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你再讲一个,再讲个哦。阿娇不住啪万而白的素手,一脸的兴奋之色,催促起来。
再讲一个,再讲一个。南宫公主局飞色舞,大声附和起来。周阳掌宫禁,近水楼台先得月。南宫公主一有空就跑来与周阳私会。周阳既公干了,又享受了伊人的温柔。这种好事真不多见。
今儿,南宫公主一如既往的要来私会周阳,阿娇正好在宫里,一听这话,自然是非要来不可了。一见到周阳,阿娇就催着周阳讲故事。
周阳讲故事有一套,阿娇很爱听,周阳知道,不满足她的愿意,他别想和南宫公主有二人空间。只的打起精神给她讲故事。
不讲还好,这一讲就不得了,阿娇是越荐越来劲,一个劲的磨着周阳。周阳无奈,只能强抑与南宫公主卿卿我我的念头,继续满足她的愿望。
那我给你讲个烈女故事周阳知道的故事不少,也是禁不住阿娇这般磨,再多的墨水也有倒干的时候,只能给她讲起烈女故事充数了。
好啊,好啊人家最爱听烈女故事了人家也要做烈女嘛阿娇拍着双手,兴奋的叫嚷起来,明亮的凤目中全是期盼之色,仿佛她已经是烈女似的。
你这么顽皮,做劣女差不多,还烈女。周阳有些好笑,清咳一声,就要开讲。
就在这时,只见春陀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气急败坏的道:周阳,你快想办法。
呼呼一句话说完,不住喘粗气。
春公公,想什么办法。周阳给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了。
快想板法为皇上解围春陀这才想起,他的话无头无脑的。让人无法明白:太后正冲皇上火,逼问窦彭祖的事儿。
火就好了。寰彭祖是寰太后心爱的侄儿,他给杀了,寰太后自然要是火。火气一出,万事大喜,周阳到不在乎。
哪有那般好事春陀急得不行:太皇要寻死觅活呢。
外婆,她要死啊阿娇说的真够直白,一张俏脸立时涨红了,眼圈一红,就哭出来了:外婆。你不能死不能死
窦太后特别疼她,阿娇一听这话,就乱了分寸。忙拉着周阳:姐夫,你快想办法,救救外婆。姐夫,你一定要救外婆。边说边流泪,急迫之情现于颜色。
阿娇,你别急。姥姥是要寻死。还没。南宫公主忙着劝慰。一口一个死字,猛然醒悟那不吉利,倏然住口。
还不是要死吗现在不死,等会就死了阿娇就没有那她那么多顾忌。想到了就说,死字说得很顺溜。
翁主,你别急,不是太后有麻烦,是皇上需要解围周阳知道这些事,一时三玄也不能给阿娇说清楚,干脆不说。
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这种事,谁能去解围周阳纵然打仗有一套,也不见得能消掉室太后的火气。
春陀把周阳那副沉思样儿看在眼里。一颗心直往下沉,忙道:周阳。你先想着。我得赶回去,得帮着皇上点。也不管周阳的反应,飞奔而去。
周阳,你有办法吗南宫公主可知道寰太后这次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
窦太后一直视簧彰祖这侄儿为亲儿子,景帝给杀了,那就是把天捅漏了,要她不火都不行。
要不,我和阿娇赶去,劝劝太后。南宫公主为景帝担心。南宫公主和阿娇深得窦太后的欢心,她们二人赶去,苦苦哀求,窦太后说不定会放过景帝。
可是,就算放过了景帝,窦太后的气不会消,仍是麻烦。比如说。她不吃不喝,天天垂泪,景帝的麻烦更大,得想个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也就是说,要消除窦太后的心病。这想法是好,却是难度更大,光一个为景帝解围就很难了,要消除寰太后的心病。就是千难万难。
阿娇,我们走南宫公主知道这事有多棘手,不能担搁。要不然。景帝的罪就大了。
阿娇嗯了一声,跟着南宫公主就冲出了房间。
回来回来两人网一冲出房间,周阳的叫声就传了出来。
快回来,你们去是添乱紧接着,周阳就出现在门口,冲二人。
南宫公主拉着阿娇回到屋里,问道:你想到办法了
办法倒是有一个,可是,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周阳微一点头道:阿娇,你马上回到府里去,给长公主说,要她立即赶到这里,有天大的事要她去做
什么天大的事阿娇眨着明亮的眼睛,好奇的问。
别问了,快去。长公主要是来的晚了,太后怕是周阳知道阿娇亲近窦太后,如此一说,果见奇效。
阿娇马上就道:周阳,我这就去找阿母飞不管周阳的反应。飞也似的跑走了。
我也去南宫公主很不放心。甩下一句话,追上阿娇。
望着二人的背影,周阳不住摇头。景帝把天捅漏了,竟然要他来补天,真是想不到。
但愿这一招凑效
此去堂邑府,有些路程,一来一回。需要点时间。周阳四下里巡视了一番,没有异状,掐着时间回到屋里。
这时间掐得真准,周阳前脚刚进屋口肉公主南宫公主和阿娇后脚就到了。训一
一见面,馆陶公主就急隙惶的道:周阳,你有什么办法皇尖这一次可是把天捅漏了,劝说哀求是没用的。
话音一落二紧接着就埋怨起来了:母后也是的,那个窦彰祖就不是个好东西,该杀皇上杀得好母后把他当作了宝,护得跟心肝似的,哼
窦昌在东市对付阿娇一事,她还给记着呢。
埋怨的话一完,紧接着就是担忧:就算苦苦哀求,母后放过了皇上。可她心里有气,不吃不喝,整日里哭泣。母后年岁那么大了,这身子骨受得了吗
窦太后对她很是呵护,馆陶公主是母女情深,好看的弯月眉拧在一起。忧心仲仲。
正是这样,所以不能哀求,得另想办法。长公主,你妾即赶到养心殿,对着太后哭。周阳说出用意。
哭
这一个字出自馆陶公主南宫公主和阿娇之口。
三人眼睛瞪大,打量着周阳。馆陶公主有些好笑的道:哭有用吗
有没有用,这要看长公主哭得好不好了。周阳也有些拿不准。
哭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就是呜呜一通嘛馆陶公主有些不在乎。
那不一样。周阳摇头,压低声音把想法说了。
有用,有用肯定有用馆陶公主一听完,马上就乐了:疏不间亲,侄儿再亲,能有女儿亲窦彭祖再亲,也不过是个侄儿。他还能亲得过我这个女儿
南宫公主眨着妙目,打量着周阳,眼里全是钦佩之色。
哭哭哭馆陶公主和阿娇一般性子,想到就底,不住揉眼睛。可是,揉了半天,不见眼泪。反倒是脸上挂着笑容,好象很欢喜似的。
这眼泪呢怎么就不见呢馆陶公主有些愣怔了:母后眼睛虽然看不见了,可是,她是以心看人看事。若是没有眼泪。她会知道呀。没眼泪,怎么办周阳,你打我两个耳光,我一吃疼,就有眼泪了。
长公主,我可不敢打你。周阳听得好笑:你是长公主,金枝玉叶。再说了,你还是我的长辈,是我的姑姑,我能打你吗
哎呀馆陶公主虽然骄横。却也识得大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那些。
长公主,有更轻松的法子,你何必要受那罪呢来人,拿点姜来。周阳下令。
姜馆陶公主一下子明白过来,笑道:我真是急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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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是一种古老的调料,远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在使用。只片时,就有兵士送来姜,周阳用汉剑切开,南宫公主伸出白玉的素手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给馆陶公主抹在眼皮上。
哟唯馆陶公主不住抽冷子:好辣好辣眼泪出来了,出来了
等到抹好姜,馆陶公主眨巴着流泪的眼睛道:这女人的眼泪还真是的,要的时候没有,不要的时候,多的是。还得用这法子
我去了馆陶公主一心为景帝解围。
翁主,你也抹点姜,跟着长公主去哭诉。周阳把阿娇一打量。这小不点深得寰太后欢心,若是她也去哭诉,一定会哭得窦太后手足无措。
好啊我去哭阿娇说哭便哭,玉手捂着眼睛,呜呜之声大作。眼泪象水一样就涌了出来。抽抽噎噎的,一副伤心到死的样儿。
阿娇,你真行,说哭便哭。不愧是我的好女儿馆陶公主赞不绝口。
周阳却是背上麻,眼泪是女人的利器,任何男人在女人的眼泪面前。都得告饶。阿娇的眼泪如此易的。说来便来,汉武帝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走,走,快走馆陶公主催促起来:周阳,南宫,你们也去养心殿,万一有问题,也好转个寰。
对这提议,周阳自然是没二话。四人直奔养心殿。
网到养心殿下,就听箕太后如雷的吼声响起:你就是觉得彰祖碍你的眼,你这才杀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窦家都碍你的眼,你把老身也杀了呜呜彭祖
火气真大馆陶公主打子个冷颤: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母后这么大的火呢。皇上也是,这也受得了
话音一落,双手捂着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别看馆陶公主骄横。这演技也是一流的,这一哭起来。悲声大放,好象她给人强暴了一百回似的伤心。
这两母女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周阳看在眼里,为汉武帝很是担心。
呜呜阿娇捂着脸,抽抽噎噎的跟着馆陶公主进了养心殿。
谁在外面哭是丫头阿娇窘太后脸上挂着泪珠,怒气勃,可是,她一听到馆陶公主母女俩的哭声,这泪水却收住了。景帝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面前,满头大汗,都快虚脱了。尽管帛就知道窦太后的火气会很大,就是没想到。是如此之大,大到他都快承受
了。
母后,母后,女儿不活了,女儿活不下去了馆陶公主一冲进养心殿,就朝寞太后扑了上去,右手却是冲景帝挥了挥。
阿娇哭得跟泪人似的,却是冲景帝吐吐舌头小小的调皮一下。
景帝看在眼里,长舒一口气:援兵终于来了
羊头,什么不活了女用说窦太后一把搂着这个爱女,有些手足无措。一
母后,窦彭祖他造谣,他中伤女儿。女儿还有脸活下去吗馆陶公主扑在窦太后怀里。右手不住捶在窦主后肩头,好象很伤心似的。
丫头,彭祖怎么会造你的谣呢窦太后的脸冷下来了。
母后,此事千真万确,满朝文武皆知。馆陶公主掷地有声的道:他说什么女儿和大行令一道,耍拥立那个女人为后。那女人肤浅。心胸狭隘,无德无行,母后早就看不惯他了。只是怕伤了荣儿的心。这才一直容忍。女儿明白母后的心思,哪敢拥立她为后母后,寰彭祖这还不是中伤女儿吗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
丫头,丫头,真有此事寰太后半信半疑。
母后,确有此事。景帝抓住机会,道:皇儿怕伤母后的心,一直不敢告诉母后。
母后,皇上这是孝心。馆陶公主马上就道:皇上杀窦彭祖。那是为了女儿。他竟然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如此中伤女儿,皇上不杀他,女儿也要杀他他要不死,就是女儿死
窦太后知道景帝的性格,要是没有这事,他是不会如此说的。再说了。若是景帝撒谎,她还可以查出来。是以景帝没必要撒谎。看来,这事是千真万确了。
彭祖怎么这么糊涂窦太后也是个精明人,眉头一挑,问道:彭祖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糊涂。丫头,是不是你跟彭祖说过这样的话了
母后,女儿敢起誓,绝对没跟他说过这样的话馆陶公主想也没有想,大声否认。
馆陶公主那是跟栗青说的,不是跟寞彭祖说的,说得理直气壮。
窦太后不由得信了,可是,她仍有怀疑:丫头,彭祖和栗青一同被杀,他们都是要推戴那个女人为后。会不会是你跟那头蠢猪说过什么话了
她瞧不起栗青,连名字都不愿提。用蠢猪代替了。
不愧是窦太后,精明人,竟然给她猜对了。可是,这种事情,馆陶公主那是打死也不会说的,一口否认:母后。你是知道的。为了昔年结亲之事,那个女人还没把女儿骂惨吗女儿怎么会拥戴她为后呢女儿根本就没说。
那就怪了,难道彭祖真糊涂了寰太后眉头紧拧。
连母后都不信女儿,女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亲不亲的,不如死了的好母后,你要保重,女儿不能尽孝了馆陶公主推开窦太后,猛的站起卓。
慌得簧太后连忙拉住:丫头。丫头,你千万别想不开呀不能做傻事不能做傻事
阿母,你不能做傻事阿娇适时出声:阿母,你要是不在了。女儿也不活了呜呜,可怜的阿母呀被人冤枉了,还没地方说理。
阿娇,你快莫哭你莫哭你一哭,外婆心里就慌寰太后给这母女俩一搭一唱的乱了阵脚,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慌之色。
外婆,你知道吗那个寰昌,他欺负我。阿娇抓住机会,告起了刁状。
啊窦昌怎么欺负你了他敢窦太后手中拐技在地上一点。很是气愤的道。
他怎么不敢馆陶公主冷冷的道:去岁,阿娇在东市玩耍,不是给室昌栗行欺侮吗他们说什么阿娇没人要,多难听
真有此事窦太后的语气已经极为不善了:家丑不可外扬,他就这么大胆
母后,他们父子俩坏透了顶,哪是我们寞家的人,他们姓栗,是栗家的人。馆陶公主抓住机会中伤起来了:彰祖三天两头就要往蠢猪的猪圈跑上一趟,有时一天数趟。
哼窦太后冷哼一声道:难道他就不知道老身不喜那女人吗
母后,他喜欢的是他的权势馆陶公主的话越来越有份量:为了巴结姓栗的,他唆使寰昌刁难阿娇。要不是周阳帮忙,那天指不定出什么事呢。阿娇,真的是周阳帮你的窦太后问道。
外婆,是呀周阳把栗行的手指头给据断了呢。阿娇如实回答。
才拗指头,怎么不把脖子给拧下来呢寞太后的火气大了,气哼哼的道:这两父子俩,一丘之貉。老身白疼他们皇上,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老身不管了
拐权在地上重重点动,出沉重的撞击声。
景帝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景帝最担心的并不是窦太后今天放过他,这是迟早的事情。而是担心实太后心里憋屈,不吃不喝,整天里哭泣,那就麻烦了。
作为人子,谁能让母亲不开心呢实太后真要那般的话,景帝会没辙。这下好了,窦太后恨上了窦彭祖父子俩,就不会伤心了,一切烟消云散。
窦太后要阿娇和馆陶公主扶她回长信宫。
南宫公主适时进去,和阿娇和南宫公主一道,扶着窦太后离去。
南宫,你找了个好夫君。周阳不错窦太后对周阳帮阿娇一事。特别赞赏。
这都是过去好长时间的事了,周阳都快忘了,她却如此赞赏,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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