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致庸,你好大的胆子,以生员之身,竟敢妄议国政,当真以为朕不能杀你吗?”
乔致庸看出来了,老鬼子根本就是装傻充愣,要说他啥也不懂,那也不可能压过精明的鬼子六当上皇帝,他心里明镜着呢,只不过为了自己的位置稳当,没法子只能自掘长城、饮鸩止渴。
你金家人的江山珍贵,我广大晋商、徽商,乃至于天下的商人的家业就是大风刮来的吗?
你金家人的江山不稳,难道就要全天下的黎庶万民给你们填坑,自己跳进坑里让你们埋起来?
走遍全天下,也没有这个道理。
乔致庸这些天在贡院考场里也算是想明白了,这个世道不公是显而易见的,但是狗系统又不叫他重塑乾坤,那他只能尽些心力救救受苦的天下万民了!
如果说上個《大宅门》世界他的任务主要是修身齐家的话,那他看明白了,乔老爷子这个愿望,看似是体验另一种活法,实际上却是为了治国来的。
如果自己只是做了官,娶了两个漂亮老婆,即使是完成任务,那必然也是只有一个赞结束,约等于白来一趟,自己的圆梦也根本没有意义!
只有能以官员的身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天下万民作出一些自己的贡献,那才是乔老爷子心目中“学而优则仕”的最高境界!
想通了一切后,乔致庸这才敢把心中的所思所想,都一五一十的在咸丰老鬼子面前说了出来,说完才发现老鬼子也不是傻蛋。
“生员不敢!但求皇上怜惜天下万民,不要行此恶政,否则千古以后势必遭后人耻笑唾骂!”
“你!放肆!”
咸丰激动的站起身,猛烈的拍击着面前的桌案,砚台上横放的一支毛笔被震得跳落下来,带飞出了一连串的黑色墨水,泼洒在御案周围,令人触目惊心。乔致庸看着那墨水,竟忽然生出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联想起来。
“胡沅浦,你看你推荐的好人!真是气杀朕也!”
胡沅浦惊得离凳下跪,祈求不止,但是老胡心里还是觉得乔致庸这小子干得漂亮,敢想敢说,就是不知道这事今天如何收尾才好!
乔致庸脸上一点惊恐的神色都没有,傲然站立在咸丰面前,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咸丰帝演技过了,搞得自己喘气都不利索了,火辣辣的胸膛好像有火在燃烧,连忙坐下来喝了一口凉茶。
太监安德海见了,惊恐的一边为咸丰顺气,一边呵斥乔致庸:“大胆的奴才,还不跪下谢罪,听候万岁爷发落!”
乔致庸心说你一个小太监你跟老子说得着嘛,哪显出你来了,二爷今儿敢说这话,自然有兜底的本事,不像你个没卵子的见谁都自称奴才,狗一样的东西!
“皇上,生员并非无端狂吠,实乃是另有生财之策,足以充沛国用,为皇上解忧!”
咸丰喘了口气,一脚把献殷勤的安德海踢走,大怒道:“无礼的奴才,谁叫你大吼大叫,国家政事也是你能插手的!自己去领二十板子!”
安德海眼泪汪汪的找揍去了,咸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什么奴才一样的东西,没本事还想学乔致庸大喊大叫,实在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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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不出个子午卯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乔致庸心里骂了句老鬼子这才道:“生员生于晋商之家,自幼耳濡目染,自诩生财有道,可以解陛下之忧!”
“如今长毛夺了金陵,僭称伪帝,断了朝廷与南方富庶之地的联络,导致商路不通,商机断绝!
当此之时,只要朝廷能允许我带足人马,走我晋商祖传之商道,重新疏通南北,多年积压之钱货,势必能够尽数北运,转眼之间便可以变成数不尽的白银,到时何愁国用不足!”
咸丰看了眼胡沅浦,知道这小子对商事最熟悉,听起来倒是很有可行性,就是不知道成功的把握大不大。
最主要的是,这做生意的商贾之道,最不可或缺的就是钱了,现在本来就没钱,本钱都没有,想要盈利谈何容易啊!
咸丰瞅了一眼胡沅浦,他身为万乘之尊,对这些脏事可不愿意说出口,别看缺钱缺的受不了,那也得绷住面子!
胡沅浦内心埋怨,但又没法子,只能出口顶缸,替咸丰把事说了。
乔致庸笑道:“此事易尔,我大清承平日久,有赖陛下治国有方,民间商人多有资财,若是皇上允诺成立商部,许这些商人捐资报国,担任商部实职,天下商民定会赢粮景从,踊跃捐资!届时有了本金,自然不愁钱不生钱了!”
咸丰闻言思索,这些陌生领域的知识,让这位外表无能,实则不那么无能的皇帝感到阵阵无力。
好想反驳他啊,但是好像又找不到理由呢!
不过咸丰毕竟是皇帝,基本的反应还是能给出的,只见他皱眉道:“重农抑商乃是历代奉行之策,我大清亦沿袭垂两百年而不改,如今岂能因你一言而猝然更改,简直荒谬!念在你年幼无知,朕不加怪罪,你跪安吧!”
乔致庸看着老鬼子恨的牙痒痒,但是人在檐下不得不低头,行了礼后被小太监领着一路出宫去了。
乔致庸走后,勤政殿里就剩下了咸丰和胡沅浦君臣二人,没了外人,俩人都自然了许多。
“乔致庸这书自写成以来,倭仁等人便对其百般批判,如今这狂生又妄言改制,恐怕反对者可会不少啊!”
胡沅浦心说你装啥啊,卖官鬻爵、造当百大钱的馊主意你都能同意,这么点事儿你还装模作样起来了!
果然,咸丰话锋一转:“此事若是为外人所知,朝野上下必定震动,到时候恐怕就是真能生利也要寸步难行!胡师傅有何高见?”
胡沅浦闻弦歌而知雅意,急忙替皇上找补道:“皇上,老臣以为不如就让乔致庸先私下施行,若真能如他所说疏通南北带来利润,朝中诸臣见到了实际之利,怕是便不会有太大的阻力了!”
咸丰颔首,道:“胡师傅果然老成持重,乔致庸这小子还要多和你学习!”
说着面色泛出一阵不正常的潮红,站起身又道:“那朕便准他试行一次,本钱朕不会给,名义朕也不会给,商道尽快交他去疏通,若能成事,便交他给朝廷上书,言明此事,朕也好顺水推舟!”
胡沅浦面色不动,心里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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