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这王八蛋简直坏透了！”
王福生随手翻看尤新索的资料，里面记录了大量关于他迫害、欺压等等罪恶行径。
“你那只是冰山一角，都是些众所周知的事情，更多的只能以后官方的消息了。”张耀武知道对方恶行罄竹难书。
王福生粗略看了一下，心里欢喜，就这些材料寄出去，足够扳倒这王八蛋。
“耀武，这里生产由我和阿木林两个人即可。你找时机去见见陈主任。”
“见他？什么事？”“
“很快月底，我们之前计划分组的事情，现在可以找街道摊牌了。”
张耀武这才想起来，王福生早前的计划。“行，我找时间去一趟。”
“这里有我们俩足够了，你去办这事，最好今天就定下来。”王福生说着让张耀武先去办事。
刘茂林见张耀武骑车离去，不解的问道：“福生，我们现在这么赚钱，为什么还要知青饭店那三瓜两枣的。”
“现在赚钱？就这肉丸子的生意，干不了多久！咱们俩都是底层草根家庭，你看看张耀武，人家过得多滋润，多潇洒。走到哪都是一帮人对他客客气气，点头哈腰的巴结他。”
“他不也过得很惨？”
“那只不过是当年的大环境，你也不想将来你的子女过你现在这样的日子吧。”
刘茂林依旧没听明白，不过他相信王福生说的，“行，你那脑瓜子比诸葛亮还好用。反正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
今天下脚料特别充足，两个人用车拉过来，清洗干净就放进绞肉机，搅碎。
肉联厂的一些职工听说这里用下脚料做肉丸子，都好奇的要过来观看，却没想到王福生将仓库门反锁。
“不就做个肉丸子，有什么好不让人看呢？”
“人家不让看，肯定是有绝密配方。都让你给学走了，他们还怎么赚钱。”
“我猜王福生他们肯定在外面搞别的生意赚钱。”
“我听说他们曾经干过一段时间走私。”
知青饭店，现在是空闲时期，大家坐在店内议论着王福生他们三人。
“他还真有本事，以前下乡插队的时候，都没发现他有这么好的厨艺。”
“插队那时候，哪有白面、精肉这些东西。一年都见不着一回，再好的厨艺没有食材也白搭！”
“还是大城市好，想吃什么有什么，农村那又脏又臭，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是，我当时都饿出胃病，现在还时不时的会发作。”
傅爱华和俩徒弟也在悄悄嘀咕，“也不知道街道是什么意思，竟然没有当场宣布管理人员。”
“应该不会想让王福生当店长吧？”
听到这话，傅爱华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都那么勤勤恳恳的不迟到也不早退，还送了几次大礼。这些领导怎么就没一点反应呢。
王福生不知道知青饭店里的议论情况，只顾着和刘茂林打着赤膊生产肉丸子。
按照现在的速度，他们晚上八九点钟就可以做完，不用像昨天通宵那么累。
“福生，以后我一个人就行了。”刘茂林估算着时间，觉得一个人也很轻松。
再者，他还真没想在知情饭店干，要不是王福生拉着他，现在说不定猫在哪里赌钱呢。
“阿木林，记住，淀粉不能掺太多，否则大家吃的出来。”
王福生淀粉添加控制在1：8，已经超出许多。
“如果有鸡鸭的下脚料惨一些，肉丸的口感会更好。”
“鸡鸭的下脚料？”刘茂林没想到还能这么干。
“对啊，鸡皮，鸭皮，杂七杂八的都行。”
“福生，”刘茂林听了哈哈大笑，“你滴良心，大大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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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生跟着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呀，前世肉丸厂就是这么做的。
“不过，咱们自己吃的，还是得用好的肉才行。”
刘茂林连连点头称是，“知道，我也正打算找个时间，让肉联厂给我们几百斤好肉，做一批自己亲戚朋友分一些吃。”
两个人说说笑笑，手脚并不停歇，三台机器轰鸣着，滚水池里肉丸飘香。
王福生抽空将煮制成型的肉丸子捞出来，直接装进布袋，称好50斤一袋，放在一旁。
“福生，咱们什么时候做牛肉丸？”
“等另外两台机器过来，一台做牛肉丸，一台做鱼丸。”
“那得让张耀武早点找牛肉和鱼回来。免得机器到了，原材料却没有。”
王福生看他着急的样子，笑了，“牛肉丸哪需要牛肉，咱们着猪肉下脚料，再弄些鸡鸭下脚料就行了，我那黑乎乎的牛肉味香膏，搞搞里头。马上就是牛肉丸子。”
“那鱼丸呢？难不成也不用鱼？”
“鱼丸用鱼糜，猪肉肥膘和我的这些添加剂合成就行了。”
刘茂林听了有些蒙圈，“鱼糜是啥玩意？”
“水产公司里的各种鱼的下脚料。放到绞肉机搅成烂乎乎的东西。就叫鱼糜。”
“福生，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人够黑的！绝对的黑心资本家！”
“良心没了才能赚更多！听懂了吗。”王福生甩给他一句前世的名言。
刘茂林沉默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还真特么的是这样。”
……
张耀武看时间差不多，拎了点东西直奔陈光宗的宿舍大院。
陈光宗早期在二商局，分管副食品行业，所以住在二商局的宿舍大院内。
看到张耀武提着东西过来，陈光宗连忙将他请进屋，“你这是干啥呢，自己人还来这一套？”
“这新到的小日子的东西，准保你没见过。”
“行，我收下就见识见识。”陈光宗接过东西放到一旁。招呼张耀武坐下，赶紧拿了西湖龙井出来，烧水烫杯。
“耀武，听说你在肉联厂那搞肉丸子加工？”
“这不闲着没事干，和几个朋友闹着玩的。”张耀武知道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他也不怕其他人知道。
“你父亲这人，那么多全民的好岗位偏偏不允许，非得让你到街道这干集体。”陈光宗想到老领导以身作则，要求子女到最底层干起。不由的替张耀武抱屈。
“呵呵，”张耀武笑了笑，这话他怎么接，总不能在外人面前抱怨自己老爹吧。
陈光宗说完，话题随即转向知青饭店。
“那老窖头这些日子，经常带着他儿子过来，想要争取店长的位置。我没答应，这店长早就为你留着。”
“店长？陈叔你给比人好了，我还真没想干这个。”
张耀武才没心思干什么店长，有这闲工夫多搞几单走私货，或者多跑几家大厂卖肉丸子，随便都比知青饭店赚的多，而且也非常轻松。
陈光宗猜得到他的想法，就问起王福生，“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知青，王福生呢？”
“他也不会想干店长。”张耀武已经问过王福生这事，结果王福生没兴趣。
“嗯……”陈光宗点点头，沉吟片刻，“那店长我就安排给别人了？”
“我们真的没兴趣，不过今天来找陈叔是想关于分组经营的事情。”
“分组经营？”
“对，”张耀武便按王福生的计划和思路，详细的和陈光宗谈了分组的必要和分组的好处等等。
陈光宗听完，茅塞顿开，“你的思路很好，确实可行，明天我安排人到知青饭店宣布这个决定！下个月一号正式开始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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