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只淡蓝色的幽灵消失之后,冯柯三人身处的这间走廊上,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我们就先把旁边的这几扇门都打开看看呗,实在找不到,就先去隐藏房间看看。”
毛导说着就行动了起来,他谨慎地推开离得最近的杂物间的门。
门后狭小的空间,堆着些扫把和洗涤用品,一眼就能看到底。
“杂物间没人。”
“化妆室也没人,我之前就看过了。”
冯柯说着,便和江晴两人结伴走向右侧。他推开门,探头看向了铺着红色墙纸的酒馆博彩区。
这间酒馆,冯柯已经搞不清他们有没有来过了。
但是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其中空空荡荡的。
一个鬼影都没有。
“可乐,陈星月!”
他喊了一声,声音在酒馆里来回荡漾着,却没有得到回应。
冯柯只能关上门,对毛导共享着信息:“右边的酒馆也没有人。”
“你们在找刚才那两个女的吗?”方文杰纳闷的声音,从手机里响了起来,“她们哪有隐藏房间重要啊,别管了。”
“你们不是临时组的队吗?又没有多熟。”
场上一时沉默了片刻。毛导转过头,看向冯柯,没说话。
冯柯闷着头往前走,相继推开了男厕和女厕的门。
男厕中是正常的厕所。女厕倒是通向了另一条走廊。是他和毛导来时的走廊。
那条走廊上,杂物间的门还开着,门后隐隐能看到另一条走廊的迹象。
冯柯站在女厕门口,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了三条走廊。
这样的空间结构,光是看着就让他有些眩晕。
而在身边的另一侧,星星点点的光芒从楼梯间中泄下,缠绕着他,诱惑着他。
在从方文杰那边了解咒屋的情报之后,冯柯已经知道,光点是具象化的正能量。它们密集存在的地方,基本就意味着安全。
“我们去左边之后,不一定能回到这里来了吧?”
毛导的声音,也有些犹豫:“这间屋子的结构太乱了。这走廊还有那种会把人分开来的门,在这里面走来走去,我怕就连我们三个都会走散掉。”
冯柯闻言,看向了江晴手中的方文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所有人明明走进了同一扇门,怎么会分散到不同的走廊里?”
“我不知道啊。”方文杰耸耸肩,“我是比你们更了解咒屋一些,但我也绝不敢说自己参透了这屋子里的所有秘密。”
“咒屋里面,在人聚集过多的时候,类似的怪事就会出现。而且人越多,这种事出现的概率越频繁。
“我猜测,这大概也是屋子的某种诅咒,不断的分裂幸存者。
“我不是很了解这个,因为我一向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在这间屋子里,我只相信自己。”
“别试图拯救其他人了。先管好你自己吧。”方文杰的声音,冷峻的有些冷血。
“先去楼梯间吧。”江晴越过冯柯,迈步走向了楼梯。
她回过头,对着冯柯笑了下:“往好的地方想,也许她们就在楼上呢?”
“我们还没去楼上看过,也没法排除这种可能吧?”
冯柯叹了口气,点头道:“嗯。”
他知道江晴所说的,只是一個借口。但这确实是一个非常......诱人的借口。
他从包里掏出了红色的油性记号笔,探头出去,在对面的走廊上画了一道明显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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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柯将这条红线,一直连到身旁的楼梯间。
紧接着,他又在楼梯间的门洞旁,接连画了许多道小箭头。
大量的红色小箭头,描绘出了这个门洞的轮廓。
冯柯合上笔帽,舒了口气:“这么明显的话,她们应该能跟上来吧。”
“如果她们还在走廊里穿梭的话,肯定能看到这个。”毛导抬头欣赏了下冯柯的杰作后,迈步上前,“但假如她们直接往前走了,去前面的酒馆了,那......”
他话没说完,就被江晴打断了:“我真觉得她们有可能就在上面。先上去吧。”
“嗯。”
三人在狭小的楼梯间,并排而行。
拐过一个狭小的弯道之后,冯柯眼前又出现了一条走廊。
走廊中,荡漾着漫天的金色光点。
虽然二楼的层高,比一楼要矮许多。但在光点的映衬下,二楼的走廊竟还显得更加温馨了。
二楼有三间房间,所有门都是开着的,冯柯稍稍张望了几眼,便发现其中两间应该是员工休息室。
休息室内摆了几张上下铺的铁床,床上堆得颇为杂乱。
江晴将头伸进左侧的休息室,轻声呼唤道:“可乐?陈星月?”
微微堆起的床铺上,忽然传来了动静。
拱起的棉被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靠,真在这儿?”毛导有些愕然,说着就准备向床铺走去。
冯柯连忙拉住他:“别急!”
“可乐??!”他大声呼喊了一声,床上的棉被随之动得更加激烈了。
他连忙将毛导拉出了房间:“这不像是人呐!”
说话间,棉被突然被掀开了。
一只毛绒绒的黄橙色尾巴,“嗖”一下从床上蹿了出来。
一道明亮的身影,从三人脚下灵巧地钻过,向着走廊尽头蹿去。
但就这短短的一瞬,冯柯就已经看到了。
那是一具由光芒组成的凝实躯体。
“光灵!”
“快追啊!”方文杰急不可耐的声音,立刻从手机中响了起来。
冯柯连忙迈步,跟着光灵的踪迹,跑向了最里侧的房间。
毛导和江晴对视一眼,也迈步跟了上去。
“你看见了吗?”
“我没看见。”
“啧。”毛导呲了呲牙,神态颇有些羡慕。
迈入房间后,冯柯立刻便抬头向上看去。
一只长着绒毛大尾巴的松鼠光灵,正站在高高的货架上,俯视的望向他。
松鼠亮橙如火的小小双眼,机灵的打量着他。
看了两眼后,它咕噜一下就跳到了左边的货架上。
它钻进了货架底部,一个大大的袋子里,两只小脚奋力地扒拉了一下。
一只铁质的酒壶,就这样被它从袋子里抛了出来。
松鼠光灵,头也不回地钻进袋子的更深处,随之消失不见了。
冯柯侧身穿过狭窄的货架,从地上捡起了那只被抛出来的酒壶。
酒壶入手冰凉,通体不锈钢材质,造型像是一个扁扁的圆弧,头上有一个旋转式的密封盖。
最关键的是......
冯柯能看见,明亮的,如水般的金色光芒,正在酒壶周围缓缓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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