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进刚刚堵住瑞利车的奔驰S级之中,顶级的隔音系统完全将车内和车外划分为两个世界。
深色的车窗让外面的人即便抵近,也看不清车内的动静。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弗里茨的手没有从枪套上放开过,只要阿诺有一点轻举妄动,他就会立刻打爆这个男人的头。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阿诺启动车辆,将暖风开到最大。
“我就是阿诺德·卡西迪,您看,这是我的社会保险卡。”
弗里茨用空着的左手接过卡片,发现上面的照片就是面前的男人,但这玩意可做不得数。
毕竟只是做一张以假乱真的卡片而已,对于那些有技术的人来说完全就是手到擒来。
“我问的可不是这个,你背后是谁?!”弗里茨把卡片扔回去,“联邦调查局,还是中央情报局?”
“难道说,你们是LAPD的?”
“不,不会。”弗里茨转眼间便否认了自己说的话,“不可能是LAPD,那帮人可是做梦,都想把这两个家伙送到电椅上。”
“这不重要,弗里茨先生。”阿诺笑着收好了自己的社保卡,“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做一桩双赢的生意。”
“嗯?”
“这张照片放到你手上,同时,我还会把机车兄弟会最新的制毒工厂位置交给你。”
“而你要做的,就是找上这个家伙。”阿诺指着杜乔,“告诉他,让他来LAPD工作,只需要投一封简历就行。”
“找到这个悍匪?”弗里茨忽然乐了,他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阿诺,“还让他去LAPD工作。”
“兄弟,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整个北部城区的LAPD都动起来了,也没能抓到这家伙,我凭什么能找到他。”
“而且,即便真的找到他,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弗里茨嘴角咧开,但面容冷酷,“我可不想在两秒钟之内,身上便开了七个洞。”
“他的行踪,等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阿诺并不在意弗里茨的讥讽,“而且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这家伙不敢开枪的。”
“不敢开枪?”
弗里茨面无表情的盯着阿诺:“看来你们知道的很多啊。”
“我们无所不知。”
阿诺的这句话让车内的气氛变得诡谲起来,弗里茨沉默了半天,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刚才说的,我只需要告诉这个人,让他去LAPD上班,对不对?”
“如果这家伙很是热心肠,极力想要为联邦的毒品管控做出贡献。”
“但却因为时运不济,一不小心惹上了黑帮,死在半路上,那也无所谓吧”
“那就再好不过了。”阿诺忽然大声笑了起来,“您最好能做到这一点,弗里茨先生。”
“因为这可会,减少我很多的工作量啊!”
……
“啊……”
杜乔从床上醒来,发出一阵呻吟。
他看着木制的天花板,完全没有一点动弹的欲望。
只不过,杜乔的膀胱撑不住了。
真该死。
人为什么要撒尿呢。
杜乔嘟囔着爬起来,昨天的那场行动彻底透支了他的体力,嘎吱作响的骨头和酸痛的肌肉提醒他。
这两天最好消停一点。
解决了个人问题,顺带着冲个澡让自己变得清爽起来,困意全消的杜乔坐到椅子上,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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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再次调整两把枪的枪管,以做到不留一丝痕迹。
昨天晚上,在回到贝拉奶奶这里之后,杜乔便与丹尼尔一起,把那辆奥迪A6恢复原样。
撕掉改色膜,换回车牌,同时对扎进轮胎的碎玻璃渣进行清除。
这些所有细节,都是保护杜乔和他的家人的必要措施。
再之后便是对黄金首饰的处理,两个人忙活了一整夜,去除了那些灿烂夺目的宝石以及装饰用的玛瑙或者象牙。
只余清洗并干燥后的黄金,整整5100g,融成了15厘米见长的金块。
杜乔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感受到黄金的密度到底有多大。
看上去跟后世的手机差不多大小,厚度上也不过才2厘米,却有着将近一箱水的重量。
那块金块,如今就藏在杜乔的抽屉中。
他计划这两天在暗网上收集一下黄金买家的信息,寻找一个合适的交易对象,把这个金疙瘩变成一沓绿油油的钞票。
杜乔当然知道,随着钞票的超发,这些黄金会越来越值钱。
但搞了这么大的新闻,这块黄金放在自己手上,实在是太烫手了。
杜乔对于这些金钱上的得失并不在意,毕竟他为了安全,可是把那些同样珍贵的宝石、玛瑙与象牙,彻底烧成了渣渣。
“哦~”
解决了枪管的问题,杜乔一拍脑门,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一个东西。
他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着的怀表。
和昨晚一样,这块怀表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蓝光,没有一丝减弱的迹象。
“让我看看,你会带给我什么惊喜。”
杜乔把手伸进袋子里,触碰了怀表,一阵炽热的感觉传来,他的意识进入了另一团记忆之中。
“IRS(国家税务局)注意到了A16账户,立刻停止所有有关的资金来往,并且将有关联的账户全部进行冻结处理。”
一个男人点了点头,立刻跑了出去。
怀表的主人开始翻动手中的文件,上面全部是帮派资金的流动记录。
每月都有数以百万计脏钱从他手里经过,化为涓涓细流,从零售店,自助洗衣房,电影院,咖啡厅,乃至于游戏贩卖店重新回到社会交易体系中。
在这一过程,这些来历不明的钱摇身一变,成为了合法的营收,进入那些大佬的腰包之中。
“IRS已经盯上帮派的生意了,该死,他们怎么注意到这一点的。”怀表的主人使劲挠了挠头,但没想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画面快速流转。
怀表的主人继续为帮派兢兢业业的洗钱,但问题却越来越多。
无论他做多少次跳板,IRS的税务官总是能精确的定位到关键账户,向银行发起调查申请。
直到最后,在一次突袭中整个帮派都被一网打尽,这个人才发现,自己那个跟着自己干了六七年,无比信赖的助手,居然是警察的卧底。
记忆结束了,杜乔的目光重新聚焦,手中的怀表光芒也已褪去。
洗钱,这就是他刚刚学会的能力。
但他从怀表里开出来的宝贝可不止于此,杜乔穿上衣服,走出房门。
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今天还有一个宝箱可以开。
怀表的主人除了明面上的账户以外,还偷摸建了一个小金库,靠着月月截流,攒下了差不多十万美金。
而这个保险柜,就在格伦代尔,洛杉矶北边的一个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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