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一处高楼别院之中。
江生躺在软椅之上,看着堂内的歌舞,不时张嘴吃下美人剥给的葡萄。
偶尔会吃到美人儿的青葱玉指,对方便会露出羞涩之相,对着江生痴痴一笑。
余波流转,媚眼千回。
“爷,欧阳喜来了。”马七前来汇报,说那中原孟尝欧阳喜来访。
“让他进来。”江生随意回道。
这欧阳喜也是被他收服的人之一,他所在的这座别院,便是对方的产业。
很快,马七就带上来了一个身材短小的锦衣汉子。
此人就是那洛阳豪强,欧阳喜了。
“爷,聚会开始了,那王怜花也已到场,你吩咐注意的贾剥皮也的确带了个我见犹怜的姑娘来。”
“您看,接下来?”
听见此话,江生顿时来了兴趣,站起身来。
“走,带我去瞧瞧热闹。”
“好勒,您请跟我来。”
欧阳喜笑着在头前带路,江生他们随即跟上。
聚会是在欧阳喜府上举行,本是各方商人撮合的一个交易珍宝的局。
江生本以为,仁义庄没了后,冷二不会再出现这场聚会,毕竟对方已经没有了再替仁义庄赚钱的理由。
没想到,对方依然如原著中一般出现在了这里。
只是看上去,更加苍老了,一张瘦脸更是皮包骨头,瞧着吓人的紧。
可见,仁义庄几位兄弟的死,对他打击仍是很大。
见着江生的第一眼,这位看起来即将灯枯的老人,便身手矫健的站起了身来,一双眼睁大了死死的瞪着他。
“我本以为,仁义庄会就此消失于江湖。”
江生很是淡定的打量着老人,彷佛丝毫没有看见对方那想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
“我还没死,仁义庄就还没亡。”
冷二的声音稍显嘶哑,似乎说话对他来说已是一件难事。
江生点点头。
“好,仁义庄内皆英豪,江生佩服。”
“就算你这么说,仁义庄对你的悬赏也永远不会撤销,三位庄主和我两位兄弟的仇,我也一定会报。”
冷三说完之后,又告诉了江生一件事。
“我已拿出仁义庄全部家财,共计三百万两金银,悬赏你的项上人头。”
“你若是怕了,可现在就杀死我。”
江生笑了笑。
“你这又是何必,仁义庄仅剩你一人,好好留存有用之身,将山庄经营下去不好吗?”
冷二眼神更冷:“你看不上我的命?”
江生终于严肃了一回:“仁义三老虽死,但仁义庄还不该亡,这个江湖还需要它。”
“你该代替他们好好活着,至少,将仁义二字传承下去。”
此话说完,瘦削老人一愣,眼中隐有水光闪烁。
“你说的没错,仁义庄不能亡在我手里,我会让他传承下去。”
“只要仁义庄不死,仁义便永存江湖。”
“但我冷二,终将与你不死不休。”
江生一脸无所谓。
“您老高兴就好。”
至于悬赏,江生觉得他可以自己去领一领。
人家一番好意送钱,他也不该客气。
应对完冷二之后,江生两眼打量了一下厅内众人,终是在角落里找到了一看见他就装起了鸵鸟的王大公子。
“王怜花,怎么一见到我就要躲,你不是还找人想收服我吗?怎么连我的面都不敢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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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一脸调笑的说道。
而王怜花见躲不过,只好讪笑着从柱子后面出来,给江生行了一礼。
“江爷说笑了,您威名远震江湖,谁人不惊,谁人不怕,我王怜花俗人一个,自然也是怕的。”
“哪敢让人去收服您老人家。”
“是吗,原来我的名头如此好用,那不如这样,伱叫我一声叔,以后我罩着你如何?”
他一脸笑眯眯的占着对方的便宜。
王怜花脸色一滞,若不是打不过,他定是要让这江生知道惹他王怜花的下场。
“您又说笑了,您这正如日中天呢,叫叔不是给您叫老了。”
“公若不弃,花愿拜为义兄,不知公意下如何?”
打不过就认输,拉拢不了就加入,王怜花也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的。
“算了吧,义兄多没意思,我还是想当你叔。”
江生叹了叹气,似是颇为遗憾。
见他这么想当自己叔叔,王怜花也是嘴角一抽,暗道眼前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天可怜见,他当初也不过是看对方身手不俗,且被少林通缉,想捡個便宜收服一个打手罢了。
谁想到这人武功竟是高到这种地步,便宜眨眼变成了千斤重石,眼看着就要压死自己了。
“花儿啊。”
这什么鬼称呼?王怜花实不想再理对方,但江生好不容易逮到他一次,又岂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我听说你家也在洛阳,还挺大挺好看的,是不是该邀请我去做做客啊?”
江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彷佛两人是多么要好的朋友。
王怜花心中一紧,虽不知道江生要去他府上干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家里俗的很,怕是会脏了您的眼,您若想找好玩儿的地方,小弟可以为您推荐其他的去处。”
他面上笑脸盈盈,话也说的好听,完全没有给江生趁机发难的机会。
没办法,他可不想在这里与对方大战一场,能不能赢不好说,难跑才是真的。
对方一直堵着大门,王怜花想溜都不好溜。
好在,江生也没想在这里了结了他,只是想让他带句话而已。
“花儿啊。”
又来了,你才是花儿,你全家都是花,狗尾巴花。
王怜花心里暗自咬牙,脸上却仍要笑脸相对,只听江生继续说道:
“你我一见如故。”
屁的一见如故,王怜花心中再骂。
“你虽无情,我却不能无义。”
别说的我们好像很熟啊,喂。
“相识一场,你不请我,我也是该上门拜访一二的。”
说到这里,他又一拍王怜花肩膀,凑近了轻声说道:
“你可别想着跑啊,不然我可就不是做客了。”
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但王怜花一点都不敢生气。
生气实在伤身体。
“既如此,怜花这就该回去,让家母早些做好准备,莫要怠慢了客人才是。”
他此时仍是笑嘻嘻的,看不出半点不悦。
虽然知道对方是想趁机开溜,但江生话已说完,便没有再留他的意思,直接大手一挥。
“回吧,让你娘好好准备去,莫要让我失望。”
不管对方是打算投降还是硬拼,江生都希望对方不要让他觉得太过无趣。
否则,就太过对不起江生对他们所做的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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