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庞志远的话,张达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在武陵仅有他们一家藏有五千精兵,绝无其二,他是怎么查出来的。
此刻蔡中也一脸震惊,他们蔡家已经将武陵视为自己的地盘,决不允许有如此事情存在。
究竟是何人在武陵藏了五千精兵,他们想干什么?
看着震惊的二人,庞志远细细的观察他们的表情,这是一次试探,这批黑衣人死的太蹊跷。
正常士卒在听到箭矢的声音后一定会躲避,可是他们全是背后中箭,这就说明他们相信这批箭矢不会落在他们身上。
所以射箭的一方一定和他们认识,他们被出卖了。
在他们死后,随之而来的是张达,而张达也承认这箭是他们射的,所以张达认识这伙人。
但还有另一种情况,另一伙人被张达干掉了,张达凑巧······
不对!
庞志远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刚刚张达说了,他们是发现这群人后,偷偷跟上来的。
如果有另一伙人,不会有这次袭击。
所以可以确定,张达认识这群人。
张达是张岳的亲兵,所以张岳也认识这伙人。
所以那批被倒卖的物资,流向了张岳的手里。
他拿出这份证据,就是要确认武陵的那五千人马,究竟是不是张岳的人。
张达的表情就很微妙,看来他知道五千人马的事。
所以他查出来的五千人,是张岳的人。
对于蔡宗愤恨的表情他很理解,毕竟蔡家已经将武陵视为他们的地盘。
看来所以此事······不,也许这件事只是蔡中不知道。
如果蔡瑁也不知道,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就在这半年之内,又有五千匹战马被倒卖,这张岳组建五千带甲骑兵究竟想干什么?
这时庞志远突然发现自己走进了误区。
也许这五千马匹和张岳无关。
因为那批军械都是的倒卖长达五年,可是战马被倒卖仅有半年。
所以武陵郡内还有另一伙势力在隐藏。
还有就是,三千匹战马在叛军手中,是张岳剿灭叛军所得。
太守被杀也很突然,张岳出任武陵太守也是州牧大人心血来潮任命的。
总不能这一切都在张岳的算计之内吧。
如今他拿出了证据,知不道自己能不能活命。
等一下,张岳没有推波助澜杀掉自己,他还派人保护自己。
这就是说明他不希望自己死。
或者说他不希望自己死在武陵郡内。
他想把视线引入襄阳。
所以自己活命的契机是在襄阳。
还有两千兵马不见其踪,他们又被何人所得?
这真是耐人寻味啊!
算了不多想了。
天地为盘,众生为子。
如今的他,只是一枚想活命的棋子。
生路就在襄阳,就看他能否找到了。
突然,庞志远想起了张岳一开始说的话:
“好,那本太守就给你个担子。战马一事,由你亲自探查。”
此刻他无比的放松,活命的契机找到了。
他放声大笑,抒发心中苦闷。
之后又痛哭流涕,将所有的无奈都倾泻而出。
在众多惊疑的目光中,转身去往自己的营帐。
活下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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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回到自己大帐的张岳,丝毫没有求得大雪的喜悦,因为有两个致命的危机在等着他。
第一个便是隐藏在他身边的杀机。
孔明来此就是因为有人来杀他,虽然孔明没有明说。
但在孔明望向范疆、张达等人的眼神中,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杀意。难道这杀机来自自己的亲卫。
总不能他诸葛孔明是重生回来的,这范疆和张达恰巧就是杀死三爷的人。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究竟是谁要干掉他?
刘璋?
曹操?
刘表?
这段时间他在晚上都不敢睡得的太死,真是熬死他了。
第二个便是那消失的两千匹战马!
如今是深夜,他在地图模拟器上,疯狂的寻找可以藏匿战马的地点。
可是除了刘宇,还有其他县城,再加上他的秘密营地,以此为中心,方圆千里范围内没有其他火光。
难不成,藏在其他县城里?
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昨天,在听到失去了五千匹战马的那一刻,着实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已经知道三千匹战马的踪迹,但是还有两千匹战马不知所踪。
如今他仅有五千余人,要是两千精锐骑兵来冲营,他根本拦不住。
别和他提他手里的那几千匹战马,刚学会骑马的骑兵和会冲锋的骑兵是两个概念。
他必须尽快找到它们,否则整个战局可能会因此而逆转。
渐渐地张岳便睁着眼睛进入沉睡。
这时有几名巡逻的士兵经过张岳的营帐,看着目视沙盘的张岳其中一个士兵低声说道。
“太守大人真是辛苦,日夜操劳,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
只不过队列最后的那名士卒,在看向张岳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他记得太守大人以前看见他们时都会点头示意,今日怎么没了?
······
此刻孔明躺在自己的营帐内,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哪会什么求雪啊!仅仅是凭借上一世的记忆,依稀记得十五天后将会有一场覆盖整个武陵的大雪而已。
再次装神弄鬼,提振军心,着实将他累的不轻。
他是真希望自己会法术啊。
这样就能浇灭夷陵的大火,吹散上方谷的乌云······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孔明闭上眼睛,思绪飘回了前世的种种。
“汉室末胄、涿郡愚夫,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昨两次晋谒,不得一见,已书贱名于文几,未审得入览否?”
“南阳野人,疏懒性成,屡蒙将军枉临,不胜愧赧。”
······
“朕自得丞相,幸成帝业;何期智识浅陋,不纳丞相之言,自取其败。悔恨成疾,死在旦夕。嗣子孱弱,不得不以大事相托。”
“愿陛下善保龙体,以副下天之望!”
······
“相父南征,远涉艰难;方始回都,坐未安席;今又欲北征,恐劳神思。”
“臣受先帝托孤之重,夙夜未尝有怠。今南方已平,可无内顾之忧;不就此时讨贼,恢复中原,更待何日?”
······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孔明梦醒,天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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