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花灵姑娘,你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
“带着这么长的苗刀下斗,我还是第一次见,行动不便,不如短刀趁手。”
见陈无病横背在后背的苗刀被小路两旁的小树绊住,走在他身后的花灵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她跟着师兄下斗寻找雮尘珠线索这么多年,还真没看到有人下斗会带这么长的苗刀。
有些墓室比较小,一旦遇到意外情况长刀会限制自身行动,不如短刀灵活多变。
所以一般下斗,带的都是短刀短剑。
放眼望去。
这么多人当中,带这么长长刀的,就陈无病一个人。
更别说除了这把长苗刀,陈无病还带了一根更长的大铁棍。
一旦在墓中遇到意外情况,两件这么长的武器,他能使的过来吗,还不得手忙脚乱啊。
“花灵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适用于任何环境。
对别人在说,在墓中使用长刀不方便,那是因为功夫不到家。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的功夫出神入化。”
一米六的天涯明月刀横背在背后确实不方便,走山路的时候容易被两旁的障碍物卡住。
陈无病干脆将天涯明月刀从后背拿下来,前后朝向跨在腰上,这样就不会被两边的障碍物卡住了。
就是前后的人得离他远一点,要不然会被他的天涯明月刀杵到。
“吹牛。”
在花灵看来,她师兄的功夫是最厉害的。
就连她师兄都不敢说自己的功夫出神入化,陈无病居然敢说自己的功夫出神入化,她才不信。
“这年头,说真话也没人信啊。”
“听说卸岭的人说,你医术很厉害?”
“还行吧。”
“那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有些医学方面的问题,我不是很懂。”
“说说看。”
“我把我不懂的问题,都记在本子上了。”
花灵从兜里翻出一个发黄的本子,上面记录了不少她遇到的疑难杂症。
她喜欢医术,但两位师兄却都不懂医术,也没办法和她探讨医学问题,她只能自己钻研。
在得知陈无病的医术非常厉害之后,她早就起了向陈无病请教的心思。
陈无病也没有吝啬。
将家传医术和上辈子自古代医师墓所得医术融会贯通之后,他的医术早就达到了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解答花灵提出的问题小菜一碟。
听了陈无病的解答,花灵时不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这时她才知道卸岭的人所言非虚,陈无病的医术确实出神入化。
“师兄。”
老洋人身手夺了夺鹧鸪哨。
“老洋人,怎么了?”
“你看咱师妹。”
“花灵这是找到知己了。”
鹧鸪哨扭头朝身后看去,见师妹花灵和陈无病聊的非常开心。
这丫头从小便入了搬山一派,跟着他们于荒郊野岭寻找雮尘珠的线索,整天面对的就是他和老洋人这两个师兄,也没其他朋友。
这丫头心思单纯,能与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聊的这么开心,证明她真拿对方当朋友。
作为师兄,能看到这丫头交到除了他们两个师兄之外的朋友,鹧鸪哨非常替这丫头高兴。
陈玉楼说道:“鹧鸪哨兄弟,有句话不知道为兄当讲不当讲?”
“陈兄,你说。”
“花灵姑娘整天跟着你们荒郊野岭寻找雮尘珠,你和老洋人作为花灵姑娘的师兄,有没有考虑过她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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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灵姑娘毕竟是個女孩子,以后肯定要嫁人、相夫教子,你们做师兄的也该为她考虑一下了。”
陈玉楼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嘴角微微上扬。
他这兄弟,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姑娘这么聊的来。
这花灵姑娘模样倒是挺俊俏,医术也不错,跟他这兄弟倒也挺般配。
作为大哥,他自然得帮自家兄弟一把。
“感谢陈兄提醒。”
鹧鸪哨沉默了一会儿,对陈玉楼抱拳道。
这个问题,他之前压根就没有考虑过。
搬山自成立的使命就是寻找传说中的雮尘珠,以解族人所中之诅咒。
几千年来搬山一派都在为这个使命奔走,族人也一个个死在寻找雮尘珠的路上。
现如今,搬山一派,仅剩他们师兄妹三人。
而雮尘珠,去不知身处何方,什么时候能找到。
难不成他们师兄妹三人,也要跟搬山的前辈一样,死在寻找雮尘珠的路上?
如果他们师兄妹三人都死绝了,搬山一派就此断了传承,那这雮尘珠还有继续找下去的必要吗?
或许。
是时候该为师弟师妹、为他们搬山一派考虑后路了。
无论如何,他们扎格拉玛族不能在他们这一代亡族绝后,搬山一派不能在他们这儿断了传承。
等回头他就给老洋人找一媳妇,为他们扎格拉玛族和搬山一派延续香火,等他们死后才会有族人继续走上寻找雮尘珠的道路。
至于师妹花灵,确实也快要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以后就不带这丫头下斗了吧,给这丫头寻一好婆家。
陈无病和花灵走在队伍后面,自然不知道陈玉楼的小九九和鹧鸪哨的心思。
俩人聊的很是投缘。
陈无病发现花灵虽然身在搬山,但心思却尤为单纯,并没有经历过多少社会的险恶。
估计是常年于荒野之中寻找雮尘珠,没有见识过多少社会险恶面的原因,从而造就了这姑娘的单纯心思。
“前面怎么停下来了?”
走着走着,陈无病发现前面的队伍被一条山中流出的大河拦住了去路。
陈玉楼说道:“兄弟,稍等一下,弟兄们正在扎筏。”
“花灵。”
“师兄。”
老洋人笑道:“你跟病公子聊的很开心啊,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师兄,我就是跟病公子请教一下医术。”花灵说道:“师兄,你们知道吗,病公子的医术真的太厉害了,我提出的问题根本就难不倒他,他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让我茅塞顿开,我感觉我的医术又提升了。”
陈玉楼将陈无病拉到一旁:“兄弟,刚才看伱跟花灵姑娘聊的很开心啊,要不要为兄帮你保个媒,把这姑娘娶回家里去当媳妇。”
“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乱点鸳鸯谱了?”
“为兄觉得这姑娘真不错,医术又这么好,娶回家还能帮着你经营家里的药铺。”
“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别忘了我才十八,而你已经三十了。”
“你小子……,兄弟,我怎么感觉红姑看鹧鸪哨的眼神不太一样啊,她该不会喜欢上鹧鸪哨这小子了吧?”
“有可能。”
“我就知道。”
陈玉楼发现自上次从瓶山逃出来之后,红姑看鹧鸪哨这小子的眼神就变了。
真不知道鹧鸪哨这小子有什么好的,没他人多钱多,红姑居然会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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