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乡试若是中举,一定要想法子进京考过会试,咱们乔家的门楣全靠你来光耀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做官,但是你不是一般人,哥哥觉得你应该有一番大作为,我明白包头那边应该是事败了,悔不该听顾天顺的话做这个高粱霸盘,连累乔家遭难,我是乔家的罪人!
我死以后,兄弟,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生意败就败了,只要你能考中进士,我乔家就倒不了,咳咳……”
乔致庸握着大哥瘦弱的手,神色坚定:“大哥,你料想的没错,包头确实败了!不过你别惦记家里,家里的买卖我会管好,进士也能考中,以后的乔家只会更加辉煌,你放心吧!”
致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那回光返照的最后时间已经到了,失神的眼神扫过妻子曹氏和儿子景泰,一口到了胸口却始终呼不出去,就此一命呜呼了。
当天夜里,乔家大院当中一片缟素,灵堂迅速布置完成,乔致庸快马派人到五台山请了和尚做法事,要把哥哥的丧事办的风风光光。
丧礼期间,江天阳带着老婆和女儿前来吊唁,很是表演了一出演技。
江雪瑛这些天都被父亲关在绣楼里,逼着她嫁给何老员外家的肺痨儿子,一颗芳心早都寄托在表哥身上的她怎么可能同意,哭闹了不知道多少回。
这天听人报讯说乔致广大表哥去世,雪瑛找到母亲要求一起来吊唁,趁机也好见见日思夜想的表哥。
江母对瘦了好几圈的女儿也很是心疼,便说服了自家丈夫一同前来。
趁着父母在那嚎哭,江雪瑛磕了个头后就起身溜到了后院找表哥来了。
二人见面,雪瑛哭着扑到了表哥的怀里,诉说着这些日子的委屈。乔致庸温声安慰了一番,但是也没法子,眼下一团乱麻的,确实不方便谈这些儿女情长。
对于江雪瑛和陆玉菡两女的事情,他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做,只能暂时还是拖字诀了。
乔家的祖训里有一条就是不可纳妾,再说了即使可以纳妾,那江和陆二人,哪個也不是想当妾侍的人啊!
到头来,任务还是完不成。
这年头破这个规矩的还有两个法子,第一个就是立功,立下大到可以让皇帝破例赐婚的功劳才可以;第二个简单,那就是自己当皇帝。
两个法子,第一个难度较高,第二个不现实,狗系统还不让。所以只有第一个还能尝试一二,正好还能和乔老爷子学而优则仕的愿望相结合。
安慰了一番表妹,乔致庸表示何家肯定娶不成你,到时候他自有安排。
眼下大哥刚死,谁也没法逼他立马娶亲,这简直是有悖理法。原本剧情那是事急从权,现在乔家还没到那份上,自然不能违背礼制而冒天下大不韪了。
雪瑛哭啼啼的走了,嘱咐表哥一定要给自己想办法。
乔致庸叫来了长栓,给他发布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去太原府等地宣传何家儿子肺痨缠身的名声,坏了他们打的冲喜的主意,叫他娶不成。
事情闹成这样,要是江天阳还想要嫁女儿,乔致庸可就有点忍不住要想点尖锐的法子拾掇拾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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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还找来曹掌柜,叫他派人去京里传播准噶尔人要趁乱犯边的假消息,迷惑邱天骏这个老狐狸。
一转眼到了头七,发丧的队伍排得长长的,亲儿子景泰摔了泥盆,呜嗷一声哭的昏了过去。
乔致庸面色沉重的领着长达一里多长的送葬队伍,一直把大哥的灵柩送到了墓地,看着那口上好的棺材被埋入土中,他似乎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和释怀从不知道多远的虚空中传来。
围观的人们却就此断定了,这乔家根本就没有破产,人家这银子办丧事流水一样花出去,包头那点事想必也是挥挥手就能解决的问题,看来那天没有逼债还是对的……
……
乔家的丧事办的风风光光,最不高兴的当属崔鸣九这厮了。
自打那天被人当众揭破老底后,他回来就大骂了二掌柜和三掌柜一顿,但是他又不是东家也没法子解雇人,还是没出了这口恶气。
几个小伙计被他找机会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暗地里对这个老货更不服气了,只是碍于身份差距无从反抗而已。
崔鸣九也看出来几个伙计的心思,这回他防了一手,免得像上次那样被耍,便叫来了自己的心腹陈三。
这小子和老鸦山的刘黑七有联系,派他去办这个事正好能成,乔家人这回是别想好,敢当众奚落我,我就让你一整个七七都过不安生!
陈三被一通吓唬,当天就去联络了刘黑七,把乔致庸形容成一个无恶不作的恶少。
刘黑七听了这些话,当场就怒了,老子落草这些年,最喜欢料理的就是这种渣滓。
第二天一大早,刘黑七的信镖就插在了乔家大院的正门上。
乔致庸看到信镖后心中有数,立马召集了家丁和护院,发表了一出同仇敌忾的演说,顿时把一众家丁的热血激发了出来。
乔致庸不是只知道死拼的人,他自己的功夫还没完全恢复,根本抵挡不住刘黑七。
但是他熟知剧情,也不需要孙茂才的提示,自己就知道刘黑七作为左近绿林里的大人物,其实也有怕的。
他最怕的就是三星镖局的总镖头,晋省形意拳头号人物——戴二闾。
这次乔家不缺银子,直接用重金砸了过去,给戴二闾母亲和先人修了墓,把久在山上给亡母守孝的戴二闾给惊动了。
这么大一笔银子甩出去,人家还帮忙修缮先人坟茔,戴二闾就是再高冷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只好带着徒弟阎镇山住进了乔家大院。
由于崔鸣九催的急,这次刘黑七可没有等好几天才来,第二天的夜里,乔致庸正陪着戴二闾喝茶的时候,房檐上已经传出了轻轻踩踏的声音。
戴二闾人老成精,功夫深湛,一下就听到了响动,人影一窜就没了踪影。
乔致庸颇感兴奋,想到了曾经和师傅季宗布惩治凶徒的往事,也快步出了房间,召集人手抵抗来敌。
黑漆漆的大院高墙上,竖叉着站了好几十号人,都是刘黑七的手下山匪。
两方人都看到了对方的存在,山匪们训练较多,一言不发的在一个黑衣人的命令下猛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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