测。

糜竺介绍道:“这便是军师将军的长子诸葛乔。”

诸葛乔向前行礼:“愚弟诸葛乔,见过兄长。”

关平回礼而笑:“军师将军的长子,果然俊雅非凡。小妹最是钦佩儒生才俊,若能与阿乔结为连理,亦是人生幸事。”

关平虽然是武将,但在待人接物上,却比寻常的武将多了几分儒生的风雅。

寒暄一阵,糜竺又问道:“贤侄可知,子方如今在何处?”

关平轻轻摇头:“糜太守三日前就离开了江陵,自称是要督巡南郡诸县,具体去了何处,小侄也不知道。”

糜竺不由蹙眉。

搁以前,关平在私底下都是称呼糜芳为糜二叔,如今却直呼糜芳为糜太守。

这其中的亲疏,已经显而易见了。

“子方明知我要来,却跑去督巡南郡诸县,这是在躲着我吗?”糜竺心中有些不悦。

自糜家小妹死后,糜竺就感觉糜芳的性情有了变化。

但具体是何种的变化,糜竺却说不上来。

在西川时,糜竺曾听闻糜芳跟关羽不和,但糜竺始终认为这是有人在故意制造谣言,想要挑拨离间。

然而,关平提及糜芳时的冷淡,让糜竺隐隐感到了不对劲。

糜竺的心中多了几分沉重:“子方跟关君侯不和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啊。”

诸葛乔也敏锐的觉察到了关平在称呼糜竺和糜芳两兄弟时的语气变化。

称呼糜竺的时候,关平的语气中有钦佩和敬意;称呼糜芳时,关平的语气却多了几分漠然。

“糜芳此时出巡,明摆着是要对安汉将军避而不见。”

“若只是跟关君侯不和,糜芳犯不着如此,这是心中有鬼心虚了吗?”

“荆州的内忧,比预料中更严重啊。”

诸葛乔暗暗有了判断。

不论是基于历史对糜芳的评价,还是糜芳的反应,皆在指向一个可能:糜芳在南郡,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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